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接到命令,立刻开起了火,轻重机枪和迫击炮纷纷砸向了渡边的这个中队和一个伪军排。由于周边的有利地形全被国民党军二十一师和八路军刘忠的那个连所占据,所以渡边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
在第一波火力袭击后,他就损失了大约三十多人,还没等他组织反击那,第二波的手榴弹和狙击手的准确投弹和射击又让他的人伤亡了二、三十号。
“八嘎!我们上当大大的有!和八路军又联合了,我们的赶紧撤退的!”
毕竟渡边也算是名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即便发现中了埋伏又损失了那么多人,但还是显得很镇定。
他定下神来,设立了指挥所,并且组织重机枪和迫击炮对和八路军的联合部队进行火力压制和阻击,防止他们的冲锋。
他让一个鬼子小队和刘弘全部的剩余兵力组成掩护防线,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六十多个鬼子开始突围,准备快速撤退回头风去。
刘弘心里暗暗叫苦,大骂日本人不仁不义,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让自己来当这个替死鬼。
因此他指挥着负责掩护的三十多个伪军和二十多个鬼子集中火力向伏军阵地猛打,不让他们冲下来,自己带着两个贴身保镖趁人不备悄悄脱离了战斗,然后一溜烟的钻进了右侧的树林子里去了。
刘弘在想,面对如此之强悍的国共联军,就自己这五、六十人的日伪军想生还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了,除非是当俘虏,不过别人当俘虏根据政策还可能得到宽大,自己这种罪大恶极的家伙却别想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他只能逃跑,不跑就是死路一条。
他这一跑,马上动摇了那些伪军的军心,好几个都要步他的后尘,结果被鬼子小队长发现后操起了歪把子机枪就是一阵狂扫,正逃跑的伪军被一个个打倒了。其余的只好再拿起枪来,继续又对敌人射击起来。
他们的确是做替死鬼的,王金虎和刘忠马上发现了除被打死的以外,有几乎剩余鬼子一半以上上的兵力正在突围出去。
“娘的,渡边还想跑,门儿都没有,老子今天要让小日本知道我这个王字的三横一竖是怎么写的!”
王金虎让旗语兵打出旗语通知另一路埋伏的孟非的特务连马上突击拦截渡边的逃兵。
拼死冲出了包围圈的渡边大佐身边还剩下四十来个鬼子了。他现在那里还能去想先前的美梦那,能逃到头风就算是他命大了。
他却没想到前面突然又响起了机枪和冲锋枪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是特种部队的装备在发威了。
孟非手下特务连除了借调给许轶初一个排以外,还有一个排在拉沽庙是不会轻易动的,那是保卫王金虎的最后防线,所以孟非带着一个排在做这次伏击。
他这一个排也是四十多人,但要论战斗力和武器都远比眼前渡边这四十多人强得多了,所有人都是一长一短两支枪,手枪是军官用的勃郎宁,长枪是美国产的福特五连发。每个班还有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每个单兵都具备山地野外生存经验和作战的能力,枪发和拼刺刀也是一流水平的。
本来他们就听得前边打的正欢,心里痒痒的只难受那,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鬼子漏网了,一下子合了他们的心意。
他们并不是从一个方向围上渡边的残军的,而是利用他们的受训特点分散出击,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出现在了渡边的面前。
机枪一阵猛扫后,战士们就冲进了鬼子阵里肉搏了起来。鬼子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孟非手舞大砍刀,一气劈倒了三个鬼子,鲜血溅了他自己一脸一身的。
“妈的,小鬼子的血都是臭的!”
孟非嘟囔着挥刀去找渡边,但到处也没看到渡边的影子,他一下来了火:“弟兄们,别费那大事拼捞什子刺刀了,一枪一个送他们上路回日本国去!”
战士们听到命令,一下扔掉了手上的步枪,纷纷从腰里拔出手枪对准了鬼子真是一枪一个,四十多个鬼子连个回去报信的也没留下就全部被报销了。
孟非擦了一把脸上的血道:“都给我瞪大了眼睛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佩带大佐军衔肩章的鬼子。”
战士们在鬼子尸体堆里翻动着,踢开着,半晌找遍了也没发现渡边的踪影。
“娘的,由让这小子溜了,哎呀,真他妈的背气!”
孟非气的直跺脚。
突然,树林子一片响动,大家一起把枪口指向了树林。
“别开枪,别他妈的开枪啊,是我,山猪!”
随着话音,山猪等三、四十人从树林子里钻了出来。
“哈哈,孟老弟,你战果不小啊,瞧你这到处乱找的劲,怕是丢了什么重要的物件了吧?”
山猪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孟非道:“你小子真够意思,等老子这打完了,你赶来做总结报告了不是?”
山猪道:“非也,非也。老哥我是给你老弟送礼来的,你是不是在找这玩意啊,给我拖上来!”
他一挥手,手下从树林子里倒着拖出了一个人来,孟非定睛一看,典型的日本仁丹胡,消瘦的脸型,一只耳朵上还挂着金丝边眼镜,肩膀上缀着大佐的肩章,正是他要找的渡边敏藤。
只见他是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连腿脚也给绑上了,被山猪的手下用粗绳子在地上拖着走的,路上被荆棘和树桩子擦的刺的浑身是伤,军装也被拖的破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正气的大叫大骂那。
孟非高兴极了:“行,算你山猪大哥本事不下,否则真让这小子给跑了咱这仗也只能算是成功一半,对了,山猪大哥,这小子嘴里在唧咕什么那?”
“不知道,大概是说他妈白养了他这个畜生那吧。”
“我看不象,好象是在骂人吗。”
“啊?娘的,都当了俘虏还不老实,当心老子一脚踹死你!”
山猪对着渡边的腰眼上就是一脚,疼的他大叫了一声。
孟非道:“叫你娘的什么丧啊,你这狗东西杀中国人的时候怎么不叫那,你不是有他妈的什么武士道精神吗,你就给老子挺着吧。”
说罢,孟非上去又是一脚,这下渡边是在地上翻滚着哀号了起来,估计是勒骨被踢断了。
山猪说:“孟非老弟,还是先留个活口送给师座去吧,活的总比死的露脸。”
“恩,山猪大哥有道理,走,去向师座和许处长复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