攸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陆离手中寒光一闪,那匕首毫不迟疑的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顺着他素白的胸膛淌到了衣衫上,染红了一大片。
“你,你做什么!”攸宁眼眸一红,惊惧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上前扶住他的身子。
陆离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却是笑着道:“我,我想给你看看我的心。”
“看什么心?”她不知所措的一边扶着他,一边又将小手在他胸前胡乱的抹着,仿佛这样的行为能够止住伤口流血一般。
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一边无助的带着哭腔问道:“怎么办,这血一直流,流没了可怎么办呀!”
“你忘了,我的心是妙莲心,和别人的不一样,你不信我是陆离,我便剖了心让你看看。”
“我信了,信了,信了!你干嘛要这样!快点,快点止血,它一直流。”
陆离轻笑了一声,手指刮去她脸颊上的泪珠,道:“可你还没看见我的心。”
攸宁贝齿咬着一点下怒气冲冲的看着他,眼泪又挂在瓷白的脸颊上,小胸口一起一伏,突然,她怒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一会儿把我推得远远的,恨不得永远不见我,一会儿又一个人去灵塔峰给我讨回公道,一会儿告诫我对你死心,一会儿又剖心剖肺的让我难受。”
“陆离!我究竟与你有什么恩怨,让你这样折磨我!你便不能和我好好的说话吗!”
窗外化过一道闪电,将屋里的二人瞬间照亮。
攸宁越说越伤心,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仿佛将几世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小姑娘,哭得脸色煞白,真是可怜啊。
从前的别暮从来不会哭的,即便到了最后时刻,心中充满了悲愤与怨懑也不曾流一滴泪。
他恍然才明白,他眼前的是攸宁啊。
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果决威严的女人。
他怎么忽略了这些呢。
攸宁哭着,眼睛却看着他的胸口,这一刀刺的太深了,他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
她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线,默默无声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干净的绢布和伤药。
一边流着泪,一边绕到了他身后,帮他将衣衫褪下。他的脊背线条优美,隐约带着一条条流畅的肌理。
转过身来到他身前,用绢布擦拭着鲜血。陆离眉头微微蹙起,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光着身子,虽然是医治伤口,但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耳垂。
随着这双素白柔软的小手不经意的撩过胸口,他的心仿佛爬上了数条小虫,又酥又痒。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一股热流涌上了全身,他觉得自己仿佛要烧起来了一般,身上心里都在叫嚣着想要做些什么。
他垂眸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细心的为他上药的小姑娘,从这个角度看,她的额头饱满而光亮,小巧的鼻尖微微皱起,这表情,似乎在替他喊疼一般。
他不自觉的扬起双唇,一双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方才那股灼热的感觉荡然无存,反而满心都是疼惜。
她将沾血的绢布扔在一边,将干净的绢布折成了长条,将绢布拉直,绕过他胸前的伤口,好像环抱住他一般,在他身后饶了一圈,又将绢布两头拉回胸前,轻巧的打了个结。
“老板。”她将染血的绢布收到了储物袋中,微垂着眉眼,缓缓的道:“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