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仙君轻哼一声,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它鸟嘴里说出来的话,忽而想到了什么,道:“那个客栈里的女伙计”
衡珂轻“恩”了一声,眼神有些闪烁,啧啧着道:“跟咱们没关系,不用管。”
太白仙君轻哼一声,道:“怎么能没关系!当初”
衡珂摇摇头道:“你就是爱操心,你也说是当初的事,现在还提那些做什么。”
太白仙君咬着牙,充满了恨意,自齿间溢出:“当初你未参战,自然不能体会,我的大孩儿便是死在那场战争,我怎么能不恨她!”
衡珂轻叹一声,伸出鸟翅,似安慰般拍拍太白仙君的肩膀,道:“从前的事便是天帝也不管了,我们这些神仙抓着不放有什么意义?她已然忘记了,梵离也在度化她,以后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
“况且,只是相似罢了,你真的能够确定,就是她回来了吗?”
“当然是她!除了她,还有谁会有那样的血脉!除了她,还有谁会是这样的性情!一定,一定是她!”
“我倒不这样想。”衡珂叹了一口气,道:“若真的是她,你难道不害怕?还敢三番两次的挑衅她吗?”
她啊,太白仙君眸光眺向远处的歇山式屋顶,屋顶青瓦林立,古朴而典雅。
若真的是她,他还敢这样对待她吗?
那个威风凛凛、狠毒果决的女人。
她还没有被唤醒罢了,明知有这样的危险存在,为什么不现在就斩草除根呢!就算是、就算是梵离,他能确定真的可以度化她?
退一步讲,就算度化了,她的存在,也是人神不容的!这样轻松的话自衡珂口中说出来,让太白仙君更是不忿,难道他的儿子,连带上那么些的天神天兵就白死了?
她一句忘记了,那些前尘往事就都算了?
她那身血脉,就是罪恶!就是该去死的罪恶!
想着这些,他捋捋胡须,嗤笑着道:“都说极乐鸟是生在天上的鸟,生性孤僻,不与其他鸟同栖,对情忠贞不渝,天帝竟将你这浪荡的封禁在它身体中,真是有意思。”
衡珂撇撇嘴,不满的反驳道:“你说谁浪荡?”
太白仙君慢条斯理的捋着胡子,黠促的笑着道:“你在天上时,整日的和女仙们献殷勤,偷看女仙洗澡,敲寡妇门,就连有夫之妇也不放过,我哪一样说错你了?这回居然还色胆包天当众掀青鸟的裙子,你要是不被贬斥哪还有天理可讲!要说那妖界魔君让天帝头疼,若是日日对着你,天帝岂不是要疼死了!”
一听这么一番话,衡珂鸟脸面红耳赤,身上的羽毛都炸了起来,气冲冲的道:“老不正经,我不和你说了!”
“哎!”太白仙君瞪着眼睛,气哼哼的道:“你说谁不正经!你你你,你给本仙说清楚!”
衡珂一边往外飞,一边道:“老乌龟!老不正经老不正经,就你老不正经。”
“你个小不正经!还敢骂我!让你一辈子哭不出来,一辈子回不了天庭,呸!”太白仙君吹胡子瞪眼睛,气急败坏的手指一挥,将桌子上的茶杯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