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淑妃抚摸着手中的暖玉长笛,一时心有戚戚然。
唐菲可不理解左淑妃大的那些文艺情怀,在唐菲来看,眼前的危机可是没有化解,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过既然这独属的药丸都有办法解释的清,那么着没刻名字的长笛,想来更容易搪塞过去了。
唐菲见左淑妃执长笛而问,只做一脸无辜:“淑妃姐姐叫菲儿解释什么呢?莫不是姐姐要说着长笛也是瑞王赠送给本宫的信物吧?”
淑妃嘴角一弯,将长笛放回小太监手中的托盘中,抬眸淡淡的看了眼唐菲:“难道不是么?”
左淑妃语气淡然,又无咄咄逼人之态,无端便让唐菲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
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自然不是。”
“那么这柄暖玉长笛妹妹是从何处得来呢?”
唐菲笑了笑:“皇上一向待菲儿极好,赏赐下来的东西也是不少,想来这笛子便是皇上不知何时赐下的赏赐吧。”
唐菲话音未落,卫贵妃便已经先忍耐不住,张口叫道:“德妃好会狡辩!这样一根珍贵的暖玉长笛便是在我们瑶华宫都堪属无价之宝!德妃居然不知道?皇上便是赏赐,又如何能如此随意的就将这样的宝贝赏赐给你!”
面对卫贵妃的时候,唐菲也是口不饶人,当下便反唇相讥:“贵妃姐姐也说了,这长笛在瑶华宫是宝贝,可是在我们白芷苑却也只算得上一个平常物件!皇上便是随意的就赏赐了又如何?更金贵的东西也不是没有。”
冷眼看了一眼卫贵妃:“呵~皇上待本宫,与待贵妃姐姐,那自然是不同的。”
这话说的甚是刺骨、插心窝,又直中卫贵妃的软肋,立时便叫这姑娘站立不稳,双眼含泪,败下阵来。
卫贵妃的伤疤被唐菲连着皮揭了下来,当真是怒发冲冠。
若是情况允许,这姑娘恨不得直接扑倒在地上,大哭一场罢了。
只是眼下正是给唐菲定罪的关键时刻,又有众妃云集瑶华宫,是以卫贵妃也只能咬着嘴唇,强撑着自己最后一份骄傲,强忍着不落泪。
可能心中痛的深了,身体的痛便显得迟钝不少,唐菲眼见着卫贵妃咬得用力,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唐菲可没工夫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本来就是爷们儿该干的活,更何况眼前这漂亮妹子可是一直都对自己恶意满满,恨不得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谁有工夫怜惜她呀~不把她气死就不错了。
左淑妃方才一直嘴边噙笑,事不关己的听着卫贵妃与唐菲打机关,这会儿见这两个人嘴炮打完了,左淑妃便也缓缓开口。
她一面姿容淡雅的坐回到椅子上,一面微微叹息:“德妃妹妹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