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十字架是后来加上的。
侯飞翻弄了一会儿项链,也看不出什么特别
关上十字架盒子,戴在脖子上。
抽屉里还有一根针头很短的看起来很特别的机械注射针管。
侯飞记得这个就是那个什么身份识别芯片针。
按照旁边的操作说明,侯飞注射了以后,左眼的单镜上忽然就出现了新的身份识别连接。
一分钟以后,身份确认绑定了。
侯飞提取了自己的新的身份识别内容,大致看了看。
年龄16,名字改成了候斐。
父母都在出生后第一年车祸死亡,是在一个已经拆除的孤儿院长大的,然后被人领养了。
还有大堆的基础身份履历,如:在哪个医院出身的,哪个初级学院学习,又在哪个社区服务。
不过显示的存款和社会贡献分栏里边都是零。
如果是爷爷在身边的话,这会儿这个候斐应该是激动地在地上打滚吧?
他终于有了自己的身份识别了!这个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个可以让他走到外边去的东西!
可是这时,候飞除了感动和开心,对于那个佝偻老头的消失,侯飞最终只剩下深深的落寞。
红胡子,是隔壁厨房的一个魁梧大叔,典型的白人,说着一口带有俄音的法语,侯飞的法语就是跟他学的,红胡子经常很好奇,侯飞的巴黎腔咋就比他纯正那么多呢?
红胡子虽然语言粗鄙,凶神恶煞,可是行为举止,那叫一个高雅。
所以能听着他一边骂娘,一边捻起兰花指摆齐餐刀餐叉、纠正侯飞行为礼仪,也是令人捧腹的事情。
他做的的法餐,那真没得说了!自从几年前逮了侯飞很多次偷吃以后,渐渐的也跟侯飞变得熟悉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侯飞在厨房大叔们,特别是这个红胡子大叔的指导下,小心谨慎将这两年赢得的所有现金全部存入了他名下的华邦第一银行账户里,共计三万七千华币。
当然,这是因为所有的黄金、珠宝和手表都当做礼物送还给那些最近已经很少和他赌斗的那些厨房大叔了,因为大叔们都十分严肃并异口同声地说,在黑市兑换这么多黄金珠宝太过招摇,容易出事!
那些大叔有几个是看着他长大的,这里的厨子来自各个国家,长得都十分凶悍怪异,和月老之前说的一样,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人。
不过由于最近两年这个温和的小孩子变得嗜赌好斗以后,这群人的安生日子变得鸡犬不宁甚至倾家荡产了,所以得知侯飞要离开的时候,都欢庆了三天。
这群人大多曾经都是些悍匪、通缉犯,因为各种原因,都安安分分的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厨房当着厨子。
不过最近一年多,他们积攒很多年的家当连同内裤,都差点被面前这个雪白雪白的、人畜无害的阳光少年,用各种方式赢到手了。
即便是这样,这群人依旧七嘴八舌的掏心窝告诉了侯飞他们的那些社会阅历和社会的阴暗,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发现侯飞只要觉得谁说得好,就会把那些没法兑换的珠宝、手表、首饰分发给他们。
其实这些大叔们传授的知识大多没用,因为一般都是讲的尔虞我诈、偷蒙拐骗、烧杀拼命的经历
侯飞倒是认认真真地学习了如何才叫低调做人。
其间,侯飞努力的打听了史东的下落,可惜一无所知,只知道仿佛去参军了。
这下侯飞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去学校报到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低了,所以一出门就有了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奇和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