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吃你!”容景薄唇勾起,吐出两个字,眸光更沉涌几分。
云浅月整张脸都红了,嗔道:“我也饿着呢!”
“你也吃我!”容景凑近云浅月唇瓣,声音暗哑。
云浅月受不住小厨房的热气,觉得整个身子要烧着了,眼皮垂下,不敢看容景,声音细弱蚊蝇,“你这就不对了,今日是哥哥和嫂嫂的洞房花烛夜,可不是我们的。”
“嗯?”容景眸光闪了闪。
“再不放开我,饺子真被煮烂了!”云浅月伸手推他。
容景凝视云浅月半响,眸中的暗潮褪去,放开云浅月,轻笑道:“那就改日!”
云浅月抬起头,脸色红如烟霞,见容景重新拿起勺子去搅拌锅,她红着脸去拿盘子。不多时,将饺子装盘,二人出了小厨房,向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二人坐在桌前,都未曾说话,各自吃着饭。气氛虽然吃得沉默,但却温馨,中间气流涌动,温暖如春。
饭后,云浅月将桌上的盘子收拾干净,送回小厨房,回来便见容景窝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外面的阳光射进房间,打在他身上,月牙白锦袍如暖阳下盛开的雪莲,有些温暖的滟色。她脚步轻浅地走到他面前,刚要坐下,身子就被他揽进怀里,俯身就是一个绵长的吻。
云浅月的心再次砰砰跳了起来,微微颤着唇瓣迎合他的吻。多少日夜的思念,化为归来的那一抹白影,她觉得这一生都会融化在这一抹白影里。当真应了那首诗,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许久,衣衫半退,云鬓松散,香汗微淋,桂花香浓,屋中气息都被染上缠绵的味道时,容景才缓缓放开云浅月,将头埋在她颈窝轻轻喘息。
云浅月亦是轻轻喘息,似醉似痴。
过了半响,容景低着的头抬起,如玉的手轻轻勾拢云浅月散乱的衣衫,眸光凝视着她,声音温柔似水,“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问你什么?”云浅月抬眸,如水的明眸如笼罩了一层轻纱。
“没有什么要问的?”容景挑眉。
云浅月浅浅一笑,“问你是带着谁一起回来的?还是问你人在千里外早就知晓京城的什么人的什么阴谋而带了什么人回来?还是问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回来得这么及时吗?”
容景低笑,笑意柔浅,“我有时候宁愿你笨一些,再笨一些,全然地依靠我!”
“我已经够笨了!”云浅月垂下头,脸色有些暗。
容景笑意缓缓收起,收拢手臂将云浅月抱在怀里,低声道:“你不是笨,而是不想去谋。这个时局已经是这样,揭开一层层面纱,后面不是白骨成堆,就是鲜血淋漓。我知你不想去看。”
云浅月一怔,随即笑意蔓开,将头埋进容景的怀里,闻着他清雅的气息,吸了一口气,满足地道:“是啊,你知我,但我何其愚蠢,我的不谋,不看,闭目不听,就以为天下太平了,今日险些害了云王府。”
“今日不是你的错!”容景摇头。
“是我的错!我若非闭目不听,怎么至于让云武被人利用?他虽然死不足惜,但是他毕竟是云王府一脉,留着云氏的血,见到云离伤痛,二叔伤心,爷爷心里必定也不好过,我才后悔自己不该一心打点云离婚礼,而疏漏府内府外之事,险些铸成大错。”云浅月摇摇头,低声道。
“你准备云离的大婚时在想什么?”容景低柔地问。
“想你!”云浅月吐出两个字。
容景手臂收紧,低头吻了吻云浅月发丝,愉悦似乎从胸腹溢满蓬勃而出,笑意满满,“我很高兴。”
云浅月推开他,“险些酿成错你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