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克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放心,团长点名让你活着,我怎会让你死。以我对力量的掌控能力,保证打完这十计耳光。你都活得好好的!”
“不过……”
说着说着,伦克突然来了一个转折。
然后,他把嘴凑到了朗大厂长的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让郎大厂长瞬间屎尿齐流的话语。
“活着虽然是活着,但变成傻子,却是一定的!”
“不……”
即树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呼喊。
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叶母。想用肯求心地善良的叶母阻止这种残忍的事情生发。
但以伦克的狠辣,如何会让他把话说出来。
所以,就在郎树辉转过头的一瞬间,伦克的一只大手,已经再次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而这一次为了搞‘平衡’,伦克使用了左手,抽得是郎树辉的右脸。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再度在整个院落中回荡响起。
看着那在伦克手中如同一只小鸡般左右飘摇的郎树辉,叶有德夫妇,以及还有那刚刚醒转过来的叶雷,全部惊得目瞪口呆。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惹到了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危险。
尤其是挨过伦克一拳的叶雷,裤裆里早已湿润一片。
“叶淳……快叫人住手吧,不然要闹出人命了!”
看到郎树辉被打的惨相,叶母不由得担心起来,赶紧出言制止。
这郎树辉的年纪也不小了,叶母担心万一伦克下手重了会直接把他打死。
那样的话,身为主使者的儿子可就背上人命了。
要知道,这在天朝可是要挨枪子的。
叶母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为了郎树辉这个一大把年纪的混蛋送命。
还是那句话……
不值!
可面对母亲的担心和制止,叶却表现得极为淡定轻松,眉眼甚至连跳都有跳动一下。
“妈,伦克下手有分寸,不会弄出人命的。”
“可是……郎树辉说他已经报警了,你这样让人打他,等一会警察来了。是要被抓走的。毕竟,郎树辉是机械厂的厂长,处级干部……”
见儿子一脸轻松,全无一丝担心的模样,叶母更加担心起来,提起了郎树辉报警的事情,以及还有郎树辉厂长的身份。
在天朝,永远都是权大于法。
郎树辉机械厂厂长的身份和他那处级干部的级别。都会在察警面前发挥作用。
而这,肯定会让法律的天秤发生倾斜。
到那时,打他的伦克和主使者叶淳,都会被判重罪。
一个平民百姓敢打处级干部的厂长?
这不是在挑衅领导阶层的权威么!
这种不良风气。必然是要狠狠杀一杀的。
不然的话,这要是没事总来这么一两出,那领导的威信何在。
所谓官官相护,便是如此了。
因为他们代表的,是同样的利益。
然而……
这些在现如今的叶淳面前,却不起什么作用。
如果有不长眼的家伙惹到他不高兴,或是惊吓到了他的母亲和老姐,那他绝对会让那些不长眼的家伙知道后悔两个字。
“妈,我明白您想说什么。也清楚您想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不过,是事实又怎样,您儿子现在已经不惧怕那些了。所以,您和老姐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在一旁好好看着吧!这朗树辉,我是一定要教训的!”
转过头迎上母亲的担忧的目光,叶淳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伸手轻轻揽住了母亲的肩头。
他的自信。他的从容不迫,立刻就感染了叶母与一旁的叶诗兰。
虽然不明白叶淳的这种自信从何而来,但叶母和叶诗兰却不由自主地相信叶淳,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这时,第三声响亮的耳光声伴随着郎树辉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重新吸引母子三人的注意力。
“不……不要再打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几乎是哭喊着。郎树辉利用伦克打完耳光的那一个空档拼命求饶。
此时,他满口的牙齿都被抽掉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摇摇欲附,一副随时寿终正寝的下岗模样,双颊高高肿起,如同猪头。
伦克下手极有分寸。伤在表皮,痛在骨里,却没有让郎树辉的神志受到半点影响。
所以,这耳光带来的每一分痛疼,都让郎树辉体会到了。
而那对于郎树辉来说,完全就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惜……
现在郎树辉正落在伦克的手里,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否则,他还真能生出自杀的勇气,用咬断自己舌头的方式来寻求解脱。
“这就受不了了?你当初昧着良心诬蔑我爸清名的时候,怎么就能受得了?你连良心的谴责都不能忍受,又怎么会受不了这小小的疼痛?你真是太低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听到郎树辉的求饶,叶淳冷着眼睛发出一声冷哼。
而他的话,则如同一袭冷风,瞬间便驱散了叶家母女心头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怜悯。
的确!
比起当初他昧着良心诬蔑叶有道,让他死后都要受人白眼诟病的恶行,这么几计区区耳光带来的疼痛,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要知道,当初叶家人内心的疼痛,可是比这要强烈千倍万倍。
叶淳一连三声反问,顿时就让叶家母女的心坚硬了起来。
善良……
有时候也是要分对像的!
对一个无心改过的恶人善良,那不叫善良,而叫愚蠢。
“伦克!继续!”
冷冷地看了眼中隐藏着一丝怨毒的郎树辉一眼,叶淳冷冷地冲伦克下达了继续的命令。
恰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自院门外响起。
而一听到警笛声响起,先前还一副生不如死凄惨模样的郎树辉顿时精神起来。
“警察来了……哈哈……警察来啦!让你们打我,这回我让他你们全坐牢,一个都跑不了!”
郎树辉满眼怨毒地望向叶淳,激动得放声尖叫。
从未有一刻,他觉得人民警察是如此的可爱。
他也坚信,只要警察一到,就能立刻收拾眼前这些暴徒。
再能打……
再能打还能打得过带枪的警察么?
到时候警察同志把枪一掏,眼前这些暴徒就得立刻乖乖投降。
“你这个混蛋,警察都来了,你还不把我放下来,难道你还想再多一条绑架罪吗?”
虽然依旧疼入骨髓,但郎树辉还是兴奋得对着还把他提在手里做势欲打的伦克咆哮起来。
在他想来,这警察都来了,眼前的伦克定然不敢再继续嚣张了。
不然的话,一条绑架劫持罪,就能多判他十几二十年。
然而……
让郎树辉没有想到的是……
他这一声咆哮换来的,却是一计结结实实的耳光。
“啪!!!”
郎树辉嘴里仅剩的几颗牙齿被抽飞了出来,打着旋的飞向了远方。
“无知的蠢货!”
冷冷地看了被打蒙的郎树辉一眼,伦克给出了这样一句评价。
而就这么两句话,外加一计耳光的工夫,院门外已经响起了数量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看来警察们也知道这片工厂住宅区的路况,出警时都换了交通工具。
不然的话,他们可能还要再过半个小时才能赶到。
就这一点而言,郎树辉还是对警察们比较熟悉的。
“刚刚什么人报的警?”
摩托车发动机声响起不久,便熄声下来。
紧接着,几名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出现在了门口,当先一人面带威严的高声询问。
“是我……是我杨队!我是郎树辉,这些人要杀我,快救命啊!”
一见来人,郎树辉就如同见到的救星,发疯似地挣扎呼喊起来。
而一声到郎树辉的呼喊内容,那杨队顿时一惊。
等到他抬眼真正看清院内的情景,当下便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指向了正抓着郎树辉的伦克。
“赶快给我把人放了,不然我有权力当场击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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