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一说,几人立即便拉下了脸,此人果真是无赖之极,得寸便想进尺,连惜玉也是有些头疼,一手靠在桌上,指尖轻轻揉着太阳穴,想着该怎么断了这无赖的念头才好,沉声问道:“本宫不明白,你为何就只盯着本宫身边的人打主意?难道敦煌城没有其他女子了么?”
见公主并未直接拒绝,苏明信便想着这事儿或许有门儿,躬着身子凑上前几步,舞碧身旁的蓉儿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像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退到一旁,苏明信趁机站在了舞碧身边,向着旁边坐着的惜玉说道:“公主您老人家有所不知啊,这敦煌城地处西域,城中的女子是个个彪悍呐,我比较喜欢京里来的姑娘,嘿嘿嘿就像您这样的金枝玉叶,身边丫鬟都比这城里的大家闺秀强,我最是喜欢,求公主您就应允了吧”
苏明信将被白纱布裹得像个地瓜的脑袋凑了过去,只剩下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公主,惜玉将身子往桌案那一边偏去,怒叱道:“放肆苏明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本宫的主意都敢打,舞剑给本宫赏他二十板子”
他哪里又得罪这位公主了?苏明信傻了眼,双手伸向两旁一摊,委屈的替自己辩解:“冤枉啊,我哪敢打您老人家的主意,我就是有那色心也没那胆子啊,公主你为什么要打我?我不服”
歪着身子的惜玉面无表情的看过来,冷冷地说道:“不服?舞碧的家乡乃是在扬州,只有本宫和舞剑的才是京里的人,你方才不是在暗示本宫,又是什么?打”
话音一落,舞剑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吓得苏明信摆着手连连后退,舞剑上前一手便揪住了他的领子,拎小鸡儿似的将他扯过来摔在了地上,还没等舞剑开打,苏明信便吓得‘嗷嗷’的直叫唤,手脚并用的钻进了桌案底下不肯出来。
案旁坐着的惜玉迅速起了身站在一边,舞剑上前一把扯掉岸上的桌布,作势要将苏明信抓出来,吓得他拼命的往里钻,无处可钻了便抱着腿缩成一团,屋中的人笑成了一片。
惜玉摇了摇头一声轻叹,“舞剑,他已经被教训过了,今天就饶了他一次。”
舞剑却不甘心,揪着苏明信的腿想将他拉出来,舞碧只得上前去将她拉开,柔声劝道:“算了,跟这种无赖计较些个什么?适可而止吧。”
舞剑看着她冷哼一声,朝着桌下说道:“苏明信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你若是踏进降云阁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转身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这女人总是这样,以怨报德滥发善心,迟早有天别人要了她的命,到那时只怕她想改过也没机会了,只是舞剑的心情太过于明显,大多都表现在了脸上。
舞碧知道她此刻怎么看待自己的,她也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始终狠不下来,本性如此,还能怎么样呢?只能苦笑一声,跟着惜玉往外走去。
因着苏明信这么一闹,几人完全没有着分别数日后重逢的喜悦,皆是一言不发的往前走着,舞碧有些心不在焉,舞剑则是冷着脸,刚一步入花径时便大步超过惜玉走在了前面,舞碧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忍,对舞剑来说有些难,她是那种心中有气便想立即撒出去的人。
舞剑走得极快,与几人隔着两三步的距离,谁知刚一步入花劲便被绊得扑了个踉跄,随着她这一扑,头顶的花架上也随着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自己被淋了个全身湿透不说,连带着惜玉也跟着淋了个半透,头发湿漉漉的垂了下来,走在最后面的舞碧也没能幸免,只是比二人的境况稍微要好些,她也顾不得自己,急忙掏出干净的丝绢递给惜玉。
看着几人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一旁的花丛从传来洋洋得意的大笑声,几人循声看去,见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从花从中钻了出来,白白嫩嫩的小模样,头一眼便招人喜欢,穿着也是极为讲究,一眼便能瞧出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看着两个小家伙儿得意的拍着小手跳来跳去,舞剑气不打一出来,举剑便朝着书无束鸡之力的小孩儿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