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戏谑道:“人家日本大教授用的可是婉约派的格调,我这却是豪放派的。彼此风格不同,目标指向倒也蛮一致的喽。
许轶初这时候才鼓起勇气说:“主席是过奖了,比我勇敢的人成千上万了,人家为抗日做出的贡献也个个比我都大。我会记住主席的鼓励,在今后的斗争道路上发挥自己的一点点作用。”
许轶初终于不得不换下了她非常喜爱的穿了一个星期了的八路军的军装,又换上了自己那身休闲淑女的行头。她要告别延安了,带着首长的鼓励和肯定,带着荣誉回到属于她自己的战斗岗位上去了。
李克农部长亲自把她送到了黄河渡口边。
李部长说:“轶初同志,你的这身打扮倒更象个野外科学考察家那。”
许轶初说:“部长,我本来就是想学地质勘探的,我们中国就是缺乏自己的钢铁企业,才这么受外国人的欺负,结果没想到抗战爆发了,我竟然成为了一名军人,并且还从变成了一名八路军。”
“这就是历史和你我,也是和其他人开的一个玩笑啊。战争几乎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我要祝愿你回去后工作顺利。”
李部长说着把许轶初和横本以及向导和护送的同志送上了渡船。
李部长握着许轶初的手道:“轶初同志,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叮嘱你一句的好,要是你在工作中感觉那算命先生的话比较应验的话,及时和我们取得联系,届时我们会做出相应的安排的。”
许轶初眼泪含在了眼眶里:“谢谢首长,我明白了。”
现在的许轶初在军内和党内的身份已经分别是中央特科的西南特派员兼滇西南特委副书记了。她有权利调动目前还扛着第九军师牌子的自己的部队行动。
但是因为她还得在国民党六战区里工作,为了安全起见,特科还是决定只通知马进才书记一人知道即可。
许轶初被安全的送回了景德,由于贺天朝为她的保密工作做的好,所以,除了丽尼亚等少数可靠的人知道外,其他人都以为这半个多月许轶初去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去了那。
贺天朝还是记着朱瞎子说的那些话,不希望许轶初回来。
他问许轶初:“丫头,你们长官没收到我发过去的电报请求吗?”
许轶初带着感动的口吻微笑着说:“谢谢贺叔叔,你的电报延安收到了,延安的长官也很重视,要求我留下的。”
“啊?那你这丫头为什么不听话那,先在延安呆着多好啊。”
贺天朝有点生气了。
许轶初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和首长也探讨过这件事,最后我觉得周副主席他们说的对,一切命运都靠自己掌握,要是算命的真灵的话,那些历朝历代的皇帝佬儿到现在也都不用死了。蒋委员长不是也找朱瞎子算过命吗,结果不也还是得靠盟军的援助才能支撑起中国的抗日局面吗。不过,老师长,您放心,我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会擅自行动的,这可以了吧?”
“恩,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那,不过丫头你还是少到鬼子占领区活动。”
贺师长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说:“轶初,军统的沈一鹏托人捎话过来,他明天就到景德来,说是有事要找你,还说贺倩也要和他一起过来。”
“贺倩也过来?那一定是三合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了,否则在目前的情况下她没理由来的。”
许轶初敏感的感到可能是曹胜元又在三合搞了什么鬼,因为如今宫本远在安理,平田在乡下督促着周大彬收粮。在三合能执掌生杀大权的只有三岛正夫本人和曹胜元了。
军统第六战区情报室主任沈一鹏,正好要回四关山去述职,他想先到景德见一下许轶初,把戴笠的阴暗心理告诉她,引起她的警惕。另外还有一层,那就是他也是个成千的许轶初迷里的一个,非常的爱许轶初,希望能和她多交流交流,也许上帝会赐个好运给自己那。
他带着贺倩去景德毫无问题,借着出城试车,就开了一辆修好的日本军车出了三合西门,开了有四个小时,过了两道哨卡就到了景德。
由于开的是日本军车,起先还吓了景德贺天朝的人一跳,差点朝他们的车辆开火那。
许轶初热情的招待了沈一鹏和贺倩。
实话说,许轶初对沈一鹏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除了感觉他好大喜功之外,感觉他这个人还是正直的,有骨气的男人。
沈一鹏把戴笠在重庆和自己的那场谈话的内容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全部端给了许轶初。他提醒许轶初对戴笠一定要有足够的认识和警惕,否则必遭他的毒手。
听完沈一鹏的话,许轶初这样的心理素质也不免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于戴笠始终要想霸占自己,她是早有耳闻的,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虚言。难道朱瞎子所说来自上面的“祸害”指的就是戴笠?
许轶初想到。
她本心上并不惧怕戴笠,原因是她身后有党的强大后盾的支持,但防止被打了“黑枪”还是有必要的。毕竟党组织不可能时时刻刻的派人跟着盯着一切。
许轶初还是很感激沈一鹏的真诚和友情,饭后还领着他观赏了景德暮色下的风景景观。她知道沈一鹏对自己有极大的好感,她对沈一鹏的帅气已经综合素养也有好感,但从根子上说,毕竟她和他是站在和自己完全不同的阶级立场上的人,政治观点也不尽相同,这些若是不能根本改变的话,一切私人之间的感情也就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