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茗道:“看你还和我客气,咱们是好朋友啊。对了,你丈夫人不错。”
“哦?为什么这么说?”
许轶初楞了一下。
“呵呵,也没什么,从你身体上分析的,不一定对的。”
梁茗觉得那些都是人家是私生活,说了没意义。
许轶初则说:“这儿没人,你说就是了。”
梁茗说:“作为医生我本不该说的,但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你的有老伤,时间是几个月前,现在已经好了,说明你丈夫开始对你非常疯狂,但最近这几天,却没再造成对你的那样伤害,说明他控制了自己的行为,那不是变的温柔了吗。”
许轶初这才明白了过来,脸红的不行。
梁茗凑近她说:“你的收缩肌非常发达,一般男人沾上了你那能不感到舒坦万分那,所以你爱人一开始那么疯狂也是可以理解的。”
许轶初说:“不说这些了,真是丢人。”
梁茗说:“胡说,这怎么是丢人那,这是人家想要还要不来的优点啊,许处长,你可真傻,这么好的身体条件让人羡慕的很那。”
许轶初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梁茗说:“哎,听说田歌同志在你的医院里住院那,我能去看看她吗?刘忠同志是我的老大哥,和我战友感情很深,现在他牺牲了,我想去看望一下他的爱人。”
梁副院长说:“许处长,暂时还是别去看她了。刘大哥牺牲后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现在神情始终有些恍惚。我们一直在开导她那,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快分娩了,还是少让她想起刘大哥的好。”
许轶初表情凝重了起来:“恩,是应该好好的开导开导她,那我还是以后再来看她吧。”
梁茗送许轶初出了总医院的大门,门外拴着那匹枣红马,现在她的警卫员是小李,李三贵了。许横已经调到张唯三的第一军分区当了一名连长了。
许轶初跳上了马,梁茗向她问道:“许处长,你爱人是那位啊?现在可以向我们公开了吗?”
许轶初扬起马鞭抽了一下马:“梁副院长,我现在没爱人。”
“啊?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已经逐渐跑远了的两匹马的背影,梁茗有点头晕了。
“这个绝世聪慧的大美女,真是搞不懂了。”
梁茗摇摇头说,转身回了医院。战友们都知道她是个嘴很严实的人,所以许轶初才放心的来找她做检查的。
晚上,城西“大三元”酒家三楼的一个大包间被解放军的男女干部占了。
这是许轶初在请客,来的人有老胡同志,张唯三、苏亚鹃夫妇带着他们两岁半的孩子张解放,许横、江芳丽夫妇带着才半岁的孩子许胜利,王金虎、周洁夫妇带着一周岁的孩子王圆圆,还有梁茗、黎燕、顾盟等八、九个老江南支队的或者在云南抗战熟悉的老熟人,整整坐了两大桌子。
大家首先庆贺许轶初平安从敌占区归来,大家都回忆着当年在云南和日本鬼子斗,最后终于把他们彻底消灭并捣毁了那个罪恶的特种慰安所的事情经过。
有人想起了牺牲了的同志,尤其是马进才、刘忠、廖天亮、孙再江、林翠萍、葛兰等大家最熟悉的人。
苏亚鹃说:“现在就差郭玉兰同志下落不明了,听说她在大别山接了婚,还有了孩子,后来就突然失踪了,我看啊这又是敌人搞的鬼。”
在座的只有老胡同志和许轶初知道郭玉兰的下落,但因为需要保密,他们俩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江芳丽有点大大咧咧,随口说:“还有贺倩姐那,她怎么现在还在军统里干啊。”
许轶初赶紧给她使颜色,她爱人许横也拍了她一下:“胡说什么那。”
江芳丽吓的差点冒冷汗,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给继续潜伏敌后的老战友贺倩带来致命的危险。好在今天来的都是经过战火考验的老战友们,否则后果有可能不堪设想。
也幸好,大家难得能凑在一起,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的讨论着事情,谁也没把江芳丽的话放在心上。
席间,许轶初小声的问老胡同志:“我本来想请一下杨洁同志的,但始终没见到她,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老胡也小心翼翼的回答:“她现在是你的部下了,是军区保卫局的一科的科长,还兼任着即将成立的上海市公安局第三处第一科科长。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和你见面,就执行潘汉年同志的秘密任务去了,所以你暂时还见不到她。”
“哦,是这样啊,难怪的那。”
大家难免又谈到了江南支队。虽说这个支队早不存在了,但这支队伍的丰功伟绩却是人人都记忆犹新的。
最后离开支队的黎燕说:“现在亚龙湖上还有郑自豪和杜玫的水上游击队在活动,不过还发展不起来。”
张唯三道:“听说他们很了不起,还搞了个土炮艇,击沉过国民党的真炮艇那。”
黎燕说:“恩,这个一点不假,但是后来因为山炮的后坐力太大,把固定支撑的炮架给弄散了。再以后,被国民党的其他炮艇给打沉了。所以现在郑队长和杜队长他们仅仅是靠三艘木船在湖上和敌人转悠。”
苏亚鹃问:“那不是很困难吗?听说那个叫周顺康的带着他的准土匪队伍又回到淳安了?”
