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胜元说：“我没兴趣，你还是自己去吧。后天结业典礼仪式我再去讲话吧。”

侯老鳖说：“呵呵，那多遗憾啊，今后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啊。不过我下午看了基地送来的名单，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叫黄洁的女人被你勾成免去这个训练科目了，是不是你要独享黄洁，所以才不去的啊，哈哈。”

曹胜元说：“你错了，黄洁不是我要的人，她是老板勾点下来的人，实话告诉你，老板都给她送了受奸鞋了。谁还敢在这郭玉兰刚跑掉的当口上再和老板抢女人那？所以你说我能不把这个黄洁给圈掉吗。”

“原来是这样啊。”

侯老鳖说：“那是不能动了，不过我听基地的蒋主任说这个黄洁不仅漂亮挺拔，还是个能和许丫头她们相比的大美脚那，是吗？”

“当然了。”

曹胜元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毛老板是非美脚女人不沾的。等过几天，我就要让这个黄洁把鞋脱下拿去给老板鉴定和判断她的脚型是否属于美脚了。只要老板一认可，那就要把她交给老板去安排了。”

不过，曹胜元还是想把黄洁留在上海站里，他感觉这个黄洁能力很强，要是留着做反攻的情报人员，肯定会很合格，单单送给毛人凤做泄欲之用实在有点可惜了。

第二天晚上，杨洁在她的宿舍里看到同宿舍的训练班的同学都被蒋主任挨个喊了出去，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听到男生宿舍那个方向传来了女学员们的哭喊声和哀叫声，虽说传过来时已经很微弱，但还是能听的仔仔细细的。

杨洁看看了自己脚上穿着的那双黑色斜拉双细带的半高跟，的确很性感也很漂亮，正是这双毛人凤的人送来的鞋，才使她逃过了一场耻辱的浩劫。

整整一晚上，这些同宿舍的姐妹都没回来。直到日头升到房顶上了，她们才陆陆续续的从对面宿舍的方向，步履蹒跚的走了回来，许多人脸上都挂着泪痕。有的还相互搀扶着。杨洁是已经和她丈夫有了性生活的人了，她从这些同伴走路很不平稳的的姿态上看，明白她们昨晚上肯定是遭到噩梦般的厄运了。并且那些姿色好的显然受害程度更大，都是被扶着走回来的，显然给她们的“待遇”是。

杨洁心里虽说极为愤怒，但她不能表露出来。

她和其他身体状况好的姐妹，赶紧帮着把这些同学带进了浴室，帮助她们进行了洗浴，希望洗去难以洗去的耻辱。

以后，中午食堂给各宿舍送来了非常丰盛的午餐，好象是表示慰问似的，完了让各宿舍休息到晚饭的时候，晚饭后在大礼堂举行了结业典礼。这也是保密局在大陆举办的最后一次学员结业典礼了。

杨洁在台下看到主席台上有个似乎很熟悉的面孔，马上想起此人正是原先潜伏到我苏北根据地过的大特务侯老鳖。

杨洁赶紧把自己头前烫的刘海发卷往下捋了捋。她知道侯老鳖当时在苏北为了侦察自己，曾多次潜伏到自己的住处附近偷窥自己，可能是想找机会绑架自己，但始终没有任何机会，最后就偷走了自己的一双军皮鞋。所以他肯定对自己印象深刻，一旦在这里被他看到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也幸好杨洁的个头高，所以坐在女学员的后面，而昨晚作恶作了一夜的侯老鳖显然还没缓过劲来那，因此也没太去在意那些已经被他“尝试”过了的女学员的行列。

曹胜元见侯老鳖那精神委靡的样子，也就取消的他的训话，自己对学员们讲了话，并勉励他们对党国战斗到底，流尽最后一滴血，然后就宣布本届培训班全体顺利结业。

接着蒋主任宣布了学员分配名单，果然杨洁被直接分配到了上海站的人事处做了副官，军衔是中尉。

会议结束后，学员们起立后返回各自的宿舍，明天一早他们就将领到军装和手枪赶赴各自的岗位了。他们中多数都是被分配进市的各机关，大的企业和社团，任务就是先潜伏起来，听从将来曹胜元和他的代言人的号令再行动。

三天后，已经是一九四九年的三月六号了，曹胜元要去南京开会，本想把黄洁副官也一起带去让毛人凤看看人，但此刻的形势已经非常紧张了，解放军随时都有可能突然渡江，突破国民党的长江防线，直逼汤恩伯、白崇禧两大军事集团和国民党的老巢南京、以及武汉、长沙、上海等江南的大城市。所以毛人凤不在这个时刻被人反映他还有心思玩女人，所以他告诉曹胜元就不要带来了，影响不好，只要把黄洁穿过十多天的那双半高跟的美人鞋带来就行了。

