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闻言目光暗了暗,随后又抬头看向裴敬,语气有些委屈,“你不让我负责,还是说,你轻薄了我,你不想负责了吗?”
裴敬傻眼,又连连摆手,“没有,不是。”
又觉得不对,看向顾大人,“真不用,我们又没发生什么,不用负责,只是环境使然,又都病着,相互取个而已,真不需要这样。”
说完裴敬又愣了愣,回过味儿怎么感觉这么像渣男语录。
转头看向顾大人,果然见他讳莫如深的目光,裴敬抓了把头发,有点说不清了。
只听顾大人声音幽幽传来,“你只是抱了我,又没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所以不用负责了是吧?”
“真没瞧出来,裴仵作这是案子查多了,看多了,才这般待我吧。”
裴敬:“…………”
感觉有理说不清,但他说的也没错,按照大庆说法,他抱了自己,应该是得娶自己的。
再说,他们俩什么也没发生,让上司突然娶了自己,怎么听都怎么诡异。
况且他也并不心悦自己,自己也还没从上段彻底走出来。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顾桓看她神色,叹了口气。
裴敬转头看向顾大人。
顾桓浅笑,“怎么,后悔了?”
裴敬赶紧摇头,“没有,没有,顾大人相貌堂堂,美如冠玉,玉树临风,超拔脱俗,气宇轩昂,裴敬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顾桓心中嘀咕,若真这般,那你怎么不喜欢?但看她都这般恭维了也确实不能再逼。
“嗯,有点见识。”
顾桓擦了把冷汗,没想到顾大人还有这样的一面,可吓死自己了。
天色亮了,裴敬也不想再耽搁,她可不想在深山老林里当野生,顾大人也得一起出发去宁州,耽搁不得。
腿被顾大人正骨了,虽说还疼的紧,但比昨天不知道好了多少。
顾大人伤的很重,虽说装作无事怕自己担心,但明眼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若非伤的这般重,顾大人哪能这么反常。
汴都府邸。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
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精致了得,四周悬挂着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奢华舒适程度溢于言表。
一袭粉红缎衫的年轻男子懒懒睡在榻上,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
黝黑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回来了?”男子声音淡淡飘出。
“回阁主,此次损失十六人,丰寿死了,顾桓重伤落入崖底,还带着个女子,不死也是重伤。”
若仔细看,回禀的男子正是头日崖底带人搜查的戈萨。
“死了,只能说能力太弱,你自己去安置了,他能伤已是完成任务,不必再管了。”
男子挥了挥手,戈萨恭敬的退了出去。
“女子?”男子起身,若有所思。
片刻后,提笔写了信笺,取出挂在檐下鸽笼,随后放飞离去。
两个时辰后,刘戎收到飞鸽,展开一看,面色一喜,给身侧刘檀递过去,“姑母瞧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