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淡淡神风在他身边涌起，灰蒙蒙的雾霭跳跃，极为妖异。

隐约间可以看到，姜小凡身后浮现出了无尽的兽影妖魂，它们或仰天长啸，或一跃冲天，皆散发着一股无匹的狂霸气息。如果秦罗等人在这里，一定会觉得这是皇天门的天演神术，因为看上去真的很像。

然而，这终究只是像而已。

这不是天演神术，而是姜小凡在与某一股道源融合后所悟出的术，从大天地间唤回无尽妖兽残魂，借助它们的力量来战斗，或则说，命令它们去战斗。

“吼！”

“嗷！”

他一动不动，但是身后，无尽兽魂却传出了声音。这种声音很惊人，彰显着霸气，充满了可怕的威慑力，宛如是一尊尊妖帝兽皇般，压迫力大的有些骇人。

这些妖兽嘶吼，但是却始终盘绕在姜小凡身边。它们生前似乎都很高傲，很强大，但是此刻却并未抵触姜小凡的意念。

一晃眼，半月过去。

姜小凡沉浸在术的演练之中，于这一天醒来，周边的无尽妖魂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股强大的压迫感也随之不见。第七式他仅仅只是能够勉强展出，而且需要耗费非常庞大的神力，所以当时与新任神霄天主战斗时并未施展。

而事实上，不用施展这则术，他也将对方击杀了。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对于轮回第七式的掌控，他变得熟悉了一些，但是却依旧需要不断演练。这之后，他又一次闭上了双眼，双手同时划动了起来。

这一刻，他开始演练轮回第八式……

“哗啦啦！”

铁链晃动的声音传出，在其身边，数百道黑色的锁链突兀的冲出，其上布满了神秘的纹络，仿佛圣器一般。如果有帝皇级强者在这里，那绝对会瞪大双眼，因为这数百道锁链不是圣器，而是法则秩序的一种体现。

简称，秩序神链！

这种东西只有帝皇能展出，但是现在，姜小凡依靠半步圣天境的修为展出了这样的东西，在他的轮回第八式上体现了出来。这不得不说是一宗奇迹，也不得不说，他在数尊帝皇的法则中修行悟道，成果是很显著的。

“哗啦啦！”

秩序神链晃动，铁链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

下一刻，突然间，数百道秩序神链猛然颤抖，前段变作了一头头狰狞的恶鬼，红眼獠牙，气势雄浑，仿佛是鬼尊亲自现世了一般，似乎要将整个天地都吞掉。

如此，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

一个月后，姜小凡收起轮回第八式，开始演化轮回第九式，这一式自然更加恐怖，在他运转起这一式后，无尽神兵利刃浮现，这片天空在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轰！”

他置身的这座黑山崩碎，自己布下的无尽阵纹也在顷刻间粉碎。

“喀！”

“喀！”

“喀！”

神钟震颤，宝印闪烁，仙剑铮鸣，古矛刺天，这一刻，这片空间中充满了绝世的杀伐气息，在这绝世杀意下，每一片空间，甚至连沙土都被染上了一层红色。

红色，代表血，而血，自然代表死亡。

轮回第九式，为杀而生！

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穹在崩碎，大地在沉陷，这种波动不断散发开去，纵然姜小凡只是站着不动，但是这股气息依旧骇人听闻，连极远处的辰逸风等人都忍不住偏头望向这个方向，个个露出惊色。

轮回第九式，姜小凡足足演练了两个月。

于是乎，他来到这片异空间已经将近四个月了。四个月的光阴对于普通的凡人而言，那是一天天的累计，但是对于姜小凡这等级数的修士却不过转瞬之间。

“呼！”

他收起轮回第九式，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

四个月过去，他的修为没有多少变化，但是精气神却变得更加强盛了一些。他在这里演练轮回古经，看似是在施展术法，但实际上却也同样是在悟道，悟己身本我之道，令本我之道变得更加凝固和强大。

他收起体外的七彩神光，朝着前方走去。

不久后，又一道凶兽出现，修为处在半步圣天领域，极为强大，但是，面对着可斩杀普通帝皇的姜小凡，它注定是悲剧的，很快就被撕裂在了虚空之上。也是这个时候，姜小凡再次停下，朝着深处望去。

“看来，只能去深处了。”

他自语道。

第二次浮出这个想法后，他没有再停留，迈着平缓的步子朝着那片迷雾翻滚的神秘所在而去。那里就是这片异空间的深处，不知道有多远，不知道有着什么，因为纵然是对这片空间最熟悉的魔帝也不清楚。

异空间深处距离这里很远，但是对于姜小凡而言，这种距离并不算什么。

“唰！”

数个呼吸后，他冲进了深处的迷蒙雾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