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都是伤害宝贝的人。
我用铲子将尸体的一块儿切给祂吃。
祂不吃。
不新鲜。
祂说。
宝贝拒绝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将手递给了祂。
伸出手的一瞬间,祂将我扯了过去,尖牙咬在我的动脉上。
吞咽声响起,世界开始旋转。
我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意识消失的前一秒,祂吻了吻我的耳畔。
“睡吧,宝贝。”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的手脚被束缚在病床上。
这一点也不舒服,我想。
“406号床醒了!”
该死的,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人。他们围着我,声音吵得我头疼。
我疯了?
放屁!
我的宝贝呢?我要去找我的宝贝!
咦,我的宝贝怎么飘在窗户上?
他曲起食指,轻轻敲了几下窗户。
我起初惊讶了一下,旋即便是欣喜若狂,然后飞快地跑到了窗户前。
“你怎么在这里?”
他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隔着玻璃比划道:“就当没有看见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走出来。”
我一晃眼,窗户上好像什么也没有。
从那片被铁块圈起来的窗格中只看得到蔚蓝的天空。
我的头还在剧烈地痛着,被啃咬过的手臂传来丝丝酥痒的感觉,仿佛有蚂蚁在啃食我的骨骼。
恍惚之中,我看见天花板的一角不断地落下鲜血,混杂着不规则的尸块。我动了动嘴唇,仿佛能品尝到鲜血香甜的味道。
深夜,院子里传来铲子刨地的声音,我怎么都睡不着,只好下楼查看,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黑影在偷我埋在院子里的东西,锄头一下又一下,砸得很深,我一怒之下拿起铁锹准备制止。
就在我蹑着脚快要靠近他时,黑影转了身。
我看清了他的脸,惊讶到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对方想跑,我不准。
为了不吵到我的宝贝休息,我只能一铁锹砸下去,让他睡会了。
世界安静下来。
我怕他再作怪,想彻底杀死他,可看着那张脸,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我只好把他绑起来,回了房间。
房间中本应该酣睡的宝贝此刻却坐在床上,迷朦地看着我。
祂说,我饿了。
我亲亲祂,说,我给你弄些吃的来。
于是我又回到院中,走到曾经埋下的东西前。
我拎起锄头,站在黑影站过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混杂着红色液体的泥土上。
孤寂的砰声掺在夜里格外刺耳。
我听到了脚步声,即便很轻很轻。我猛地转头,看见了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祂手里握着一把铁锹,漆黑的双目此刻死死盯着我。
直觉告诉我快跑。
可是晚了,头顶的剧痛瞬间袭来,我两眼一黑
没有痛感,没有血味。
我期待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倒在地上的像是我,天上的眼珠子转啊转,我在树上大笑。
我的病又犯了吗。
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空荡荡的后脑勺。
宝贝也来了,祂坐在我的尸体上。
我饿了。祂重复道。
我从自己手里抽出铁锹。
饿了。
我拿着铲子,挖在已经干涸的红土地上。
土坑慢慢扩大,我看见了层层叠叠抱在一起的东西。
最下面的是累累的白骨,最上层的是是一群和我长得一样的人类,他们的眼睛还睁着,却有白色的虫子从他们耳朵,睁开的眼睛,嘴唇一一爬过、缠绕。
我……该在乎吗?
祂在一旁的尸体上,见我愣在原地,触手上的眼睛开始尖叫。
饿了,宝贝饿了。
反正他们都是伤害宝贝的人。
我用铲子将尸体的一块儿切给祂吃。
祂不吃。
不新鲜。
祂说。
宝贝拒绝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将手递给了祂。
伸出手的一瞬间,祂将我扯了过去,尖牙咬在我的动脉上。
吞咽声响起,世界开始旋转。
我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意识消失的前一秒,祂吻了吻我的耳畔。
“睡吧,宝贝。”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的手脚被束缚在病床上。
这一点也不舒服,我想。
“406号床醒了!”
该死的,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人。他们围着我,声音吵得我头疼。
我疯了?
放屁!
我的宝贝呢?我要去找我的宝贝!
咦,我的宝贝怎么飘在窗户上?
他曲起食指,轻轻敲了几下窗户。
我起初惊讶了一下,旋即便是欣喜若狂,然后飞快地跑到了窗户前。
“你怎么在这里?”
他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隔着玻璃比划道:“就当没有看见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走出来。”
我一晃眼,窗户上好像什么也没有。
从那片被铁块圈起来的窗格中只看得到蔚蓝的天空。
我的头还在剧烈地痛着,被啃咬过的手臂传来丝丝酥痒的感觉,仿佛有蚂蚁在啃食我的骨骼。
恍惚之中,我看见天花板的一角不断地落下鲜血,混杂着不规则的尸块。我动了动嘴唇,仿佛能品尝到鲜血香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