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延同时传出消息,西延王昭告天下,西延太子西延玥曾与云王府浅月小姐是挚友,此时她的及笄之礼自然不可错过,西延太子亲自前来天圣京城恭贺。
三方先后表态,其余小国纷纷不落其后,也纷纷表示千里来天圣京城恭贺。
各国表态后,十大世家风家当先打头,表示会来天圣,蓝家也随后表态。其余几大世家也不甘落后。
一时间天下掀起涌来京城的狂潮,比老皇帝五十五大寿还要重视和热闹。
京城酒楼、客栈日日爆满,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
一晃又是十日。
这一日,自从大婚之日小产之后一直在四皇子府养病的侧妃赵可菡第一次踏出了四皇子府。四皇子夜天煜陪同前往云王府,算是补全了回门之礼。
二人来的时候,七公主带着人迎出大门,握着赵可菡的手将之接进了云王府,一行人径直前往云王府的浅月阁。
这时候,玉子书和云浅月正在对弈,二人在院中的桂树下摆了一局五子棋。
深秋已过,冬至日即将到来,到处都是清冷的气息。但那二人像是不知道冷一般,每个人只多穿了一件薄衫,冷风刮来,吹起二人衣袂青丝,二人对坐,不见和对方如何说话或者有什么亲近的表情,但偏偏看起来就是如此的熟稔自然。
这种感觉,即便是立在二人身边观棋的凌莲和伊雪也融入不进去。
夜天煜在浅月阁门口停住脚步,看着桂树下的二人,一双眸光变幻,似乎在想什么。
赵可菡见夜天煜不再走,也停住脚步看着二人,显然对于玉子书和云浅月这样熟稔自然的气息也微微惊讶。
七公主看了夜天煜和赵可菡一眼,也停住脚步,笑着道:“妹妹和玉太子交情极好,他们一直这样相处,对于外面那些传言不闻不问,置之不理。起初我也以为妹妹和玉太子如何了,但发现全然不是那样。他和玉太子只是熟稔,如亲人一般,和景世子则是亲近,这样看起来相同,但其实还是不同的。”
赵可菡闻言羡慕地道:“熟悉月妹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喜欢她,这本来就是无可厚非之事,也没什么奇怪。只是她与玉太子看起来真是像相熟许多年了。这样非亲却似亲的情意,到叫人羡慕。”
“我和月妹妹自小一起长大,也未曾能如玉太子这般。不止是我,就是夜轻染、二哥、冷邵卓、容枫,我们这些人算起来,也抵不上一个玉太子。”夜天煜接过话道。
赵可菡转头看向夜天煜,听出他语气有些什么意味。
“走吧!我们进去!”夜天煜收起情绪,对赵可菡一笑,又恢复往常。
赵可菡点点头,收回视线。
七公主又看了二人一眼,一行人进了院子。
几人在门口说的话虽然低,但玉子书和云浅月武功高强,而且距离得也不远,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二人对看一眼,转头向门口看去。
“月妹妹,我可是与你一起长大,对你也不错,可是你却对玉太子如此好!真是让哥哥我嫉妒了!”夜天煜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二人中间的椅子上,一脸不满地看着云浅月。
玉子书微微一笑,“人与人相处得来是要看缘分的。我和云儿相处得来,不是时间长短可以衡量的。有些人见一面,就可以引为知己。有些人见一辈子,相看两厌。这是不能比较的。”
云浅月则是大大地对夜天煜翻了个白眼,重复玉子书的话道:“听清楚没?有些人见一面,就可以引为知己。有些人见一辈子,相看两厌。这是不能比较的。”
夜天煜也笑了,“这么些年,月妹妹隐瞒得真是好,不但是我,多少人不知道玉太子和月妹妹交情极好。”
“隐瞒到不至于。那时我不知她是云王府浅月小姐,她不知我是东海国太子。”玉子书笑着摇摇头,“若不是几个月前的天圣之行,在河谷县遇到,大约还要等何时有机缘再见才能得知。”
“哈哈,本皇子开玩笑的,玉太子不必认真!”夜天煜忽然笑了两声,一扫面上的不满,看向桌案,对云浅月问道:“月妹妹,你们这是下得什么棋?”
“五子棋!”云浅月瞥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