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表示反对马上逮捕范竹君的计划。
赵铁说:“张处长放心,我们早策划好了,肯定做的天衣无缝,不让姓方的察觉到你。这次我们计划几处地方一起动手,在霍山抓范竹君,在腾家堡抓郭玉兰,在蒙县抓田歌,给共军的大采购计划以沉重的打击。”
“啊?你们要抓玉兰?那可不成。”
张峰急了:“她毕竟是我老婆,你们得给我留点面子。”
赵铁脸一沉,把酒杯放下来说:“张处长,你别忘了你刚才在李副司令面前的许诺。郭玉兰既然是个坚定的者,那就是党国的大敌,我们必须逮捕她审讯。今后你也不需要把她当成你老婆了,党国和里的漂亮女人有得是,你再找一个好的就是。怎么,你不愿意了?”
一边的李子清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不说。赵铁的这个计划是报请他批准的,他正期待着分别抓到这三个共军里的美人儿,一是能狠狠打击一下共军的嚣张,二是自己也有了发泄淫欲的对象了。
张峰被赵铁一番数落,弄的无话可说了。
半晌,他才吞吞吐吐道:“一定要这么做吗?”
“对,一定。”
赵铁肯定的回答道。
张峰知道一旦郭玉兰落到国民党的手里,那就意味着必死无疑,否则自己就得死。
于是,他说:“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请你们抓到玉兰后,对她客气一点。”
“这个是可以考虑的。”
赵铁知道这点要求他是必须答应的,否则张峰就真的一点脸面也没有了。
有了赵铁的许诺,张峰心里似乎好过了点。
他举起酒杯对着李子清道:“李长官,你们可不可以不要郭玉兰那?因为这样的话我心里很难接受。”
李子清哈哈一笑:“张老弟啊,你要是这么儿女情长的话很难很好的为党国效力啊。除非郭玉兰答应为党国工作,否则的话她恐怕是难逃那一关的啊。”
李子清明白张峰的担心是道理的,从红军开始到后来的新四军和八路军,凡是被俘的女战士,女干部几乎没有不遭受到国民党匪兵或者特务糟蹋的,连长的很不漂亮的都如此,更别说是有点姿色的了,这个习惯也是国民党迫害女战俘的得意之举,至今还鲜有例外。
“好,那李将军给张某一个面子,抓到郭玉兰后务必让张某和她谈谈,她万一执意不肯归顺党国再交由你们处置如何?”
张峰说道,赵铁正想反对,李子清则摆了摆手:“行,我答应你,一定给你这个机会。”
这样张峰才算心理上找到了点平衡。
回到和粮食采购队同志会合的地点后,战士们向张峰汇报:“张局长,范队长失踪了。”
“哦,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去找她那?”
张峰故做着急万分道。
战士汇报说:“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范队长和我们分开去装运粮食。但她带去高家粮库装粮食的三个同志突然被一群人在仓库里打昏了,说是霍山外面的土匪下山来抢女人的。等我们的人清醒过来后,就不见了范队长了。”
“该死的土匪,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到县城里来抢人,这些国民党的军队和警察是干什么吃的,简直是一群饭桶。”
张峰怒骂道:“知道是那个山头上的土匪了吗?我们必须去救出范队长来。
“那哪儿能知道啊,他们来的时候就象一阵风,走的时候也差不多,还都蒙着脸,谁也没看清土匪长的什么样子啊。”
战士们都很着急,也很无奈。
张峰说:“真糟糕。现在穿旗袍和高跟鞋的女人最容易遭到坏人和土匪的袭击绑架。范队长又长的那么漂亮,恐怕是很难逃过这一劫了。这样,你们明天一早就把搞到的粮食和管团长一起运回二宝山,然后再转运到无理县城去。留下三个同志和我一起在附近寻找范队长的踪迹,你们回去就向张主任和郑教导员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让他们别多担心,我一定会把范队长从土匪窝里救出来的。”
战士们都感到张局长很勇敢,纷纷表示愿意和他留下来救出范竹君队长来。其中有个叫梁虎的班长是个战斗英雄,有着丰富的对土匪作战的经验,他坚持留下来和张峰一起寻找和营救范竹君。
第二天,张峰等留下的四人送管文辉和粮食采购队的其他人员上路了,在出了霍山县后张峰把管大头拉到了一边。
“喂,管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在半道上派人截我们,然后趁乱抓走范竹君吗?怎么突然改给装土匪抓人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张峰十分生气。
管大头一脸委屈的说:“没突然改主意啊,人真不是赵处长的人抓的。昨天事情发生了之后,连他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还被李长官大骂了无能。”
“哦,不是,赵铁干的,那是谁干的那?”
