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谢璟渊带着人将东西运到了蒲县外,靠近码头的仓库里。
贺老板实在没想到,谢璟渊居然能够这么快就将所需的东西给弄过来。
而且如果真的细究起来,他们这些东西的来历实在是奇怪。
他私下也叫人偷偷跟踪过他们,不过太过警觉,每次都被他们几个所发现,但手下的人也并不是毫无收获,知道他们消失的方向是在距离蒲县三十多里开外的下渔村附近。
他也叫人去打听过,下渔村那边也没有建什么厂,也只有一个停靠不了大船的小海湾。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下渔村的人前些日子竟然直接抓住了疤爷的人,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也没有听见疤爷的消息。
这都让他生过离谱的想法,他们这些东西,总不会是从疤爷那边弄来的吧?
但,疤爷那群人哪有这么好对付,就算他们几个瞧着也都是硬点子,可疤爷他们在海上横行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就被他们一锅端掉?
而且疤爷他们手里的东西,也都是从过往的商船上抢来的,这些东西他在凌朝和海外也都是见所未见,疤爷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要是他们搞到了这样的独家货源,还在海上当什么亡命之徒,不早早地上岸做起了生意,躺着赚钱吗?
贺老板是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这东西,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只是就算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会掉得如此的合数合心意吧?
想不出答案,贺老板也不想再为难自己深究下去,毕竟这样对他来说没有好处。
虽然说他们当中那位领头的汉子对他是自称姓叶,但是略微打听一下也便知晓,武安侯谢璟渊被奸人构陷流放瀚南,最终落户的地方便是那下渔村。
毕竟是曾经名动天下的漠北军大将军,就算是被流放了,手里有些好东西,也是正常的。
人家愿意领着他赚钱,大约也是看在他和侯府大夫人曾经帮过他的份上才愿意相信他吧。
只可惜那位大夫人天不假年,再来瀚南的路上感染了时疫离世了。
不过这般,倒也说得通,这位大将军为何想开医馆,售卖关于治疗时疫的药。
这,应当也是为了弥补吧。
谢璟渊瞧着他们点数装箱,才看向贺老板。
他知道贺老板派人跟过他们,虽然已经合作过一些时间,但是这贺老板还是对于他们这些东西的来源十分好奇。
所以谢璟渊也所幸不经意的漏了身份,接下来该如何做,就要看这位贺老板的。
“贺大哥。”谢璟渊又拿着几个瓷瓶过来了。
“叶老弟。”贺老板拱拱手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