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委交给刘忠的任务是再次和江南支队的老搭档郭玉兰合作,支援才进入大别山区的刘邓大军。
由于刘邓率领的部队经过中原的艰苦奋战,到了大别山后处境非常困难,去年冬天连棉衣都没有。上海地下党同志经过多方努力,帮着部队搞到了一大批布匹,这是大军所急需的物资,但是护送这批物资去根据地比药品还要困难,因为布匹比药品的数量大,目标也大,运输起来格外困难。
好在布匹不象药品那样是由国民党严格限制的军需物资,检查的手续也没那么复杂,本身也允许有数量限制的在市面上流通,上次江芳丽帮毛人凤和孔令侃押解走私的物品里就有布匹,只不过那是绸缎罢了。
汪书记说:“这次真的很麻烦支队的小郭政委了,她才圆满完成了铁箭行动的前两阶段的任务回到临溪山,还没来得及休整我们又要把她借调过来护送布匹去根据地了。并且这次是由你和小郭政委一直把物资送到目的地,中途不再转手交接了。因为中原局党校已经定下了你和小郭政委的培训学习名单,到了根据地后你们俩都将在那里学习一个月后再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来。”
刘忠见不是战斗任务,兴趣一时没提上来。不过好在要在党校学习他还是很高兴的。
在支队和原老的旅工作战斗期间,他感觉到了自己虽说很能打仗,也很会打仗,但是在某些方面文化素养和综合素质上总是不如诸如张唯三支队长和马进才政委那么有内涵有沉斧,这点上连普通卫生员出身的郭玉兰和记者出身的张蕾都要比自己强得多,更别说和他最尊敬的许丫头许轶初去相比了。
刘忠也明白这是因为自己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结果,他必须加强这方面的见识和接受能力,最好的是能在总部进行批培训,现在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了。
再说在总部他还能见到自己很仰慕的刘伯承司令员,和邓政委了,对他自是一个不言而喻的好机会了。
刘忠愉快的接受了上级的任务安排。
汪副书记告诉他两天后去上海西郊接他的老搭档郭玉兰。
“然后你们去陆家嘴绵麻仓库接收已经购买好了的布匹,清点数量后准备装船运出黄浦江。”
汪副书记说:“至于怎么应付敌人的检查,我们到时候坐下来好好商量。布匹虽不是国民党严格管制的战略物资,但是也被算在准军事物资之列的,并且向苏北输出每次不得超过二十匹,过了这个数量就有可能以‘向敌方运输战略物资罪’被捕,并且物资还要被没收。”
刘忠说:“现在谢长林和他的爪牙都被吸引到了安徽巢湖,在追周洁同志他们的药品那,对我们来说这是个好机会和空挡,等玉兰同志一到,我们马上就行动。”
两天后已经出落得更富有对敌斗争经验的郭玉兰巧妙的摆脱了十七师的封锁,赶到了上海。
布匹的接受也进行的很顺利。
郭玉兰查看了现场后,在市委的会议提出:布匹数量太多,有一千多匹,重量也不轻。雇船后直接把船开出长江向西走一定要引起国民党军警的注意,对运送工作非常不利。现在苏北的大量物资供应来自上海本市,这已经引起了敌人的重视了,因此对运送物资去上游方向的检查的十分严格。所以她建议先雇船把布匹向东走,送到到长江口,在那里再转驳到其他的货船上,装做是由北方来的船直接进长江再转进安徽安庆,从那里进入中原野战军的根据地。
“这样的话要耽误一些时间,但是却增加了安全性。”
郭玉兰说道。
与会的同志都赞成了郭玉兰的这一提议。
汪正生同志说:“玉兰同志的这个建议非常好,保密局的特务只严格检查出上海的去苏北方向的船只,对于出海去的船的检查则松懈的多,只要先混出黄浦江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长江江面上的检查是由警察和侯老鳖的宪第二团来做的。现在侯老鳖在淳安忙着协同曹胜元在围剿江南支队那,因此负责此事的只有警察局的总督察长田大丰了。”
郭玉兰说:“临离开淳安的时候我见到了张蕾同志,她曾冒充有钱男人成功的登上过窑山岛,不仅见到了被捕的顾燕同志,还见到了总督察长的女儿,失踪多时的《新民晚报》社会版的首席记者田歌了。我正想向首长汇报此事那。”
汪正生连说:“太好了。顾燕同志还好吧?”
