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虽然说是在北都为官,但说到底是地方官,可这北都城内,都是炎国的国臣,个个比他官大。
三天两头就有跟这些大官有关的琐事,需要他处理,他为了保命,已经把察言观色融进骨子里了。
站在眼前的苏凤翎不说了,大将军加上一品侯的双重身份,他肯定是得罪不起的。
至于地上那三个黑衣人,据他的经验来看,也不是什么毛头小贼这么简单,毕竟那个小贼不长眼看对一品侯的东西动手啊。
尤其是这东西还是一个人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其中一个黑衣人这会终于缓过劲来了,赶紧开口解释。
“冤枉啊,府尹,我们只是好奇侯爷带来的新鲜东西,可不是来行窃的。”
“穿夜行衣也只是为了方便,就怕被人误会,没想到还是被误会了。”
别说苏凤翎了,就连京兆府尹都要笑了,这种理由是怎么想出来的。
苏凤翎冷哼一声:“既然不肯老实交代,看来得带回去大刑伺候了。”
京兆府尹都快哭了,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他敢用大刑么?
可这一品侯显然不可能放过他:“府尹怎么还不动,是要本侯爷亲自动手么?”
被再三催促,京兆府尹也不能再推脱了,只好命人将这三个人押了起来。
“侯爷,这么晚了,剩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吧,您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一定来禀报结果。”
只要侯爷不去,他就还能再想办法。
谁知苏凤翎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我在沧州都睡得晚,就跟你去看看吧。”
这下,府尹没辙了,那三个人更是绝望。
一群人就在苏凤翎的监视之下,回到京兆府尹升了堂。
一开始碰车门把手的人,到现在手还痛着呢,人都快疼撅过去了,京兆府尹怯怯地开口。
“侯爷,不知可否先为他解了毒?不然他一直这么疼着,我也不好问啊?”
苏凤翎冲着阿月点了点头,后者这才拿着一药瓶给那人冲洗了患处,不一会儿就不疼了。
阿月偷偷冲着她家将军做了个鬼脸,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那哪儿是什么毒药啊,不过是高浓度的隐翅虫粉末罢了。
人的皮肤一旦碰到这虫子排出的粘液,就会感觉到刺痛,这个人之所以这么疼,是因为阿月直接反复蒸馏提取了粘液。
算算时间,也该不疼了,就算京兆府尹不说,他们也是要装样子去给他们解毒的。
而且那所谓的解毒药水,也就是普通的清水吧,冲洗一下,将剩余的粘液都冲走,可不一会就不疼了。
她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达到恐吓的效果罢了,这么一来,以后再有人想动房车,总要有所顾忌。
包括非要将这三个人送来京兆府审判也是一样的目的,不让这些人好好尝尝教训,恐怕后面还要想各种方法打房车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