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卫宁靠谱，没要求一下子干完，而是分批慢慢来。

他还搞来了大堆炸药和钢筋混凝土，炸药代替铁钎，钢筋代替树木，防线挖掘速度嗖嗖往上涨。

防御工程的临时指挥部设在土匪大营里。

王冠这个曾经的土匪头子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他在山上混了好几年，算是云磨山的地头蛇了。

在卫宁的祖师爷令牌面前，他不仅亲自带着劳动营在山上修工事，还当向导，

尽心尽力地指出了云磨山上的山洞和水源，给步兵第1团省了不少力气，解决了不少难题。

北陵县的老少爷们儿都听见了两座山上传来的跟打雷似的爆破声，还有战士们那整齐的喊号子声。

大伙儿好奇，都跑出县城，成群结队地往两座山峰那边跑，

一看，满山都是烟尘，还有大堆的钢筋混凝土正在搅拌呢。

士兵们跟打了鸡血似的，铁锹、鹤嘴锄挥得呼呼响，战壕、坑道的模样已经能看出来了。

大伙儿凑过去问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战士：“小伙子们，这是在干啥呢？”

战士抹了一把汗，嘿嘿一笑：“卫爷让我们在这儿修工事，挡小鬼子呢。卫爷说了，要把这山掏空了，变成要塞！”

大伙儿眨巴眨巴眼：“小鬼子真会打过来啊？”

战士点点头：“可不是嘛，南边的小鬼子占了江南，北边的小鬼子占了山东，他们两路一夹击，很快就打过来了，估计也就一个多月的事儿。所以卫爷让我们赶紧修防线，挡住小鬼子。”

大伙儿咽了口唾沫：“那小鬼子厉害吗？你们打得过不？”

战士点点头：“厉害着呢，但没我们厉害。当初在八卦洲，我一枪崩了两个小鬼子的脑袋！放心吧，有我们在，小鬼子进不来！”

大伙儿松了口气：“太好了，有你们在，我们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战士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卫爷说了，我们没全倒下之前，小鬼子动不了老百姓一根汗毛！”

大伙儿连连点头，关切地问：“那你们饿不饿？渴不渴？我们回家给你们烧水做饭去？”

战士们一愣，吓得直摆手：“不饿不饿，刚吃过。”

大伙儿有点失望，战士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老百姓的热情和军队的纪律，他们哪个都不好拒绝，真是左右为难。

这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个大汉喊道：“那我们帮你们一起挖！我是泥瓦匠，能帮上忙！”

这一喊，大伙儿跟被点了火似的，都挥舞着胳膊：“对对对！我们一起干！”

战士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大伙儿就一窝蜂地散了，

回家拿锄头、扁担，连田里的地都不顾了，都跑到山上帮忙修工事。

有了这么多老百姓帮忙，阵地修得那叫一个快。

卫宁也没拦着，现在正缺人呢，有老百姓帮忙，效率能翻好几倍，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山上，临时工程指挥部里。

黄强举着望远镜，笑着说：“卫爷，您看，现在来了五六千老百姓帮忙呢，有的还带着家属，连小孩都在后面捡石头，这场面可真够壮观的。”

卫宁也笑着点点头：“老百姓就是这样，你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你好。咱们得做人民子弟兵。”

杨瑞符在一旁念叨着：“人民子弟兵，人民子弟兵，这个词儿形容得太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