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暖顿时欢喜,“那我明日来接青姨和二皇子。”
玉青晴点头,夜轻暖高高兴兴地出了云王府。
夜天逸和夜轻染没说什么话,只是多看了南凌睿几眼,与夜轻暖一起离开。
三人离开后,玉青晴低声道:“夜轻暖这个小丫头着实敏感,已经怀疑睿儿了。”
“不愧是暗凤。”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想着夜轻暖的确敏锐,即便她娘用灵术将南凌睿全身上下给变幻了一番,还是让她有所感觉,这让她真的猜不透这个小丫头的心思了。她若非是真的喜欢南凌睿,对他相思入骨,就是她天赋敏感,能体会常人所不能体会的深透之事。
云老王爷皱眉看着南凌睿,“你明日仔细一些。”
南凌睿在夜轻暖离开后,便大虾米似地躺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无所谓地道:“仔细什么?越是仔细,她越是怀疑,该如何便如何,就算她猜出了我,那又如何?”话落,他掂了掂玉青晴给她的东海国二皇子的印信道:“这个可是做不得假的。她就算猜到,也奈何不得我。”
“虽然奈何不得你,但总归是有麻烦。夜皇室的天龙暗凤不是摆设。”玉青晴话落,看向容景,“小景,你可有什么办法打消那个小丫头的疑虑?”
“青姨安心,这个无碍。我已经与东海玉太子商议过此事,假亦真时真亦假。明日你们照样去北山赛马,小睿哥哥也不必隐着藏着小心着,该如何便如何。”容景道。
玉青晴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再无他事,容景和云浅月离开了云王府。
坐进马车,云浅月忽然对容景询问,“你是否早有安排?什么叫做假亦真时真亦假?你将真的玉子夕弄了来了?”
容景勾唇一笑,将云浅月抱进怀里,“什么也瞒不住你。”
云浅月本来猜测,如今得到证实,惊了一下,“他来了,那哥哥怎么办?不能两个东海二皇子吧?你如何安置?他难道不会被发现?夜轻染不是挑了几个娘布置的暗桩吗?”
“从我得知小睿哥哥来京时,从给青姨传信时,我和玉太子便商议安排了一番。东海二皇子虽然落后青姨一步,这两日也该到了。”容景道:“青姨的暗桩虽然挑了,但还有我的,他走我的暗桩和暗道,他来了之后,替换了小睿哥哥留在天圣,而小睿哥哥走我的暗道,送他去东海。”
云浅月闻言盯着容景看了半响,吐出一句话,“果然是老奸巨猾。你这算是计中计,计外计,连环计。局中局,局外局,连环局,都给他们用上了。”
容景轻笑,抱住云浅月娇软的身子,纠正道:“我不老。”
云浅月想着你是人不老,心是又黑又老。
“没办法,为了我们能顺利大婚,我能顺利将你娶进荣王府做紫竹林里的一只鸟,只能绞尽脑针了。”容景道:“况且也是有玉太子相助,我一个人是不成的。不过能在他帮助下顺利娶你,也不枉我吃了他多年的干醋。”
云浅月好笑地瞪了容景一眼,对他警告道:“你私通东海太子。小心有朝一日泄露,你激起民愤。百姓们再不爱护你了。”
“那到无碍,你爱护我就够了。”容景柔声道。
云浅月捶了他一下,深深地感叹容景这个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怎么这么手到擒来?
马车回到荣王府。
车刚停稳,弦歌还没开口,容景便拦腰将云浅月打横抱起,缓缓下了马车。
云浅月在容景怀里眨眼睛,仰着头看着他,“以后你的胳膊就代替我的脚了?”
容景“嗯”了一声。
云浅月在容景怀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唔哝道:“你说我对他们说三个月后大婚,他们相信吗?”
容景低下头,笑看着云浅月,柔声问,“你怕他们破坏?”
“我一辈子就这一次大婚,自然不能让他们破坏。”云浅月点头,“他们怎么也料不到婚期之事还可以说谎吧!是会相信的吧!”
容景摇头,“在别人的身上发生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正常,但只要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从来就不能用一般的思维来判断。”
“这么说他们不信了?”云浅月皱眉。
“以夜天逸和夜轻染对你的了解,夜轻暖的敏感,他们大约是不信的。”容景道:“因为无论是你,还是我,还是云爷爷,都等不及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