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找来西风崖底这一日,风烬离开,玉子书下厨,他在房间吃药睡了一日。
当然,云浅月也陪着他睡了一日。
晚上,容景睡醒,烧退了,精神好了一些。云浅月也睡了个够本,很精神,拿出她和玉子书、风烬三人画的画献宝似地让容景看。
容景仔细地将三幅画看了一眼,没言声。
“怎么样?我们画的好不好?”云浅月看着三幅画,爱不释手地问容景。
“嗯!”容景轻轻地应了一声。
云浅月得到了他夸奖,美滋滋地将三幅画重新地收起来。
“玉太子,下一盘棋如何?”容景看向坐在不远处桌子上品茶的玉子书询问。
玉子书眸光扫了一眼云浅月收起的三幅画,看着容景那一双清泉般的眸子波纹一闪而过,他微微一笑,放下茶盏,缓声道:“景世子身子大好,有此雅兴,子书莫敢不从。”
容景见他答应,推开被子,下了床,走向桌案。
云浅月收拾好三幅画回身,就见二人坐在了桌前,她也来了兴致,连忙走到桌前坐在了二人中间,笑呵呵地道:“我给你们当裁判。”
“好!”玉子书笑了笑。
容景瞟了云浅月一眼,拿出寒暖玉棋,铺开棋盘,对玉子书微微一让,“玉太子请!”
玉子书也不推脱,拿起一子落在棋盘上。
容景见他落子,也执子而落。
二人均是天生优雅尊贵之人,话不多言,对弈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做来,凭地如画一般。
云浅月坐在二人中间,觉得这两个人幸好不是敌人,若是敌人的话,这天地风云失色怕是都是小事。
一个时辰后,一局和棋已定。
容景看着棋盘挑了挑眉,“玉太子,再来一局?”
“好!”玉子书含笑点头。
于是二人再摆上一局。
又一个时辰后,第二局同样和棋。
云浅月心里啧啧地想着,这算是棋逢对手吧!不禁骄傲,一个是他爱的人,一个是他最亲的人。两个世间绝顶聪明的男子。
容景这次不说话,目光再次看向玉子书。
玉子书笑了笑,扬眉问容景,“景世子还想来第三局?”
“玉太子以为如何?”容景反问。
“好!”玉子书笑着颔首。
二人于是再摆棋局。
云浅月看了一眼天色,外面四周没了动静,这里的人们都睡了。她看了二人一眼,想着下棋真有瘾啊,即便这二人看起来再赏心悦目,她也坐不住了,于是站起身,给火炉加了些炭火之后,径自躺回了床上。
虽然白日睡得多了,但云浅月还在在这里安静静谧的气息中睡了去。
迷迷糊糊中,只听玉子书的声音响起,“景世子,不用再来第四局了吧?”
“不用了!天色晚了,玉太子今日辛苦给景采药,早点儿歇着吧!”容景声音温润。
“采药到是不辛苦,和景世子下棋还是比较辛苦的。”玉子书站起身,别有深意地丢下一句话,抬步走向门口,房门打开又关上,他进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响起容景细碎的收拾棋盘声。
不多时,容景抬步向床前走来,须臾,上了床,缓缓躺下,将云浅月抱进了怀里。
云浅月翻了身,将脑袋枕在容景的胳膊上,自动地调整姿势躺下,偎依着他迷迷糊糊地问,“第三局还是和棋?”
“不是!”容景摇头。
不是?云浅月睡虫驱散了些,懒洋洋地问,“那谁赢了?”
“我!”
云浅月睡虫顿时跑远了些,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问,“子书输了?怎么会?你们的棋艺不是相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