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看着秦丞相的容貌愣了愣,一双眸子闪过一丝惊异和疑惑。
“怎么了?你认识他?”云浅月将沈昭的神色看尽眼底。
“不认识。”沈昭摇摇头,话落,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道:“不过他的面相很像是传给我咒术的那位奇人。”
“嗯?”云浅月也愣了,“你确定?”
“嗯,那位奇人的样貌我至今仍然记得,比他苍老,但是有几分相像。”沈昭道。
云浅月寻思了一下,当即道:“那边不是有纸笔吗,你将那位奇人的样貌画下来,我看看。”
沈昭点点头,走到桌子的另一边,拿起笔墨,不犹豫,便挥笔画那位奇人的画像。
云浅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只见他不出片刻就将那人画了出来,果然与秦丞相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画的人显然要比他老一些,大约是在深山久待的原因,他眉毛和胡子都很长。她挑了挑眉,细细地打量画中人。
“就是这样!”沈昭放下笔,对云浅月道。
云浅月点点头,看着画像对沈昭道:“传给你咒术的那个人大约也是南疆王室的人。”
沈昭不解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伸手指了指她画的秦丞相的画像,对他道:“这个人是天圣的前任秦丞相,他实际上是百年前被天圣始祖皇帝收买的南疆嫡系一支,如今他名为卸甲归田,实则是回来南疆夺位,如今汾水城已经被四万兵马包围,汾水城守城的有两万兵马,而包围的是两万兵马的双倍,可见对汾水城势在必得。但他大约会南疆隐魂术,所以我的人找不到他的落脚之处。”
沈昭点点头,低声道:“我对天下的时局是了解的,摄政王和景世子因为云王府的浅月小姐不合,以二人为首的势力从天圣角逐到南疆,介入了南疆的政权。秦丞相是先皇的人,如今也就是先皇所扶持的摄政王的人,而云王府的世子是南疆的驸马,景世子自然是相助南疆叶公主和驸马,而你既然和景世子不止相熟,那么就是景世子的人,此番来南疆京城不是为了探亲,而是为了相助叶公主和驸马肃清异乱,守住南疆,不让秦丞相得逞。”
云浅月笑着点头,“是这样,你很通透,到是省了我的口舌。如今你该知道,你跟在我身边,不是护送我,其实是已经上了我的贼船,很难下去了。这一路来盯着我的人不少,你的名姓自然也被许多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