“是啊。”
黎燕道:“他们现在反而把临溪山给占了,和其他的土匪队伍不同,周顺康他们明显的是受国民党背后支持的队伍。他们可以大摇大摆背着枪逛淳安县城那。”
张唯三道:“看来国民党早有安排,知道就要顶不住了,预先做了先期的部署了,将来周顺康匪帮必是我军的大敌。”
苏亚鹃说:“对了,黎燕,听说吴颂莲又被周顺康抓去了?有这事吗?”
“没有,吴颂莲还好好的在水上游击队里那,可惜电台又被打坏了,他们没法和总部这边取得联系了。”
黎燕说道。
张唯三说:“自豪他们再坚持了一下,部队就要打过长江去了,到那时候他们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王金虎说:“对,我建议为许丫头的胜利归来,为我们人民解放军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干杯!”
“好,干杯!干杯!”
大家都没想到解放战争的局势发展的如此之快,那么多战斗在敌人后方的战士、地下工作者就要站在明媚的阳光之下了。
许轶初和老胡同志一起到了张家港的渡江前指,在那里他们见到了潘汉年同志和南京、上海、苏州、无锡一线的预备军管会的首长和战友。
分组开会时,许轶初才知道杨洁已经打进了上海军统招聘的新学员里,化名黄洁。目的是为了搞清江浙一带的军统特务潜伏名单和留在各处山里的武装力量的分布情况。
“她的任务十分艰巨。”
老胡同志说:“因为她一直在解放区工作,因此敌人不认识更不熟悉她,所以上级才研究决定派她去了上海,上海的同志工作的很出色,把她的假档案做的天衣无缝。她现在是身份的复旦大学四年级的毕业女生,自愿加入军统工作的。许处长,因为那时候你还在云南,这事来不及和你商量汇报,我和老潘同志就做主了。不过,今后她归你领导指挥调动。”
许轶初说:“听说杨洁同志长的十分漂亮,派她去敌人内部工作非常危险。我在南京时听说毛人凤指名要糟践三个女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郭玉兰,还有一个就是杨洁同志。”
老胡同志说:“这些情况我们也都知道了,不过毕竟那些特务都没见过杨洁同志,所以也只有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可能你们还不知道,贺倩同志已经通知我说军统新学员训练的祸害女学员的那个训练科目又重新启用了,这对杨洁同志来说是个巨大的考验啊。”
许轶初一贯为战友担忧的本性又出来了。
“哦?这个情况我们倒是还不知道。这个科目不是在你担任毛人凤的特检处长的时候就被你提议给取消了吗?”
老胡和其他高层领导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气。
许轶初说:“是这样的,当时在我提议下被取消了,但那不叫取消,叫暂时冻结。现在却又被毛人凤批准恢复了,不过听贺倩说各地大站站长有权利特批免除。”
老胡同志说:“这下有点麻烦了。杨洁同志已经在了上海培训基地培训了一个月了,还有半个月就要结业分下去了。我们得让上海的同志和她沟通,看看她的意思。她要是坚决不同意遭到这样的不幸,那我们也会尊重她的意见把她撤回来。”
许轶初说:“好,毕竟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没结婚那。”
老胡同志则说:“那倒不是了,可能杨洁同志也想到了自己万一遭遇不测,所以在去上海之前,她申请和她的未婚夫134团的团长赵德成同志结婚,组织批准并为他们举办了婚礼。”
许轶初没再说什么了,她知道老胡同志心里的意思,成功的派出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不容易,老胡的意思还是想做她的思想工作,希望她能以革命大局为重。
大家不再谈这个问题了,老胡笑着对许轶初说:“轶初同志,有件小事想和你商量商量。组织上知道你这人历来不喜欢穿军装,但我们是人民解放军的军官了,又是在明处工作,不穿军装要违反军容军纪的。你今后有两个工作地点,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潘汉年同志特批你在公安局工作时可以不穿军装,但在军区保卫局工作时还是希望你能按要求着军装,毕竟你这个副政委是个正师级的高级干部,不以身作则影响不好是吧。”
许轶初也笑了:“胡政委,我明白了,组织上都这么迁就我了,我那里好意思啊,我保证做到。”
许轶初说她马上就去后勤处领军装。
“嗨,都是高级首长了,还用你自己去吗,叫你的警卫员李三贵帮你领了就是。”
老胡同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