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场的人都一致的喝起彩来。接下来就是按当地习俗拜天地,拜来宾,拜战友和首长。
“新娘子好漂亮啊,好有气质,到底是大城市来的洋学生。”
“伴娘更漂亮,瞧她那骚脚俊的,让人流口水呢。”
“一会儿闹洞房,找机会好好摸摸伴娘的美脚啊,。”
“那是啊,要把她的骚鞋都给摸的雪亮的,哈哈…..。”
底下有些人在起哄,主要都是当地一些闲散人士。管大头混在里面鼓唆起哄,他虽说现在暂时不和周顺康合作,但绝对意味着他要真心和合作。他的阶级本性决定了他势必是个坚定的反人民的家伙,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是一定要站在国民党那边把枪口对准和解放军的。
尤其是对郑敏和冯雪林他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能千刀万剐了冯雪林,再把郑敏的奸死为止。
不过眼下并不是他的机会,他只能利用婚庆闹新房的机会,鼓唆大家按当地的习俗讨伴娘的便宜罢了。
等婚礼仪式结束,一对带着大红花的新人进了洞房后,闹洞房的人起起了哄来,先让新郎和新娘亲嘴吃苹果,又哄着伴郎去亲伴娘。
张峰心里当然是想搂着郑敏亲上一口的,因为带着现代气息和活力的郑敏明显的要比郭玉兰更吸引人点,但是作为上级和战友,他又不敢,于是就拼命躲着。
但是郑敏却被众人包围了,拼命推搡着她,还有人趁乱在她的臀部拧了一把,她想看看是谁这么无聊的时候,大腿和小腿上又挨了几把。急的她跺起了脚,却更吸引起了人,她那双漂亮的脚穿着的军皮鞋今天被擦的雪亮,更显得迷人万分,有几双手捏了上去,连混在人堆里的管大头也伸手捏了一把,正捏在郑敏的脚面和鞋帮上。
“娘的,真秀,馋死人了。”
管大头这一把一摸不要紧,刺激的他下身起了反应,真想按倒了郑敏就奸。
就在这时候,管大头看到了令他不敢相信的一幕,他看到被人推过来的张峰,虽说是被起哄的无奈,但他竟趁没人多注意的时候,竟主动伸出手去,照着正被众人抓住摸捏玩弄着的郑敏的那只脚狠捏了一把,疼的郑敏大叫了一声。
“谁啊,住手,太过分了啊!”
新郎刘忠喝了一声,这才算为郑敏解了围。
大家依依不舍的放开了郑敏的脚,但她的鞋子和脚上的白袜子已经被摸捏出了无数的脏手印来了。
回到宿舍后的郑敏回到宿舍脱下鞋袜后,脚面上早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让她真是哭笑不得。
郑敏虽说性格泼辣,但现在想想也有点后怕,去年军调处成立的时候,总部曾想把她调到军调兰州办事处去,但她去总部报道后,一位首长说她长的太秀美了,并且脚也长的太漂亮了,在当今流行虐女人脚和鞋的风气里实在太不安全了,怕她会因此被坏人强奸了,于是又让她返回了部队。
通过今天这场婚礼,郑敏终于明白脚长的好看其实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作为一名和敌人作战和斗争的女军人,郑敏和许轶初、郭玉兰、林晓童和杨洁等有着一样的意志,都知道自己被坏人强奸是迟早的事情,但她也希望自己的厄运不会到来,至少是晚点到来。
郑敏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过她的男朋友是她读陕北公学时的同学,后来毕业后一直留在延安鲁迅艺术学院教书。她也希望能和男朋友见面,把婚事给办了。再以后,万一那天落在了敌人的手里,也不必再害怕被夺去自己的贞操了。
不过,好在上级不让她做敌后的工作,这样自己被俘被糟蹋的可能性就要小的多了。
管大头晚上住在县城的客栈里,对心腹随从管家黄自魁说:“魁子啊,我看共军里的张峰也是个好色之徒,这小子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那。”
“哦,老爷,此话怎讲?”
黄自魁有点摸不着头脑。
管大头说:“这小子打起仗来没话说的,挺厉害。但他心术上有问题,按说他娶了郭玉兰这么个漂亮的娘们也该是万分满足的了,但他却惦记起了辣妹子郑敏来了。他这结婚和郭玉兰才分开两个来月,就敢偷偷的去摸郑敏的脚了,这还能算好玩意吗?”