张峰很是惊奇。
管大头说:“根据赵处长的了解,还真是他妈霍山的土匪干的。这一带的土匪因为挨近二宝山我也多少知道点,能有这么大胆子白天闯县城劫人劫财的也只有落凤山的秦三刀了。”
张峰说:“妈的,看来我还真的要去把范竹君救出来了,没得到她,让个土匪得去了这叫怎么回事啊!管老大,你和这个秦三刀熟悉吗?”
“熟悉顶个屁啊!”
管文辉说:“这家伙是个肉头,属于五六不进的人,仗着有五十多号人马占据着落凤山,我几次要收编他却被他骂了狗血喷头,要不是他亲妹子秦玉是我的老相好,他能当场宰了我那。”
管大头告诉张峰这个秦三刀真名叫秦刚,占据着的落凤山离霍山县城仅有十多公里,不过那里山势陡峭,沟壑纵横,又山高林密道路难走的很。
“怪不得赵铁和李子清甩膀子走人了那,敢情他们不想被土匪伏击损兵折将啊。”
张峰对李子清的作为感到了不满。
管大头说:“哎,算了。李长官和赵处长认为范竹君落在土匪手里和落在手里下场都差不多,所以他们才撤走,回安庆去了。我看这事你也难半,就凭你们四人想去落凤山把人给救出来,我看那是凶多吉少,还是和我一起回二宝山吧。”
“不行,这人我是救定了,要不你再丢几个人给我。”
张峰肯定的说道。
“那好,我再支援你六个弟兄,你们要好之为之啊,能救则救,不能救就回无理来吧。”
见张峰如此坚定,管大头也只得留下了六个保安团士兵来,组成了这支编制奇特的营救小队来,他还慷慨的借给张峰的这支混编小队一挺机关枪。不过他不大相信就凭张峰这几个人就能从土匪窝里把范竹君救出来。
除了自己投敌的事情以外,张峰把从管大头那里了解到的事情群告诉了梁虎,他知道梁虎是个胆大而心细的人,自己必须依靠他才能和落凤山的土匪斗。
梁虎说:“那为什么不让管大头动员秦玉去找她大哥说情,把范队长放出来那?”
张峰说:“那怎么来得及,等他去无理再打来回,等找到秦三刀的时候至少过去了七、八天,那范队长还不早被那土匪头给奸死了啊。再说秦玉那娘们在女子教育收容所里一直抗拒改造,处处和郑教导员他们唱对台戏,她未必肯出面去说服她大哥的。”
梁虎感觉张峰分析的很有道理,于是两人商量后事不宜迟,火速找了个向导,就向落凤山急匆匆的赶去了。
落凤山传说是古时有凤凰在此落脚而得名的,这里山路难走,峰峦叠嶂。
张峰的混编小队一路搜索着前进,又找到了进山采药的老乡打听路径,一直走到天黑下来了,才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一个山坳子里有火光。
“有情况。”
梁虎说,他和张峰让战士和保安团的人原地休息准备宿营,自己和张峰继续摸了过去。
莫约向下又走了二十来分钟,他们终于看清楚了。
这是一个夹在两山之间的一处山沟,土匪在山沟入口处架设了栈桥和木楼,栈桥下拉着两道铁丝网有两个匪兵把守,中间才是进匪巢的入口,入口上面是座结实的木楼,上面架着机关枪,还有另两名土匪看守着。两边山势陡峭,想从两边下去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张峰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又交给了梁虎:“虎子,你看,进去后就是土匪的宿舍区,后面那座两层的木楼子很大,门口还有人在站岗,我想那就是秦三刀的指挥所兼卧室了。”
梁虎看着说:“我的乖乖啊,要想从山沟入口进匪巢还真得想点法子那,硬冲的话,有多少人得死多少人。这里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张峰说:“对,看来今天想进去是没门儿,咱们休息一夜,明天白天再仔细侦察一下,找出办法,傍晚十分开始行动。”
梁虎说:“但是今天晚上秦三刀那个家伙不会糟蹋范队长吧?她本来长就俊俏,又穿的是旗袍和高跟鞋还有丝袜,这可是很吸引男人的装扮。本是为了方便化装征粮,现在反成了土匪祸害的目标了。”
张峰说:“现在不能想这些了,土匪秦三刀是不会放过她的,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也许现在他就在强奸范竹君同志那,但我们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把精力留在明天了,否则不仅救不了竹君同志,也许连我们就出不了落凤山了。”
其实梁虎也明白,土匪是不会把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留在明天以后再“享用”的,不过自己还是希望土匪累了,明天再去祸害她而已,但他知道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两人回到了宿营地,队员们已经烧开了水,大家就着干粮简单的吃了晚饭,然后放出游动哨后就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