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叹了口气,“初音她在祖师堂明悟明心道法,此法从传下至今,只有七千年前的一位菲凌真君知道,她也一路走到元婴中期,只是最后死在兽潮之中,听说她的一生,就没在处理人事上错过,蓝云除了心慈手软了些,倒也没什么大错,或许她的心慈手软,也是她必竟之路,夕颜老祖的话说得明明白白,别人有事的时候,她肯定有事。与其你在这左担心,右操心,不如与王敏一样,放了手,随她自己走。”
林晴深吸一口气,此事,她又如何不知,可事实在眼前,哪怕王敏当面,只怕也做不到放手吧,她这样卷进一件又一件的事里,难道真的老天注定。
蓝云不知她们的纠结,把金铃圣女布在药田里的布阵残具拿出来,找其中的辟邪之物,别说金铃圣女本身是魔门中人,又打劫了大部分魔门的库房,身上的避邪之物也多,虽然没有紫电神晶此种神物,确有不少金乌石与凤凰涅槃木。
这些东西,在现在的修真界,都没有多少了,蓝云开了地心火种,加上其他一些辟邪之物,一起炼了不少金钢伏魔阵牌,这次可不是临时性的了,可惜,哪怕她再简省,也不过是成就了八个大阵。
做好这些,她才松了口气,有关金铃圣女的一切,在去北邙山的路上,月清就把记载她一生的玉简给她看过了,这样的人,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金木水火土五系本源,只怕就是后面的五劫,不过能把小千世界弄成那样,还救下那么多人,怎么着也不该算魔门中人,所以把她的东西,用在封印阿吉脱身上,确是最好。
“师父,东至的十位阵道大师都过来了,想请你一起谈谈封印的事。”丁怡对他们实在腻歪,可又不能不通报。
蓝云把自己做好的东西拿上,甚至把自己的布阵手法,也一并记录在玉简之中,好在这次,可能是因为星罗七宗的关系,里面的一位阵师,正是天权宗的元婴老祖,就是他也恭恭敬敬拜了八祖,所以大家并未为难她,只是送四个元婴修士肉身,一齐入阵之事,十一人起了争执。
“初音小友,如果没有四位元婴修士的血食,封印的时候,一旦阿吉脱的神魂跑出,我们就根本没法进行下去,此事你以为我们不知道,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顾老道对此事,也无奈得很,没有血食相诱,以前的封印一旦太松,他的神魂跑出,在东至到处为祸,那才是真正的大难。
对于这点,蓝云认为阿吉脱的神魂,不能离开本体太久,要不然,四个元婴修士的血食,与万千修士的血食相比,难道阿吉脱自己还不明白吗,每次他都老实只吃四位元婴修士的血食,肯定有问题。
只是东至的修士不敢赌,也赌不起,蓝云说了半天,没人支持,也只好放弃,就像太天门郭诚说的那样,她不是东至修士,出了事情,她拍拍屁股走了,他们却要留下来承受阿吉脱的所有怒火,现在可没什么化神修士,只凭几个元婴修士,根本截不住阿吉脱。
他们走得是保险路子,这条路,从上古走到现在,不可能因为她的一个假设而改变,要不是看在她献出那么多辟邪的金刚伏魔阵,只怕嘲讽更多。
几人不欢而散,蓝云对给出那些东西,倒没觉得什么,必竟她是以星罗七宗的名议给的,三宗的人,封印阿吉脱以后,同样会给星罗七宗补偿,只是在里面全程听下来的水月宗几人一齐不平,却也没法。
蓝云进去时,见她们脸色都不太好,已经明白,“师伯,师父,那些材料,都是我在小千世界里,从金铃圣女那拿到的,我不想欠星罗七宗的人情。”
华如早在她交出那些东西的时候,就知道她有此意,叹了口气,“还了情也好,如果你不须去北邙山布阵的话,明日,我们就走吧。”
蓝云揉揉额头,累得很,跟他们商量了半天,没人听她的,她去布阵,只怕别人根本不会再认同了,就是星罗七宗的那位阵师,最后也没帮她说话,与其吃力不讨好,什么事都做不了,还不如早走早安心。
“师伯,反正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我们今天就走吧,什么八祖,不过是他们要利用我罢了,现在该给的,都给了,也该走了。”
蓝云放下事情的速度,一直是华如最欣赏她的地方,只要她不钻牛角尖,很多事情处理得都有如快刀斩乱麻,现在离开星罗七宗,想来他们也没什么话了。
为了避人耳目,免给水月宗招来麻烦,蓝云从林晴那把乾坤屋拿到手,让钱名三人一齐进去,她们走传送阵。
林晴在她要乾坤屋时,就知道她有事瞒着了,凭她见外人时,都是面纱覆面,早跟也说东至的修士知道她长什么样,她还这么做,傻子也知道有事了,想了半天,终是化为一声长叹,随她自己处理。
因为有钱名几人陪着,蓝云忐忑的心,总算稍为定些,连续两次的远距离传送,对元神未复的她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负担,华如也清楚,让她与南宫晶,丁怡一起进乾坤屋,不用第一眼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对蓝云来说,是最好的事,所以马上逃也似地进去,南宫晶拉着面色复杂的丁怡进去时,发现她在念清心咒,就更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