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晓谢璟渊以所谓的“谋逆”罪名要被流放到他们蒲县的时候,窦县令还是惊讶了一阵,但却知道这罪名不过是上头对于谢璟渊的忌惮,给他的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罢了。
这流放还特意将人流放到了他们这瀚南,与漠北相隔千里,这不就是想要让谢璟渊彻底和漠北军断了联系,拔掉谢璟渊这个威胁吗?
窦县令虽然在这样的一个小县城里,但是对于上面人的心思,却也是门清。
他的家族在中原地区,因着他在家中只是个旁支庶子,不受宠,家族也没有给他打点的心思,所以才会被放到这瀚南的蒲县来。
他一个外乡人,在这里也算得上是人不生地不熟的。
所以所行之事,也就是寻求不惹事端报个平平安安的过完这几年,等这个任期结束,看有没有机会再调去旁的地方。
所以对于谢璟渊这尊大佛,他也就是当做是没有这个人一般。
但是没想到,谢璟渊才来了这多久,就直接将那疤爷的人头给他送来了,也算是给他送了个功绩,但却也算是帮他结下了个梁子。
疤爷能够在海上横行霸道这么久,除了本身就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之外,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护着保着。
但是随后,他又让那位奇宝斋的贺老板给他送来了那么多的奇珍异宝,这些也都是他就在这瀚南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啊。
这些东西转手送给他的上司上峰,却也又是换来了几分的脸面,估计他这下一次的考绩是有望拿个好的等级,到时候也有望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了。
其实谢璟渊拖贺家的人给他捎信,想要与他见一面吃个饭的事情,他的确是犹豫了许久。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来。
但是最后犹豫了许久,也还是来了。
毕竟他对于谢璟渊这个人还是十分佩服敬服的,而且若是那些海盗真的又反扑上来,能够帮着解决这个危机的,也就只有谢璟渊了,他总还是做不到看见那些海盗伤害这些无辜的百姓。
谢璟渊:“您才是折煞我了,谢某如今不过只是一个被流放之人,早就不是什么侯爷将军了。”
窦县令:“但是您为咱们凌朝做所的,咱们这些人,都是铭记于心的。”
窦县令直接开门见山,见谢璟渊不愿意再谈及他过去的身份,那么便用谢璟渊如今的身份来称呼他:“就不知道叶公子今天来找我,是为了的什么呢?”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与县尊说。”谢璟渊拱手说道。
谢璟渊:“我之前做了一个预知梦,因着梦见的事情十分的真实,所以才不由得想要找县尊聊一聊,说一说。”
“预知梦?具体是什么呢?”窦县令从谢璟渊的口中听到这几个字觉得新鲜。
窦县令:“难不成是梦见那些海盗会什么时候来攻打咱们蒲县?”
谢璟渊摇摇头:“是梦到了一场巨大的飓风,然后飓风过境引起了洪灾,而洪灾过后又是大疫,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窦县令眉头紧皱。
“难不成叶公子梦见的就是咱们这?”窦县令只觉得这个事情应当是没有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