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鸿生酒楼和佳丽服装店隔两条小街的通湖路是个商业繁华的街区。
这个有个装潢的挺考究的木结构的二层茶楼,外表上的仿古飞檐,屋内的竹制桌椅都颇具云南民族特色。
茶楼的名字叫“天天来。”
茶楼的后面紧靠着阿玛湖,沿着阿玛湖的道路就可以直接出三合城西门直到头风镇,或者上七斗崖和景德县去了。
四十一师情报处长许轶初的那匹枣红马就栓在了“天天来”茶楼的后院里。
她正在茶楼的包间里和三合宪兵侦缉队长曹胜元在喝着茶那。
这座茶楼的主人便是老莫,莫其东。
他一直以开茶楼掩护自己的工作,到叛变后也还是一如既往,这也就是这个已经六十岁的老头的精明和狡猾之处。
许轶初根本不会想到老莫已经叛变,她每次来三合都以“天天来”茶楼为掩护,在这里和贺倩等接头。因此老莫早就知道了贺倩是的上尉军官,还有江芳丽也是个女军官,她们都在三合隐蔽的搞着情报工作。
但是老莫暂时不会考虑去日本人那里揭发贺倩,因此这样一来,就会扯出许轶初来,而他是绝不想让日本人得到许轶初的。
许轶初并没有见到老莫,当然她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这个上级去了哪儿。但茶楼的伙计都认识许轶初,因为这个总喜欢穿着浅棕色尖头马靴,米黄色咔叽布紧身上装,围着黄绿图案纱巾的美人儿太有掩饰不住的迷人气质了,谁见到后都不会轻易的忘记。
伙计们也知道这个漂亮的姑娘是老板的朋友,因此即便是老板不在,他们也一样的热情的接待了许轶初。
曹胜元的到来更叫伙计吃惊,他直接走进了许轶初所在的包间里。
伙计们觉得许轶初太有背景了,听说她是的中校军官,但却还和日本人的鹰犬关系密切,实在让人不敢小嘘。
“许大美人儿,你是不是应该收敛点你的胆子了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曹胜元坐下后点了一壶上等的普洱。
许轶初熟练的洗着茶碗,然后把茶冲泡上了。
“我管它是什么地方,有你曹兄在,我许轶初就敢来。”
“嗨呀,你这个不信邪的老同学啊,让我怎么说你好那。你肯定是不知道日本人对你有多看重。”
曹胜元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然后给自己又对上茶,再帮许轶初的茶碗里对满。
“怎么,你的主子对一个的小小情报处长如此的感兴趣?那我不是该诚惶诚恐了吗。”
许轶初知道日军的情报机关做梦都想抓到自己,但她没往其他地方去想,而是觉得因为自己在情报机关工作,因此敌人想从自己身上获得有价值的情报那。
曹胜元觉得自己该让这个老同学引起警惕了。
他说:“许大美人儿,别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日本人是稀罕你身上那点情报吗?根本就不是。”
“哦?那稀罕我什么,总不能想聘请我做他们的特高课课长去吧。”
许轶初眨了眨眼等着曹胜元的回答。
“没工夫跟你开玩笑。”
曹胜元不喜欢许轶初对自己的话不当回事儿。
他故作神秘的说:“你知道三岛为何放弃了对大锅山七斗崖地区的进攻,并且还从你们四十一师的正面抽调回了一个联队吗?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吗?”
许轶初连说:“曹兄,我要是知道还来三合找你干吗。我这次冒险进三合城来就是一为了看看你这老同学还有没有点中国人的良心,二就是为了向你打听第六旅团的战略变化。”
曹胜元道:“这么说还差不多,中国人的良心我目前大概还是有的,不过我已经有了日本名字,叫胜元三太郎。”
“哎呀,那可喜可贺啊,恭喜曹兄换祖宗了,你可得请客啊。”
许轶初的话里充满了尖酸刻薄。
曹胜元当然听得出来,他乐着说:“得了,许大美人,你也不必讽刺我,我要不是你的坚实追求者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些那。我还是把日本人的变化原因告诉你吧,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他用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把三合特种慰安所的事详细的说给了许轶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