“还好。”
郭玉兰道:“谢长林通过拷打从顾燕嘴里什么也没获得,所以准备使出卑鄙的手段让人顾燕同志。他们把她送到吴大癞子开的新民自助会所,想通过强迫她当所谓的‘服务员’来接受男人们对她的迫害。本来已经对外报名了,想参与祸害她的男人已经有四十多人争先恐后的报了名。眼看着已经没办法再挽救她了,但是刚刚发生了变化,不知怎么搞的,十七师的参谋长、保密局的高级特工曹胜元把她‘包’了下来,因此她现在还没有事情。”
一边的刘忠跳了起来:“你们看看,我说是当年没杀曹胜元,这下养虎为患了不是。这个坏家伙自己就有个漂亮的太太,却还在外拈花惹草的。女人有得是,他却偏偏的盯了我们的同志,我要去杀了他救出顾燕同志来。”
汪副书记笑了笑说:“刘忠同志,不要冲动嘛,你现在也是党的高级干部了,要学会事事学着思考,不能义气用事的了。我看这里面有文章,你们大概都还不知道,曹胜元的妻子阎敏小姐现在被宪兵一团团长,汤恩伯的儿子汤凯绑架了。作为一种我们目前尚不能的知的原因两人达成了某项共识,所以这是由汤凯出面直接向毛人凤要来的顾燕送给了曹胜元,表面上看象是在交换,但实质上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还不得而知。我们已经派出了人手去苏州向曹胜元的师傅朱瞎子了解情况去了,等掌握了正确的情况后我们会做出相应的处置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抓紧谢长林等人不在上海的机会把布匹尽快的运出黄浦江,我们要做的是田大丰的工作,只要他帮助打点一下巡江的水警大队,那么船出上海就不是件难事了。”
郭玉兰说:“我正要和首长说这事儿那。根据张蕾同志的了解,现在田大丰的女儿田歌记者在窑山集中营长时间和顾燕同志接触,受到了她的政治影响,对国民党当局的十分痛心,开始对延安和苏北产生了好奇心和一定的倾向。但她现在还没打算改变自己的政治信仰。但我觉得她已经可以帮我们做点可能做到的事情了。”
“这个顾燕真行,身处逆境还想着争取更多的人投身到革命队伍中来。”
汪副书记说:“不过田记者现在也被关押在看守严密的窑山集中营里,她怎么能帮得上我们这个忙那?”
郭玉兰说:“现在她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并且刚刚已经回到了上海家中。据说这次释放是有条件的,她已经写下了保证书,保证不说任何窑山集中营里的事情,并且保证不说出上此牛连山强逼顾燕的妹妹顾萌做姨太太的事情,这样在谢长林的点头下她才获得了有条件的释放。这些都是在顾燕同志的精心安排策划下做的,所以田歌记者非常感谢我们的人为她的获释所做出的努力。”
汪副书记一拍手说:“太好了,田歌可是个在我们大上海很有影响力的记者,她的文章很具有感染力,因此读者众多,希望总有一天她能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来。现在我们能否通过她引见到田大丰总督察?这是很关键的一步棋啊。”
郭玉兰自告奋勇的说:“那我来试试看吧,我手上有个她家的电话号码,是她临获释时留给顾燕同志的,我先给她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预约和她见个面。”
“好,就这么办。”
汪正生说:“由刘忠同志负责你的安全保卫工作,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联系田歌小姐吧。”
郭玉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上级,老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