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从贾母处回来之后,少不了要对王熙凤百般解释了一番。
王熙凤虽说没有再发作大闹,但是脸色始终只是淡淡的。
贾琏见了只得又是一阵赌咒发誓,签下了等等丧权辱国的条条款款,王熙凤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
只不过这小两口没有想到的是,只过了一晚,贾母就把贾赦叫到了跟前。
先把贾琏子嗣不旺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想给贾琏添两个屋里人的想法。
然后只听贾赦说道:“老太太,非是儿子不知道关心琏哥儿,只不过如今琏哥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张,老太太您的话他还能听,而我作为他的老子,说话竟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贾母如何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奈何烂泥始终的扶不上墙的,因此说道:“你也别只说他,好歹琏哥儿外面做官办事还颇有章法,再看看你这个做老子的,竟只知道一味喝酒娶小老婆高乐,再就是拨弄你那些败家的玩意,一点上进之事也不做,也难怪琏哥儿对你是阳奉阴违来者。”
听贾母如此教训自己,贾赦心中虽有不忿,但也不敢忤逆顶嘴,只说道:“老太太您教训的是,只是儿子如今虽未在官场有所建树,但是好歹还兼这贾氏的族长一职,所以平日里家族事务也并不少,喝酒玩古董也只是空闲时消遣罢了。”
“家族里那些鸡毛蒜皮之事也能算是事物吗?”贾母听了冷哼一声,再道:“你是我的儿子,我还能不了解你不成?算了,今儿也不是说你的事,你只说说琏哥儿的事你想如何办吧。”
贾赦无法,想了想然后说道:“如是这样的话,我那里有个叫做秋桐的大丫头,颜色生的还不错,年纪也正好,就给了琏哥儿吧。”
“秋桐那丫头么,我倒是见过的。”贾母说着回忆了一下那秋桐的样貌,然后又说道:“你既觉着合适,那就暂且算她一个,你回去之后,叫你屋里的还需再相相看,再寻个知根知底的一同赏了琏哥儿。”
贾赦听了大吃一惊,心想这老太太唱的又是哪一出,这给孙子添屋里人,还要一双一双的添吗?也从不见她对自己这般好过。
但是嘴里还得应承道:“可见老太太果然是最疼孙子的,这赏屋里人都一对对的。”
贾母听了冷冷一笑,道:“就不相信你没听说昨儿琏哥儿与我说的那些话,别看他在外面威风八面的,这回到家中还不是个没骨气的种子!还敢来对我说是自己不要的,老太婆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就没有见过小猫不偷腥的!这一回,我就偏偏要做给一些人看看。”
贾赦只得点头称是,又说了几句之后就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