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这样不好,这样的事我可干不出来。她会恨死我的,不行,不行。”
林长安连连的摆着手说。
力坚装做生气又有点无所谓的道:“那就算了,许处长还以为你是个男人那,所以她这些话说不出口,让我来和你沟通的,没想到你胆子如此之小,人家为了爱情连生命都能献出,你啊,我看你就不是真心爱玉兰同志的呢。”
林长安一下急了:“胡说,我怎么不是真心爱她那,在云南打日本人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卫生员那,我就喜欢她喜欢的夜里睡不着觉。不过自从她一出现,追她的人就扎成了堆,那里轮得上我这么个不起眼的人那。再说,那时候,她已经有了张峰这个对象了,我也只能把对她的爱埋在心里了。”
力坚说:“是啊,你是爱她这个人对不对?”
“对,那当然了。”
“这不结了吗,爱她的人就要得到她的人,得到了她才能反过来爱你啊,这点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得那?”
力坚在给林长安打着气。
林长安说:“我知道啊,但要是硬去得到她的话,那不跟敌人妇女一样了吗。”
“那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力坚说着头直摇:“敌人那是违背妇女的意愿,所以我们叫他是。可你就不同了,虽说你是带有一点强硬的手段,但你们这是在爱情的基础上升温罢了,这两者之间怎么能相比那?长安同志啊,我看你的文化水准有待提高啊,老是以你农村的那些世界观看问题,理解问题怎么能跟得上大都市的观念那。”
林长安一下被力坚说的脑子都晕了,想想人家在上级机关工作的人,水平就是要比自己高多了。再说连许处长就这么看问题,那人家肯定是没错的。
想到这里,平常看上去挺腼腆的林长安胆子突然变大了,感觉思想也豁然开朗了。
他说:“同志,你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办下面的事了。”
力坚见火候已到,也不敢再多呆,以免夜长梦多的节外生出枝来。
他喊来服务生结完了帐,和林长安握了握手就匆匆走出咖啡厅离开了。
街对面的一辆“奥斯汀”轿车里,一个头戴礼帽,眼上架着墨镜的男人正等着他那,此人正是张峰。
听完力坚的情况介绍,他冷笑了一声:“好了,一场借刀杀人的好戏就要开场了。大炮,你安排跟踪林长安的人都准备齐了吗?”
后排座上的肖大炮道:“站座,全齐了,估计林长安借着老力今天给他灌输的思路,晚上就要动郭玉兰的手,到时候我一接到消息就给政治部法制处的人打电话,要他们抓现行的。”
“好,很好。”
张峰说:“只要林长安被关起来了,其他人都不熟悉我们的套路了,保护林晓童的事,光靠郑敏和那么几个人就想钓我们的鱼就没那么容易了。现在什么也不能拖了,我们的人手太少了,不赶紧把曹胜元手上的名单搞过来,在开国大典前我们将无所作为,广州的委员长和毛局长肯定要训斥我们娘西匹了。”
张峰表情阴冷的说道。
果然,傍晚十分,有监视林长安的人给肖大炮打来了电话,说是发现林长安撬了郭玉兰宿舍的后窗户进去了。
“平时,他去找郭玉兰都是晚饭后,郭玉兰回到宿舍后的时间,一般是在晚上七点半。但今天他六点就到了单身干部宿舍区,并且左右环顾,然后拉了郭玉兰住的那间房间的后窗户,后窗户被上插销,他就翻身进去了,又把窗户原样关好了。”
肖大炮向正大腿翘二腿悠闲自得的抽着香烟的张峰汇报道。
“恩,叫他们继续监视,发现屋里闹起来后,马上给他们政治部打电话过去。”
“是,站座,你放心吧,老力的口才果然厉害啊,三招两下的林长安就进了套。现在只要林长安敢动郭玉兰的手,那他就算完了。”
肖大炮觉得这么玩阴谋倒是十分的刺激。
郭玉兰象平常一样,六点下班去了饭堂,打好饭后就着菜吃完了洗好饭盒放到架子上,便背着自己的黄书包回到了自己住的单身干部宿舍区。
这是医院为了照顾一些男女单身干部而租住的离医院很近的一处独门单院的房子。
院子里有两栋二层小楼,大的那栋给了男干部,小的这栋则给了郭玉兰和另一位女干部住,梁茗因为爱人陈占彪还没调到上海来,医院也就没给她分房子,所以她也住在这里。
这样,女干部宿舍这边的五间房里,有三间住着人。而郭玉兰住的是一楼最靠北的那间套间里。
进了自己的宿舍房间后,郭玉兰脱去了军外衣挂在衣帽架上,再脱掉她那双也是被穿的脚型十分好看性感的平跟军皮鞋,换上了拖鞋。她走的书桌前面打开电灯坐了下来,先看了会儿书,然后摊开笔记本写起了心得。
到了九点多,郭玉兰看了看手腕上当年许轶初送她的那块手表,起身用自己的煤油炉烧了一壶开水拎到卫生间准备洗澡了。
爬在郭玉兰床底下的林长安从开始时的害怕,到后来的心情逐渐的安定了下来。
他想即使不小心被郭玉兰发现了自己,那她也一定能理解和原谅自己。毕竟她还是接受他的,只是郭玉兰在生活属于绝对保守的那种人,放不开自己的性格和他在一起而已。因此,林长安觉得那位“同志”所教他得到郭玉兰的办法是非常正确的。
听着卫生间里响起的撩水声,林长安不仅心潮澎湃了起来,他必须等郭玉兰入睡之后才能出来进行他的行动。
此刻,郭玉兰脱下来的那双军皮鞋就放在床前里床底下林长安不到一米的距离,那鞋显得性感极了。林长安忍不住伸手拉了一只到了自己跟前,他用鼻子深深的闻着郭玉兰皮鞋的鞋坷拉,又用仔细抚摩着鞋的前包头和鞋帮,敞口鞋中间那道背带起到了性感的绝对作用,林长安第一次把那道细带拿带手中摸来摸去,爱不释手的玩了半天。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止了,林长安断定郭玉兰在擦身子了,他赶紧把那只鞋又送到了床前原位的地方。
一会儿,郭玉兰穿着草绿色的军内裤走进了卧室,她不习惯只穿胸罩睡觉,所以又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衣后才上了床。
“该死的天,真热啊。”
郭玉兰走到窗户前面推开了窗子,拉上窗帘后,顺手拉熄了卧室的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