“哦?有这事啊,那太好了,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咱们有拉拢的目标了啊。”
黄自魁有点喜不自禁了。
“你怎么说话那?”
管大头没好气的道:“谁是苍蝇啊,你她妈才是苍蝇那。不过从这位张局长的表现上看,咱们对这家伙是有下手的机会了。好事的确是好事一桩啊,不过要把握住机会了,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
黄自魁说:“那咱就逐步收买他,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一步一步的来就是。”
“哈哈,魁子啊,有你的。说的没错,明天咱们就回二宝山去,好好商量出个办法,把这个张局长拉过来。”
管大头说:“不过以我们的身份和地位给不了他啥高官厚禄的,这事儿得去找五十二师的李子清。现在五十二师刚刚被改变成了军,他现在是五十二军的中将军长兼徐州剿总的副司令。只有他才能给张峰许诺,否则单靠我们是没这个能力的,这个姓张的绝不是个胃口浅的主儿。”
“那老爷的意思是去徐州找李军长?”
“不,去皖南的屯溪,李子清虽说被何应钦任命为了徐州剿总的副司令,但他特别喜欢他的屯溪,喜欢住在那里,那里背靠着黄山,山清水秀。这家伙虽杀人不眨眼,号称吃人魔,但却喜欢清净,文化的底子也不浅,最近新娶了个中央社的女记者,更是赖在屯溪不想动窝了,因此我们要去那里才能找到他。”
从小就读过很长时间私塾的管大头其实是个心机很深的人,修为上也着实不浅。
他一直想当上金寨县的县长,就在他一步一步逼近这个位置的时候,解放军中原部队开进了大别山,占领了金寨,让他的美梦化成了一场泡影。
因此他对解放军是恨之入骨的,处处想着能打回来,光复金寨为自己报仇。即使不行的话,也要在官场上弄上个一管半职的,至少弄上个县长当当。
不过想在面前有所表现,让他们重视,管大头一直苦于没什么大本钱,单靠自己这百十来人的半土匪队伍人家根本不会看到眼里。但现在他感到机会就要来临了,而带给他这个机会的人就是张峰。
管文辉觉得自己应该去皖南的屯溪一趟了。
刘忠因为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肩,现在汪副书记已经先行回到了上海,刘忠也不敢在大别山耽搁过久,因为从大别山到上海至少需要四到五天的行程那。
所以和田歌一起度过了三天之后,刘忠就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他的新娘子,踏了新的征程。
方主任、田歌、郑敏等把刘忠一直送到了县城外东郊三、里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
方主任示意郑敏等留一步,让新婚小两口告告别。
郑敏由于在他们结婚那天,被众多的人摸捏了脚,到现在走路还感到有点疼痛那,见方主任示意便停了下来。
刘忠拉着田歌的手嘱咐道:“田歌啊,我感谢你能看上我一个土匪出身的人,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好好爱你,保护你,请你放心。”
田歌略做生气的说:“别再说什么土匪不土匪的,你现在早就是一明勇敢的人民解放军指挥员了,历史总是朝前翻页的。好好干,要对得起党的重望要对得起我对你的感情,还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懂吗。”
“恩,我明白了,我会跟着党永远走下去的。对了,我们江南支队的部分部队退却到了张婆婆山,带队的就是你参加革命的启蒙老师郭玉兰,中野的首长已经表示要接应他们过来休整,届时你帮我好好接待他们一下。”
“这没任何问题,就是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的。你就放心的走吧,上海那边的任务比我们这里还重,你自己要多保重啊!”
“恩,那我走了。”
刘忠说着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返回了头。
“老刘,你还有事吗?”
田歌问道。
“恩,忘了说一声,你要注意,你们公安局的那个张局长,也就是郭玉兰的爱人,似乎不是很地道,你最好留心一点。”
刘忠说这话时显然经过了思想斗争。
“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果然,田歌几乎不敢相信:“你这么说有原因吗?这个可不敢顺嘴胡说啊,弄不好会伤害到战友之间的团结的。”
刘忠说:“田歌,你提醒的也对,也许是我想多了,人家也许只是一时糊涂吧,那我走了啊。”
“哎,你别走。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张局长有不对的地方的。”
田歌一下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