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本王自然要给玉太子一个交代。幸好玉太子没伤到,否则本王将这条老命交代了,也不够陪玉太子的十分之一。”孝亲王连连点头,态度恭谦至极。
玉子书笑了笑,不再说话。
冷邵卓看了云浅月和玉子书一眼,也抿唇不再说话。
汗珠子悄悄从孝亲王脸上滚落,他擦也不擦,直起身子看向赌坊门口,后背早已经汗湿一片。
一时间这一处静寂无声。
不多时,冷恺从里面急匆匆跑出来,脸色发白地跪倒在地,“王爷,小老儿……小老儿没发现是何人所为,赌场的人一个也没离开,查了一圈,所有人都有在场赌博的证据,没人发现是何人从三楼扔下鞭炮,据说鞭炮响起,三楼的客人都回头去看,一个人影也无,就听到楼下响成一片……”
“废物!”冷邵卓上前,一脚踹向冷恺,怒道:“一个人影也无,难道是鬼?”
冷恺不敢躲闪,着着实实地挨了冷邵卓一脚,连忙道:“小王爷,也许是个武功高手,偷偷混进赌场内,躲过了我们的护卫和客人……”
冷邵卓气怒不散,“这间赌场前前后后有几百人护卫?什么样的武功高手能悄无声息地躲进来?孝亲王府养你们这一帮子废物有什么用?”话落,他不再看冷恺,怒道:“来人,将这个老东西砍了!”
冷恺大骇,“小王爷饶命,老奴再去查,一定能查到……”
一个黑衣暗卫应声出现,刀剑出销,对准叩头的冷厉砍下。
“住手!”孝亲王出声阻止。
那黑衣暗卫的刀剑收回,垂首立在一侧。
“父王,这种东西留他何用?不如杀了。”冷邵卓看向孝亲王,怒道。
“他是该杀,居然被人如此算计都不知道,任人将鞭炮带进赌场,又任由人想害玉太子。但是凶手没找到,杀了他也是无用。他经营赌场这么些年,为父心里对他还是有数的,他今日做事虽然不利,但是这些年来一直没出错,就让他再去查吧!”孝亲王道。
“小王爷,老奴一定查出凶手……”冷恺连连保证。
冷邵卓沉默,看向云浅月和玉子书。
孝亲王也看向二人,诚恳地道:“浅月小姐,玉太子,老臣绝无害你二人之心,就算要害,也不可能在我的赌场弄出这么大的漏洞,让您抓个现行。更何况我绝对没有这个心,害了玉太子,对老臣也没有好处。是不是?也许就如我这个奴才所说,是武功高手混进了赌场,要害玉太子。老臣一定查个清楚明白。还请玉太子容些时间。”
“好!”玉子书缓缓点头。
“我不希望冷王叔随便找一个替罪羔羊,您若是找了,可以想想,能不能瞒过我的眼目。”云浅月丢出一句话。
“自然不会!”孝亲王再次摇头保证。
“子书,我们回府吧!这里既然是孝亲王的地盘,就交给孝亲王吧!”云浅月不再看孝亲王,对玉子书道。
玉子书点点头。
云浅月看向容枫,“还是先送你回文伯侯府!”
“我回去也无事,我算是亲眼目睹的证人,留在这里和孝亲王以及冷小王爷查找凶手。你先和玉太子回府吧!玉太子今日受了惊,你要好好款待。”容枫摇摇头。
“也好!”云浅月点头,翻身上马。
玉子书一招手,他骑的那匹马在他离开躲闪鞭炮时候就也跳开了,但还是被鞭炮伤了皮毛,但幸好伤处不大,见他招手,连忙跑了过来,他翻身上马。
二人都不是喜欢多言之人,端坐在马上之后,双腿一夹马腹,两匹马离开了四海赌坊。
转过了一条街,这一条街极为清净,隐隐看到远处前方一处府邸的门口听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身穿雪青色锦袍,看轮廓背影正是七皇子夜天逸。而他所在的门口,正是七皇子府。
云浅月这才想起前去西山是要经过七皇子府的,而从西城回城自然也是要经过的,她淡淡扫了夜天逸一眼,打马不停,继续向前。
玉子书自然也看到了夜天逸,他定在他身上看了片刻,只见夜天逸似乎听到了她们的马蹄声,本来下了车要往府内走的脚步忽然停了,回头向西看来。他眸光闪了闪,和云浅月并排一起,打马不停,继续向前。
来到七皇子府门口,玉子书勒住马缰,云浅月本来不想逗留,但见玉子书停留,她也勒住马缰。
“我听说玉太子今日和月儿去西山赛马了,玩得可尽兴?”夜天逸看着二人,目光在二人并排的马前徘回了一下,含笑询问。
“云儿在骑术自然是好的,本宫赛不过她。”玉子书温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