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曹胜远问道。
“是啊,完了。”
钱驼背也答道。
“那就是没审成江芳丽了?”
“是啊,现在贺倩仗着日本人把她画进了《七仙女图》,她自己也是三合的社会名流,根本没把我们保公所放在眼里,总不能真和她动枪动炮的吧?”
钱驼背已经拿了人家两百银圆,又听说江芳丽武功高强,再说这里面贺倩肯定会不依不饶的找说法,所以他试图作践江芳丽的兴趣也就收敛了起来。
曹胜元说:“那你他奶奶的和我说这些干吗?你说怀疑的意思不就是一个卖衣服年轻女人怎么会那么好的功夫是吗?”
“对啊,就是这个意思啊,难道这个江芳丽不值得怀疑吗?”
钱驼背不知道曹胜元那么说是个什么意思。
“嗨,在滇西南这一带女人有点武功的一点也不希奇。这里自古就被中原人称为蛮荒之地,本来就有习武之风尚。到了后来,男人都出山去卖山货了,留守的女人便都纷纷学了防身之术,久而久之,女人练武的不在少数,江芳丽本身就是玉龙雪山脚下成长起来的女子,她会武功一点也不奇怪的。”
曹胜元诠释了一下钱驼背怀疑江芳丽的理由,钱驼背说:“对,对,这我是知道的,一下给忘了那。”
曹胜元说:“那江芳丽那?你们就此算了?”
钱驼背说:“是啊,暂时没动她,倒不是怕她的武功,武功再高都挡不住枪子儿吧。我们是怕因此引起贺小姐的的麻烦,她要是闹出来那?所以不是才请教曹爷来了吗。”
曹胜元说:“这样,你们还是用强硬的手段把江芳丽抓起来,否则你那保长在中街上还有一点威信了吗?不过你们先不要急着奸了江芳丽,先关她一下看看贺倩的举动再说。”
“好咧,就等曹爷您这句话那。回去我就让人抓了她。”
有了曹胜元的点头,钱驼背好象腰杆子也直了点。
其实他那里知道曹胜元的心思那。
曹胜元经常去鸿生酒楼“打秋风”,所以常能见着酒楼隔壁服装店的两个姑娘,非常让他着迷。
曹胜元眼下还是单身,虽说三合的妓院和里子的慰安所他常去,但久而久之他对风尘女子兴趣索然了。他还是喜欢上次和宫本一起在头风镇糟践苏亚鹃的那种感,良家女子的韵味才是最能刺激男人的。
但是有几个良家女子肯委身一个大汉奸那,所以他打定了主意要祸害几个良家美女,能象三岛霸占张静雅那样长期霸住就更好,他不住的在物色着目标。当佳丽服装店的两个姑娘进入他的眼帘之后,他固定了自己的决心和目标物。
对于这两个,当然他最希望能得到贺倩了,遗憾的是她是被日本人圈定下来的要加入“明日樱花计划”的人,自己动不得,除非三岛司令官能特批,但这么做很复杂也很麻烦,以至于麻烦到使你到了兴趣索然的地步。
所以他对另一个才貌出众的姑娘江芳丽便产生了真正浓厚的兴趣。
之所以曹胜元支持钱驼背抓起江芳丽来,就是为自己能如愿满足淫欲做先期准备的。
曹胜元也曾怀疑过这两个姑娘就是许轶初按在三合的工作站的人,因为他始终感觉她们俩的身上隐约存在了军人的气质。
不过这些事他是即没和三岛提过,也没和平田、宫本提过。因为她们要真是许轶初的手下,自己处世就得当心点,真要把许轶初得罪的厉害了,也就意味着今后和她彻底决裂。那样的话,自己最终设想好的诱奸许轶初的美梦就会化为泡影。
至少到目前,曹胜元还真从来没想到要对许轶初实施暴力手段获得她。
他的逻辑越是档次高的女人越不可靠暴力获得,否则将是极端索然无味的,更何况他感觉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许轶初。
他的这种心理早被许轶初看参破了,因此才敢独身多次进三合而不必担心受害。
曹胜元始终感觉自己对许轶初的感情就象是观众在剧场里看戏一样,在很多时候会被剧中的情节唤醒良知。
难怪著名文学家狄德罗要说:剧场,只有在剧场,好人和坏人的泪才会流在一起。
在这一点上,曹胜元至少比似乎更有“正人君子”像的戴笠要强的多。
有了曹胜元的“尚方宝剑”,钱驼背亲自带着张本新等又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隔壁的佳丽服装店。
他们进了门就一拥而上,先是用枪逼住了贺倩,然后扑上去把江芳丽双后拧在了背后,用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腕,这下江芳丽已经使不出力气来了。
“把人带回去。”
钱驼背挥了挥手。
他对贺倩说:“贺小姐,实在对不起,本来看在老邻居的份上,不想审你们店了,但是日本人知道了不答应,所以就只能委屈江小姐三天吧,三天之后你过来领人好了。”
贺倩虽说在力争着,但几个保丁前呼后拥上来把江芳丽拉进了隔壁保公所的临时监舍里,进了监舍后才给她解开了绳子。
监舍里还有三个女性,这倒让江芳丽安心了一点,至少还有人陪着自己。
晚上,是贺倩过来给江芳丽送的晚饭。
“芳丽,你放心,我这就去找周县长,让他找日本人说情去,让他们尽快放了你。”
“恩,贺姐,我不怕这个死驼背的,再说我们都是安分的老百姓,也没做过亏心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贺倩走后,几个同舍的姐妹告诉江芳丽,她们都被保丁猥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