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县令虽然尸位素餐,但胆子还没大到杀光一村的人,最多找个理由把我们关进牢里。”江愿觉得江雁屠村的想法太夸张。
被关进牢里和被杀死都不是什么好事,江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江雁:“……如果是我们府的刺史呢?”
“他那么贪,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河定府刺史搜刮民脂民膏给老皇帝献媚的丑事,暗地里早被民众深恶痛绝口诛笔伐了,江愿也不例外。
一听河定府刺史还可能在东山村人身上造孽,江念也来劲了,绞尽脑汁帮着寻找“作案动机和手法”。
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陈年八卦:“听说我们县令刚上任那年,把自己三女儿嫁给刺史府大管家的小儿子了。”
“我们县令不是只有两个女儿吗?”江英对县令一家的私生活也是有过了解的。
“三个。听说第三个女儿是家里一个杂役所生,县令和县令夫人嫌丢人,平时闭口不提也不让她出门,久而久之外人都以为只有两个。”
……
“所以,县令很可能会听刺史的吩咐……”江雁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江旺看着江雁几人就“河定府刺史会如何处理发现他偷采金矿的东山村人”展开激烈讨论,越说还越坚定大家死期将至……
“他们把县郊的灾民一个不落,都安置好了。”江旺想提醒他们,官老爷们还是干了件人事的。
但话一出口,江雁、江愿、江英、江念四人齐齐闭嘴,瞪大眼睛满脸惊吓。
江旺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也发毛了。
不会……全拉走给他开私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