曹胜元接到指示已经是晚上了，赶紧赶去了黄洁的宿舍找她要那双“受奸鞋”。可巧的是黄洁并不在宿舍，和她同宿舍的机要处长的江佳奇说黄洁逛街去了。

曹胜元说：“江少校，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那谁知道啊，也许下半夜才回来那，要不你明天早上再来就是了。”

在卫生间洗着衣服的江佳奇回答道。

“哎呀，那不行。”

曹胜元说：“我一早就得出发了，哪儿等得及啊。”

“哦，那有什么事吗，等她回来我告诉她。”

江佳奇还在卫生间里没出来。

“江少校，是这样的，我要带一双她的鞋子走，她穿那双斜拉双细带的半高跟走的吗？”

“是啊。”

江佳奇说：“都知道她那鞋是毛局长送的啊，她要是不随时穿，不是就要被严厉追究责任了吗，她那敢不穿那。”

“那真坏了，我可等不及了。”

曹胜元说：“那我随便拿她一双另外的高跟鞋吧。”

“恩。”

江佳奇还在卫生间应着声：“那你拿吧，回头她回来我告诉她就是了。”

曹胜元一时心急，也没顾上问那张床是黄洁的，看着一张床下有双式样很性感的职业女性高跟，就弯腰钩了出来，这么好看的鞋和脚穿过的印痕一定是黄洁的无疑了。

曹胜元匆忙把鞋塞进了自己拎包里，就转身和江佳奇说：“江少校，那我就走了，回头你和黄副官说一声。”

“好的，知道了，你慢走。”

直到江佳奇洗好衣服晾好走出卫生间，才发现自己的那双最喜欢的高跟鞋被曹胜元给拿走了。

“真该死！拿错了。”

江佳奇喊了一声想追出去，但看看表，曹胜元都走了一刻钟了，她就懒得再去追了。

而曹胜元觉得自己拿的这双鞋如此细致性感，一定是黄洁的，他恰恰忘了江佳奇也是个大美脚，只不过名气上没五大美人那么响罢了。

也就是他的这次自以为是，使得杨洁再次获得了幸运的机会，

这个机会不是她获得了什么，而是她因此没失去什么。

化名黄洁的杨洁很幸运，似乎是有天在助她似的，过程几乎就和许轶初当年一样，一次次的被幸运所眷顾。

她今天晚上其实也不是去逛街的，而是去了汪副书记开办的那座茶楼。

茶楼的二楼上就是汪正生的办公室兼卧室。在和茶楼二楼并排的隔壁是座石库门是老式上海的建筑，那里是地下党市委的宣传部所在地，也是现在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郭玉兰所住的地方。

今天汪副书记是特地喊来了杨洁做郭玉兰的思想工作的，因为现在郭玉兰心理的一个结就是解不开，一心想亲手杀了那个欺骗了自己多年感情的恶魔张峰。

汪副书记告诉杨洁：“郭玉兰同志是意志非常坚定，也非常有理性的好同志。并且她的能力极强，不仅有组织能力还会打仗，她想的很多问题都是很正确的，唯一的就是在张峰这件事上还没能蹩过弯来。而我们上海地下党里能和市委直接接触的女同志不多，有个叫孙琴的女同志这次和你一起打进了军统培训班，现在也和你一起分到了上海站，在武器科工作，因此，我和郭书记商量请你来和郭玉兰同志谈谈心，多对她疏导疏导，让她尽快的恢复精神，为迎接解放大军过江再做更多的工作。”

杨洁很是感慨，说：“原来孙琴是我们的人啊，可她…..？”

汪副书记说：“是啊，她这次在结业的时候和除你以外的其他女学员一起遭到了敌人的侵害，她也是坚强的好同志啊。”

杨洁很受感触，原来比自己意志坚强的同志比比皆是的，自己开始还以为自己很伟大很高尚那，现在想想真还有点惭愧。

她很爽快的答应了汪副书记的请求，乐意和郭玉兰同志好好的交流一下思想。

两人美女又是同志的人见面后谈的很愉快，杨洁几乎看不出郭玉兰有什么思想情绪。

最后黄洁干脆把上级要自己做郭玉兰思想工作的事情说给了她。

郭玉兰说：“杨洁，其实我知道你和组织上的良苦用心，你们是对的。我原先只想着要去亲手杀了张峰，其实这反倒会影响到上级的布局。张峰是坏人，他迟早躲不掉人民的惩罚，我不杀他，自然有人杀他，一样都是为民除害，这就够了。这些天来我也慢慢想通了，以后我要好好的带大我的孩子，我要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不齿的人，让他以后做一个正直的好人。”

杨洁感动的说：“郭副政委，看来我今天来和你谈心是多余的了，你真是值得我和同志们学习的榜样。和你聊天真是特别的轻松，我们多交流交流好吗。”

杨洁知道郭玉兰的思想一通，很快就会被调到解放区去工作了，因此很想趁她在的时候，多向他请教请教敌后工作的经验，毕竟自己以前在苏北是做保卫工作的，做敌后潜伏工作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