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毛东珠心中也觉得一阵的恐怖。凌牧云的这件事可以说是震动了整个皇宫,御前侍卫总管和副总管瑞栋双双身亡,御前侍卫死伤近百,近卫禁军死伤数百,整个紫禁城中的卫戍部队折损了将近一成,而这一切竟然只是凌牧云一人造成的,这是何其恐怖的战力?
虽然早知道凌牧云武功厉害,但毛东珠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凌牧云的竟然厉害至斯,在这皇宫之中纵横来去,杀伤数百禁军侍卫,这是人所能干出来的事情吗?恐怕就是教主洪安通亲来,怕也未必能够做到吧!
“就他们那点本事也想缉拿我?哼——”凌牧云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即向毛东珠问道:“这件事没有牵连到你吧?孝庄那老太婆可曾再去找你的麻烦?”
“启禀掌门使,孝庄老太婆确实对我产生了怀疑,并且在事出之后曾到我的宫中来试探于我,不过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她给糊弄了过去,因为瑞栋已死,掌门使您又隐迹无踪,她手里没有半点证据,只好回去了。”
说到这里,毛东珠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掌门使,您是怎么被他们给发现的?”
对于这件事毛东珠其实是颇感奇怪的,凌牧云乔装改扮成小太监,又有身为御前侍卫副总管的瑞栋跟着,按理说出入宫禁应该万无一失才是,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听毛东珠这么一问,凌牧云顿时没有好气的哼了一声,道:“你还有脸问呢,还不是因为你行事不密?孝庄那老太婆早就派人盯上瑞栋了,为的就是能够抓住你的把柄。本座那天跟着瑞栋一起出宫,结果刚离开慈宁宫不久就被多隆率人给堵上了,要押我们去见孝庄那老太婆,于是就动起手来,本座的行踪也就暴露了。”
说到这里,凌牧云顿了一下,接着语气不善的道:“还有你手下的那个奴才瑞栋,关键时刻软了不说,还临阵反水想要脱罪,要不是我帮你料理了他,你就等着他把你咬出来,然后被孝庄那老太婆带着来找你问罪吧!”
“都是属下办事不周,累得掌门使受惊,还请掌门使治罪。”
毛东珠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心中一阵阵的害怕,神龙教中等级森严,上司对下属往往都掌有生杀大权,而此番又因为她行事不密,害得凌牧云身陷险境,凌牧云就算怀恨之下将她杀了,她都没处申诉去。
她现在也只能盼着凌牧云能够看在夺取余下的四十二章经还需她出力的份上,饶过她一命了。至于反抗之心她是不敢有的,且不说她吃过豹胎易筋丸,性命皆操于人手。就算没有豹胎易筋丸这档子事,就凭凌牧云一人独杀数百之众的恐怖战力,也足以让她兴不起反抗之念了。
凌牧云看着吓得脸都白了的毛东珠,摆了摆手:“好了,虽说你这次行事不密令本座置身险境,不过念在你夺取宝经有功,你女儿建宁又伺候得我还算满意的份上,本座就饶了你这一次,不过若是还有下次,两罪并罚,本座非要了你的脑袋不可!”
“是,是,多谢掌门使慈悲,掌门使的恩德属下绝不敢忘,以后一定尽心竭力办事,以报答掌门使的大恩大德!”毛东珠连连叩谢道。
“好了,起来说话吧。”
毛东珠应声站起,再看向凌牧云的目光中满是复杂之色。听凌牧云的话,再想起她进来这宁寿宫后所看见的情形,毛东珠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建宁公主如今已是于凌牧云了。因此再面对凌牧云,她的感觉也是分外的复杂。
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建宁身为清廷的公主,婚姻之事根本就不能自主,早晚免不了要被指婚给朝中的勋旧重臣之家。而神龙教作为鹿鼎世界中最大的邪教组织,干的就是祸乱满清江山的勾当,凌牧云更是贵为神龙教中仅在教主之下的五大掌门使之一,也不可能与朝廷的公主结亲。
而且顺治之死与凌牧云也脱不了干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是建宁的杀父仇人,两个人是注定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两人之间发生关系,吃亏的只能是建宁,可以说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建宁要遭受始乱终弃的命运。
可要是站在她自己的立场上来看,凌牧云与建宁发生这种关系,对于毛东珠来说却是一件好事。有了建宁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她在凌牧云眼中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与先前有所不同。
有了凌牧云这样一个武功高绝又正得宠的掌门使照看着,她的日子势必要比从前好过许多。别的不说,单就这次的事情,若非有建宁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她又岂能如此轻易过关?弄不好小命就没了!因此就连毛东珠自己也弄不明白,她心里对这件事到底支持还是反对。
“毛东珠,我问你,我这些日子没有出去,你可知宫外的情形如何?”
凌牧云自是不知道毛东珠转过了这么多的心思,也没心思去了解,他现在最迫切的是想知道外面的情况,他这些日子没出去,双儿还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呢!
听了凌牧云的问话,毛东珠也将混乱的心思整理了一下,恭敬回道:“启禀掌门使,这些日子*中戒严,孝庄那老太婆又盯得紧,属下没敢再与宫外通消息,所以对宫外情形并不知晓,掌门使所问,属下委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