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洁的心里现在很矛盾也很复杂,这次帮助老爸找许轶军支持,但是这个混蛋竟然蚀了大本帮着老爷子度过了难关,这个情怎么还?
许轶军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缠上她杨洁,不达目的誓不不罢休,看上去杨洁只要点头,他的万贯家财他都可以不要了。这不得不让杨洁心里有了那么一点感动。这个男人虽然采用卑鄙的手段占有过她,但他毕竟不是那种只想玩玩她的男人,而是对她有着很深的成家诚意。
她的这点犹豫和思虑被许轶军看到了心里,乐在了胸怀。许轶军在带着颤抖的想着:“大美人,我发誓要让你成为我的人,你是必将属于我许轶军的,连你脚上穿的漂亮的皮鞋也属于我所有。”
杨洁嗔怒道:“不许胡说,不然我真不理你了。”
看看天色已近傍晚了,许轶军硬要亲自开车到市里请杨洁父女和刘科长吃饭。杨洁本想推脱,但碍不过父亲的满口答应,只好点头同意了。
于是,许轶军赶紧给“满江红粤菜馆”打去了订座电话,还背着杨洁给许轶初夫妇和包国容政委打去电话,请他们过去作陪。
在才馆的雅间里,杨树德见一下来了这么多大官,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他认为自己的女儿有出息了,肯定官也不小,一吆喝连处长,政委都到了,自己太有面子了。
包政委当然更是高兴,局里的头号军花杨洁终于又肯和许轶军坐在一起吃饭了,那下面自己的工作就会便的轻松多,否则这个许大老板的重托让他很有点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的那。
许轶初当然也心里高兴了,要是杨洁能做了自己的嫂子,那就别提多好了。首先是杨洁勤劳善良,性格又泼辣,是头号辣妹子,以后管住大哥这匹野马当无问题,可以把大哥彻底拉到正道上来,也可了却了大哥日日思念她之苦。
因此在酒桌上她和丈夫曲亚亮频频的给大哥和杨洁敬酒。杨洁却是有苦说不出,没想到帮了父亲一个忙,到似乎要把自己给贴了进去。
包政委跟着举杯道:“真是大好事啊,许老板无私奉献,不但在上海大量投资帮着国家建设,还能帮着兄弟企业及时解决困难,此精神非常值得称道啊!希望许老版今后在杨洁同志的帮助下,在政治上也有所进步,那可是我们都热切盼望的啊!”
许轶军这个时候心里都激动死了,连说:“那是,那是,我要好好的向杨副处长好好学习那!就怕是杨副处长看不起我许轶军,不给这个面子那。”
杨洁在这种场合上也只好说:“我是那种人吗,只要你想进步,那就好办,别口是心非就行了。”
许轶军说:“真的吗!那我发誓向您虚心学习,你乐意怎么教我保证就怎么学。我想争取好好学习党的政策,今后争取入党那!”
“哈哈,那好啊!”
包政委开心极了,他说:“我们党是欢迎象许先生这样的红色资本家的,越多越好,为新中国的建设推进步伐嘛!”
许轶初想到大哥能和杨洁重归于好,实在也是不容易,心里特别高兴。对于大哥当时的暴行她很反感和内疚,但对大哥能再三的放低架子,向杨洁赎罪她还是很乐意看到的。
别说是她了,就连杨洁本人今天再看许轶军,也觉得他不是那么下流了,而是一个很有君子风度的人,她开始真的感到了不自然的脸红了。
散了宴席,杨洁开车送许轶初夫妇回家。许轶初看天还早,就拉杨洁在她新婚的家里喝茶。
杨洁这时候才告诉许轶初,大家虽说对今天的事情有些误会,但毕竟都是好心好意。她腼腆的告诉许轶初,自己可以试着和许轶军接触,只要他真心对自己,以后的事情她会考虑的。
她这一说,许轶初倒是更放心了。她很了解杨洁,知道她是个很稳重的姑娘,,能这么说那就已经表示她有可能接受自己的大哥了,以后如何发展她相信大哥冲动了一回,有了差点无法挽回的教训,这次不容易才又算打动了杨洁,那他肯定会万分珍惜的了。
在谈到“假文物案”的时候,许轶初分析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她和力坚是一样的看法,这是薛品仙等敌特分子的调虎离山计。
“力坚其实很明白,真文物有可能已经被敌人偷运走了,但这个狗东西很滑头,他要是这么说了,肯定包政委等就要承认责任,所以他就跟着你们说真文物肯定还在,免得引起领导们的不满。”
许轶初接着说:“假如这个事实成立,那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再说也有可能文物还在青浦,这也不一定的。不过,力坚分析的密码还是老的是有道理的,敌人刻意用可能已经泄密了的老密码发出电报,故意让我方截获,就可能敌人已经发觉了我们安放在林晓童叔叔家的监测仪器,因此反过来利用,让我们上了当。”
许轶初的话一下引起了杨洁的警惕,她想那会是不是林晓童的周围人身上出了问题那?
可是,事先组织上也对林晓童的叔叔林永同的历史做过调查,结论是个很正直很清白的人啊,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否则当时也不可能决定向他暴露范竹君的身份,监测仪器放到他家去的。
不是林永同有问题,那又有谁会有问题那?
蜂窝煤厂的厂长侯老鳖虽说贼兴不改,但他的确和敌特分子再无往来了,何况林晓童对他始终很警惕,不可能在他面前暴露了她现在的真实身份的。
杨洁头疼了,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从那里入手,总结这次失利的原因了。
许轶初知道这次战友们被敌人给耍了,但她也知道此事不能太张扬了,否则会影响到包政委等人的前途的。再说倘若此事是真实的,那就已经发生过了,想挽救是挽救不过来了的。那么还不如就让它这么过去了,战友们都没这方面的经验,交点学费总是难免的。只要接受和总结了经验,一样的错误就不会犯上两次的。
许轶初后天就要返回昆明去了,今天上午她去医院找了梁茗,请她为自己做个身体检查,但梁茗告诉她时间太短,还查不出怀孕与否,只是根据许轶初自己的描述,判断她很有可能已经怀孕了就是。
许轶初红着脸问梁医生:“要是已经有孕了,再有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出问题吧?”
“那当然不会了啊,这是医学常识,哎,许处长,什么其他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梁茗狐疑的望着许轶初问道。
许轶初赶紧说:“哦,没什么,我就是那么异想天开的一问罢了,没实际意义的。”
梁茗道:“你吓了我一跳,怎么会问出这么古怪的问题的。”
杨洁希望许轶初赶紧回去把事情忙完了,回到上海来,这样自己的心里似乎才有底似的。
许轶初说:“大概最多再有一个月吧,全国就将全部解放,以后就剩下台湾问题了。我会回来的,你自己遇事多开动脑筋,防着点力坚,这家伙虽说对你不敢打主意,但他太狡猾,善于投机,还很好色。据说在受重伤的时候,嘴里还透露着打我小姑子曲荔的歪心思的话那。”
杨洁道:“现在问题不大,曲荔现在在军区新兵营训练那,还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以后她是军人了,力坚也不敢轻易乱来的。我看他主要还是嫉妒你和曲设计师的婚姻,未必是真要针对曲荔的。”
“要是这样最好,那就等我从云南回来再治他便是。”
许轶初嘴上这么说着,但她想到自己未必回上海来了。一是她在上海受排挤,二是自己也想回到北京父母身边去了。以后再把曲亚亮调到北京,今后相夫教子,不再做危险的工作了。她的这个意见上次去北京接受任务时已经和老胡同志说了,不过老胡同志那边还没有最后肯定的回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