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死后,孤独一人时我常思考一个问题。
我会怎么死?
一个人在家中暴毙无人发现直至发臭?
在外行走之时突然躺倒在马路上抽搐?
又或者以普遍认知比较幸福的在医院子女的看护下死去,虽然就目前的状态我大概连婚都不会结,可未来又有谁能说得准呢······嗯,完全说不准。
怎么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跑到异世界被鳄鱼怪当口粮。
已经过去了约七天,鳄鱼怪们还没有吃我。
急,真急,要吃赶紧吃,整天吊着让人内心更加不安。
为了找点事转移注意力,楚逸这些天一直在翻垃圾。
通过与守卫鳄鱼怪“推土机”对话楚逸得知这里原先是它们的垃圾堆放点。
推土机是楚逸给守卫鳄鱼怪起的名字,和他的沟通十分困难,一问三不知,回答问题的语速能让人急死,并且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浅睡眠状态,站着睡。
垃圾上能发现不少文字,有中文有英文,更有看着就不像地球语言的喷墨状文字。
这些垃圾中有不少机械制品,破损的闹钟,破旧的小玩具,半个发动机之类的·······靠着拆解这些机械然后组装,拼凑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曾经的我也是一个胶佬,小时候总想拆开一切,不过长大了······
把机械当乐高一样玩是独属于男人的浪漫,渐渐地,楚逸不再去想什么时候被吃了,更注重在没有专业工具的情况下怎么拆开这些“铁盒子”。
鳄鱼怪们每天都会送来食物,一天三顿,每次都是用大盆子装的约五斤的某种稻谷,这些稻谷有点像小麦和大米的混合体,每颗都有成年人手指粗细,富含淀粉,吃几根就饱了。
目前过去七天了,在只摄入这单一食物的情况下并没有任何营养不良的表现,连原本就有的口腔溃疡都好了,看来其中富含丰富的维生素。
楚逸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吃下这些食物的时候那鳄鱼怪欣喜的神色。
“推土机”兴奋的手舞足蹈,大喊着:
“他吃了!他吃了!他能吃!”这类不明含义的话兴奋的跑了出去。
莫非他们在这些食物里下了药,可我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下药有什么意义?
调味?
到后来,通过和“推土机”一字一句的艰难交流楚逸才明白了他开心的原因······我的保质期延长了。
它们总嫌弃我吃的少,这我很能理解,毕竟养猪的也希望猪吃的更多。
行吧,储备粮就储备粮吧,楚逸继续拆机械,没有拆的了就用置换能力看能不能换点好东西。
七天一共进行了七十次置换,一天十次不多不少,得到的全部还是垃圾。
过期的食物能吃我就吃了,某些有用的东西挖个坑埋起来藏着,例如没有钉子的钉枪和断了一半的手锯。
但楚逸很清楚凭借这些东西是不可能击败那个“推土机”的,如果真打起来最好把他当战车或者坦克对待,如果能置换到过期的反坦克单兵火箭炮或许有机会,话说军队的过期品会被当做垃圾么?
置换多了也就有点经验了,虽然总体是随机的但置换物品的体积是正相关的。
大件更容易换到大件,小件更容易换到小件。
常见的东西一般只会换到常见的东西,少见的东西则更容易出现惊喜。
用耗尽的魔石我换到了半桶汽油,两者之间有何关联呢?都是提供能量的?
可惜像耗尽的魔石这种稀有品没有再发现第二个了。
······
楚逸修好了一个闹钟,凭借着它能相对精准的掌握时间,日月交替,这个世界的一天和地球似乎没有区别,这个世界的天穹之上却看不见星空。
又过了三天,一个没见过的红皮鳄鱼怪走了过来,它的右手拎着一个人······没错,真的是一个人!
又有人类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不是唯一一个!
兴奋是因为看到了同胞,也有点幸灾乐祸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