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切妥当,伟哥又恢复了半分天真半分成熟的模样,开始回答魏书提出的问题。
双手合十,掩于袖口,魏书一副静静看你表演的表情,表现出十分期待的样子。
只是随着对方的回应,魏书认识到对方所讲的内容其实并没有他所想象中的难以理解。
简单来说这个地方就像泡泡机吹出的泡泡,是镶嵌在大空间之中的私人领域,是一种空间的运用。
这个空间的特性就如泡泡一样,触之即破,不过这是由规则级别的物质编织形成的,要破坏它对应的能量层级也至少应该是规则级。
同时,这也是刚才天理规则可以渗透进来,酝酿劫罚的缘故。
魏书静静聆听、仔细推敲对方的话,从中解析出了一些关键,其中的一部分信息逐渐弥合了他的世界观中的一些歧义。
毋庸置疑的是,在此之前魏书的世界是十分狭窄的,小时候爷爷捡到他并且将他养大,爷爷在的地方就是他的世界,后来13岁时爷爷经常性地昏倒,他不得不退学,承担起一些生活重担,所以为了生存所经过的轨迹便是他的世界,后来在从朋友那里听到关于外面流传的关于能力者的事迹时,他便有了一个可以无限泼墨的精神世界。
如果最近的这些事情不发生,那么他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可就是这些事情几乎重塑了他的世界观,无形中在他的心境里种下了一枚可以无限生发的种子。
魏书发现他对能力者的渴望超乎寻常,而他也意识到,或许此刻他已经成为能力者了!
仔细回味先前那种雷电绕体的感觉,魏书心神不自觉沉浸下来,浑然忘了眼前还有一个人。
伟哥见状,饶有兴趣,静观着!
精神世界中,魏书遥遥感觉到那个躺着符文的高台就快要被自己捕捉到了。
每个念头,每个心绪都好像和高台有了关联,魏书发现此刻他和高台是一体的,只是它就像一个人的背面一样,看不到只能凭感觉。
魏书只能观想,不断临摹记忆中的惊鸿一瞥。
这里的一切没有规则,或者说这里的规则没有被赋予现实的意义,他只能以无数的心念为砖头,一块一块的堆砌,铸就成记忆中高台的模样。
就要快了,魏书已经大概砌出了一个模型,在他的视野前方一座两层楼高的高台缓缓成型。
这个模型当然不是那么生动,它只有一种大观上的形似,具体的神韵魏书临摹不出来。
缓步向前,魏书走上高台。
本来高台的模样是四方陡峭的,但魏书出于习惯在不影响其外观的情况下,额外铸就了一排排阶梯。
拾阶而上,魏书感觉到了异样,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可能自己做的是无用功。
此刻他的身形和高台散发而出的某种涟漪碰撞,诡异的共振发生了。
魏书感觉他身体中某些纵横交错的网络好像在这种独特的振波中,一次又一次地被贯通。
魏书顿时了然,这些是能量流转的脉络,但是以他现在的层级,有些看不清脉络的具体形状,他只潦草抓住一角,那是雷霆显化而成的符文在勾勒成型。
但是这个符文很简单,只有几条被贯通的脉络在参与编织。
符文中的几条脉络中闪烁着万均雷霆,无数电弧交织汇成一条条河流在脉络中奔走,就像血液流过身体一样自然。
心神念转,魏书突发奇想:“若是将这个符文印刻在手上如何?”
身随心动,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手臂上的肉好像被撕裂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叫出声来。
望着魏书的变化,伟哥先是一愣然后惊奇,感叹这种能量的驾驭方式倒是新颖。
另一边魏书疼得直嘞嘞,也不管对面的伟哥作何感想。
倒不是他已经摆烂了,而是因为他发现伟哥的不正常在某种程度上并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从来到这里开始,话语最多的就是伟哥,他好像真的很急于向魏书表达什么。
魏书曾经见过类似性格的人,当两个人相处时,急于表述自己的人如果不傻,那便是有事相求。
而伟哥表现出来的样子在魏书看来则是又傻又有事相求的样子。
这当然没有事实依据,但是结合伟哥的种种表现,魏书愿意这样相信。
其实一开始伟哥就表明了一定的态度,只不过魏书当时害怕极了,忽视了人与人之间最本质的一些良善的秉性。
而且当时伟哥说出有事相求时还补充了一句条件可提。其中一个不容忽视的细节便是当魏书提出自己的条件时,对方并未以他的请求相要挟,而是先一步解决魏书的问题。
所以这样的人能有多少心眼子呢?
疼痛持续,符文没有实质的刻印在手上,魏书却能感觉到变化已经发生了。
尝试着勾动符文,顿时一条条电弧闪烁,魏书手上好像机械出了故障,冒烟了。
魏书却不显懊恼,因为这意味着他的尝试是有效果的。
魏书挥动手臂,像是炫耀般开口:“伟哥,你觉得如何?”
伟哥:“……”
听到这样的问题伟哥下意识是无语,人啊,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他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