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王叔是姑姑的驸马!不过在他不是驸马前就被封了王。所以天圣的子民更愿意尊称他为华王,而不是驸马。”玉子书笑道。
云浅月点点头,眉眼间凝上一抹沉思,不再询问。
“云浅月!”此时罗玉来到门口,“啪”地挑开珠帘,一阵风地冲到了云浅月身边,刚要照着她面前的桌子狠狠地拍一下,就看到了她对面坐着的玉子书,手立即僵硬地顿住,讶异地喊,“子书哥哥?”
“玉儿,你生病不在院子里休息,如此莽莽撞撞来这里做什么?”玉子书蹙眉。
罗玉立即撤回手,嘴角一嘎,委屈地对云浅月伸手一指,“她可恶!”
玉子书看了云浅月一眼,无奈询问,“她怎么可恶了?”
“她惹了我还去惹洛瑶那个女人!不是可恶是什么?洛瑶将院子里的所有菊花都摘光了送给她,她们私相授受。”罗玉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跺脚,指控云浅月。
云浅月嘴角扯了扯,有些头疼地揉额头。她和洛瑶公主私相授受?是这样说?
玉子书似乎也无奈地伸手扶额,叹道:“玉儿,你还知道不知道你自己的性别?”
罗玉眨眨眼睛,看了云浅月一眼,又看向玉子书,半响才道:“我是男人!”
“不是穿了男人的衣服就是男人了!你明白不明白?”云浅月放下手,看着他。
“那又如何?”罗玉哼了一声,伸手入怀,将一幅画卷递给玉子书,指控道:“子书哥哥您看,这就是她勾引我的证据。所以,我就要她负责。他是男人,我就是女人,她是女人,我就是男人。况且咱们东海有男风的啊,也可以有女风是不是?我可以娶她。”
云浅月汗了一下。这哪里来的强大思想?
玉子书疑惑地拿过画卷绽开,当看到一身男装的云浅月的画像,仔细地看了两眼,眸光闪了闪,对罗玉道:“这是她吗?我怎么看着不是?”
“不是?”罗玉挑眉。
“你怎么肯定是她?”玉子书反问。
“是她亲口说的,容景也说过。夜轻染看到这幅画像就跟我打架,容枫看到这幅画像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他们都喜欢她,所以才如此。说明这幅画像的主人就是她。”罗玉道。
“原来是推测的!做不得准。”玉子书抬头看向云浅月,“你确定这是你?”
“不是,怎么可能是我?我和她说笑的。”云浅月立即摆手否认。
“你看!她说和你说笑的,不是她。”玉子书将画像折起来,没递给罗玉,而是塞进自己的怀里,对罗玉道:“父皇刚刚命人传来口谕,说华王叔的旧疾复发了,这次很是严重,让我即刻返回东海。你赶紧收拾一下,将这个消息传给洛瑶。我们今日晚上就启程返回。”
罗玉面色一变,“你说华叔叔旧疾复发了?”
“嗯!”玉子书点头。
“那怎么办?他旧疾怎么又严重了?不是快要好了吗?”罗玉也不找云浅月麻烦了,急着在屋内转了两圈,对玉子书红着眼睛道:“子书哥哥,我们现在就启程!”
“我们的船只需要修补一下,我已经命人着手去准备了。你先去通知洛瑶吧!”玉子书温和地看着罗玉道,“争取尽早启程。”
“好!”罗玉闻言一阵风地冲出了房门。
云浅月看着罗玉这么容易就被打发了,她对玉子书挑眉,“华王真的旧疾复发了?”
“华王叔的旧疾时常复发,他发旧疾很正常,紫萝和华王叔感情最好,东海上下臣民都喜欢华王叔,所以,一旦听说他旧疾复发,东海百姓都自发地为他祈祷,全当天大的坏事。所以,这是最有效返回东海的方法。就算洛瑶不想离开,也不得不离开。”玉子书笑着道:“我稍后给华王叔传一封信,即便他没发旧疾,也让他装一下吧!”
“华王听你的?”云浅月问。
“这些年姑姑和华王叔太过娇惯紫萝,几乎是散养,她跟着姑姑和华王叔走的地方太多,接受的东西也太多,以至于到了如今凡事都大胆由着性子来的境地。我将你那副画像一并给他传回去,再将她要娶你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意识到问题严重,教育出了差错,就会听我的,回去肯定给紫萝好好教育改头换面一番。”玉子书话落,对云浅月笑了笑道:“你真是个惹麻烦的主,难怪景世子日日要看着你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