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绿枝恭敬地带着人出了帝寝殿。
上官茗玥一身大红锦裳昨日里带着云浅月从灵台寺回宫的消息同样传出了天圣京城。有文人墨客看到二人共成一骑的一幕,当即失声言道,“谁家红裳如火染九天之云,天下独独上官帝师一人绝代,当得一个艳字。”
这一句话一夕之间传了出去,哪怕天下多少人未见上官茗玥的红衣艳华,也可以想象该是何等的瑰丽夺目。
京城的百姓依然热度不减,在谈论昨日二人般配之事时,宫中又传出消息,浅月小姐想在宫中种牡丹,上官帝师冲冠为红颜,竟然派人前去了荣王府移走紫竹院的牡丹入皇宫。
这一消息传出,京城的人瞬间沸腾了。
多少人知道,曾经景世子为浅月小姐遍寻天下珍奇的牡丹名品,种植在紫竹院。里面有一株并蒂牡丹,开得尤其艳华。事情过去不过数月,荣王府人去楼空,成了荒园,如今牡丹要移去皇宫。一时间百姓们有人道可惜,有人道正好,各说分坛。
绿枝带着人去荣王府,打开荣王府的大门,直奔紫竹院。
进入紫竹院后,发现荣王府一切依旧,独独少了紫竹院一院子的牡丹。地面泥土松软,微带湿意,显然被人刚刚挖走不久。
绿枝站在院子看了片刻,没看出任何异样,连半个脚印也没有,院中各处已经长了青草,连房檐都有蜘蛛结网,门窗都落了一层灰,显然许久未曾有人住过或者来过,可是一院子的牡丹花不翼而飞,她压下惊异,带着人出了荣王府。
绿枝回到皇宫,将荣王府所见的事情一一禀告给上官茗玥和云浅月。
上官茗玥“哦?”了一声,狭长的眉梢挑起。
云浅月闻言神色淡淡,对上官茗玥道:“既然荣王府没了牡丹,那你就给我另找别处的牡丹吧!”
上官茗玥点点头,对绿枝吩咐,“出去找,午时之前,一定要带回来百株牡丹。”
“是!”绿枝恭敬地退了出去。
云浅月转身回了内殿,上官茗玥向荣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转身跟着回了内殿。
荣王府牡丹不翼而飞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同时,绿枝带着人将京城翻了个遍,也没有见谁家种一株牡丹。
夜轻染得到了消息,当即下旨,命令御林军统领带着人方圆五百里搜寻牡丹。御林军出动上万人马,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搜索。早先有几家牡丹园,可是如今前去查找,都一株牡丹也无。很多早先种植牡丹的地方都是崭新翻湿的泥土,显然也如荣王府一样,被人先一步挖走了。
上官茗玥所说的午时之前不但没拿到百株牡丹,午时已过时,一株牡丹也无。
消息传到皇宫,上官茗玥闻言忽然一笑,邪肆狂妄再次爬上眉眼,他凑近云浅月,扬着眉梢问,“一株牡丹也无,怎么办?”
云浅月忽然失了兴趣,淡淡无所谓地道:“别人种的牡丹,总归是别人的。没有培根,我们就种种子。今日不见牡丹开花,明日不见牡丹开花,三年后,难道还看不到牡丹开花?有些事情一旦决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大婚的又不是一日,而是一生。”
上官茗玥闻言忽然双手击掌,大笑道:“好!就听你的,我们种它百株种子。别人培育的牡丹怎敌得过我们亲手种植的?”话落,他对绿枝吩咐,“去找种子,这个总有吧?别告诉我你找不来。”
绿枝恭敬地应是,退了下去。
两个时辰后,绿枝回来,脸色有些不好地禀告,“帝师恕罪,浅月小姐恕罪,京城方圆五百里不见牡丹,亦无人手中有牡丹的种子。”
上官茗玥眯起眼睛,如玉的手似乎无意识地抚摸手中的玉扳指。
云浅月忽然一笑,没什么情绪地道:“方圆五百里没有就继续往外找,天圣大陆没有就去东海找。天下总有牡丹的种子。我便不信它能绝迹。”
绿枝看向上官茗玥。
上官茗玥似乎怒了,脸色难看地挥手吩咐,“还不快去找!”
绿枝连忙应声,转身退了出去,她刚走到门口,正碰到容枫走来,拦住她对里面道:“不用去找了,我手里有牡丹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