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最近非常的平静,至少说,在普通人的眼中是平静的,要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的话,大概也就只有前不久的那一件意外事故吧,由于实在是有些离奇,又牵扯到本地的望族,才会成为很多人闲聊时的话题。
大致的事件是这样的,就在几天之前的夜里,属于冬木大家族远坂家的一艘货船在距离码头还有段距离的位置被雷电劈中,然后发生了爆炸,因为当时发生的雷暴几乎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了,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因为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所以,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除此之外,大概就找不出什么不平静的事情了,比起一年前发生的恐怖袭击,现在这样的情况在很多的市民看来真是和平多了,而现在这样的氛围也让很多人感到满意,从现在见到的繁荣和普通人脸上出现的微笑就可以看出来了。
安静的区域,或者说,是因为这里的人比较少,所以显得并不如其他地方那样热闹吧,阔气而典雅的房屋建造在这里,由于主人的喜好,所以整座宅邸的色调都是以红色为主,但着红色却不显突兀,反而会让人有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这里就是冬木赫赫有名的远坂宅了,当代的家主是那种优秀的让人感到自卑、难以企及的人,无论是作为一个经营者还是一个上流社会的领军人物,都无比的出色,在普通人的眼中大概就是这样了,但,普通人都并不知道,位于他们所无法企及的另一面的远坂家是怎样的……
在一大清早,天色才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一个人就造访了远坂家,这也是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虽然以前,在她还是远坂樱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但还从未见过这个人,言峰璃正,正是言峰绮礼的父亲,同时也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在那个人来到了这里之后,就和言峰还有远坂时臣进入了地下室,在那里不知道在商谈着什么,估计不外乎就是接下来与圣杯战争相关的问题,以及对一些情况的确认吧,毕竟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多出一个英灵,实在是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
……
专属于远坂时臣个人的魔术工坊之中,为了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已经筹谋了多年的三人汇聚在了这里,在这场魔术师之间的厮杀就要正式开始的此刻,他们在对现在的情况进行交流着。
“那么,也就是说,在昨天晚上,我们和肯奈德与caster遭遇之后,就能够确认caster的降临了吗?而在那之前,除了assassin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余英灵降临了的信息吗?”
远坂时臣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微微的低下头,将现在的情况总结了一下,对于那个被他无比重视的魔术师,远坂家的家主是抱着最大警惕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肯奈德玩弄于鼓掌之中虽然让他憋足了火气,却也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的能力。
“是的,在昨晚之后,caster的存在都可以进行确认了,而其余的五个职介都还是处于空位的状态。”
有些苍老的声音从岁数已经不小的老神父口中传了出来,而听见他的话之后,远坂时臣就稍微的点点头,他很清楚,面前的这位老者是值得信赖的人,也就暂时的把心里的一些纠结放开了,但一些忧虑仍旧是残存在心中,这时候,一直保持着冷静的言峰出声了。
“老师可还记得,在一年之前的时候,肯奈德曾经活动的地方是在圆藏山,说不定他也是借助着大圣杯在那里的这一问题,做出了什么暂时性的掩盖,毕竟即使是我们用以监督的器具也是通过与那里的连接发挥的效力。”
言峰的推测是非常可观的,而这就像是提供给了远坂时臣灵感一样,在瞬间使得这个魔术师产生了某种他无比相信的猜想,然后笑了起来,算是把他心里的一些担忧消除了。
“我明白肯奈德是怎么办到的了,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了也就不需要担心这种未知的情况了,而其余的servant毫无疑问的,不可能采取那样的手段来进行隐藏!”
远坂时臣露出微笑,自信满满的做出了判断,然后在言峰父子有些不解的目光中,开始笑了起来,带着某种嘲弄,以及一种势在必得的信心。
“不过,以防夜长梦多,今晚上,我就会召唤从者,有了这件圣遗物,只要能够召唤出来那一位,再加上assassin,那么,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就已经握入手中了!为了避免那个该死的家伙在这种时候,来这里捣乱,绮礼,只能麻烦你今晚上就和assassin一同留在此地了!”
远坂时臣借着心里产生的那分兴奋,继续对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着安排,对言峰做出了吩咐,但从他的安排却也看得出,在这种时候,他仍然是保持着理智的,至少,对于那个宿敌,他的理智是长久的。
“我明白了,老师,那么,我会让assassin在护送了夫人和凛之后,回到远坂邸的,但这种时候,将您的妻女送出去,真的好吗?”言峰点点头做出了回应,同时毫无起伏的对远坂时臣做出了反问。
“现在,冬木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将她们送到禅城家反而会更为安全,而且,对于魔术师来说,去袭击在冬木之外的她们也是毫无意义的,唯一的危险也只会是这一段的路途而已。”
远坂时臣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之后,才缓缓地睁眼,神情严肃的说着,眸子中透着一股坚定,却又并不像是那种如他所说的魔术师的无情,而是另一种复杂、却又明了的神色,坚定中带着一分深情,透着傲骨与韧性……
……
保持着端坐的姿势,身上依旧是那一身作为英灵时固有的概念装饰,樱在等待着,即使是并不怎么想要等待,却也仍然在等待着,虽然作为表面上的敌人,并不能显露出身影,但是,作为assassin的她要悄无声息、不被人发现的进行暗中保护,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苍白色的,不是那种让恩感到纯净的白,而是一种让人感到怜惜与悲伤的白色,这样色泽的头发就那样静静的垂在身上,触及到了沙发的靠背,樱睁开了眼睛,然后走出了这个房间,望见了有些吃力的提着一个大箱子的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