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却不能打断云浅月脑中的旖旎春色,她诚恳地道:“在看你身下。”
“我身下长花了吗?”容景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发热。
“嗯,长了!”云浅月点头。
“长你个鬼!”容景忽然一把扯过自己的锦袍翻身下床。
云浅月不妨被容景推倒,身子和床板相碰,她闷哼一声,眼前所有的旖旎画面全部被打到了爪哇国,她伸手扯开头上的被子去看容景,见他居然又背着身子站着床前穿衣服,她顿时大怒,一把拽住他,“你给我上床!”
容景站在床前背着身子纹丝不动,声音有些抑郁,“不上!”
“为什么不上?”云浅月想着就奇怪了,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凭什么在情到关键处还差一把火就能燃烧一座火焰山的时候他偏偏喊停,而且还是这副样子?
“我怕饿狼!”容景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差。
云浅月一时有些懵,“你说谁是饿狼?”
“你!”容景果断指出,话语间都不带停顿的。
云浅月立即坐起身,也不顾敞开的绫罗裙带就跳下了床,站在容景面前看着他,伸手指向自己,“你说我是饿狼?”
“嗯!”容景瞥了云浅月的一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帘。
“我哪里像是饿狼了?”云浅月想着今日非要问个明白不行。这样每到关键处他就刹车,他不伤身她伤身,是既伤身又伤心。简直是浪费感情。
“哪里都像!”容景吐出一句话。
云浅月一口气憋在心口,不禁怀疑,她刚刚是想要了些,而且极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想要他,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她哪里都像饿狼吧?她自认为自己还是很矜持的。她瞪着容景,容景却垂着头不看她,径自穿衣佩戴,她蹙了蹙眉,转身向不远处的镜子走去。
“你要去哪里?”容景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云浅月想也不想地道:“照镜子!”
容景立即放开了她,继续系衣扣。
云浅月两步就来到了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美人如花,粉面烟霞,明眸酷齿,玉面朱唇。身子玲珑有致,肌肤虽然不若容景的白如玉吹弹可破般夸张,但也是紧致细腻白皙如雪。正如他所说,虽然年纪有些小,但是该长开的地方却是都长开了。她照亮了半天,只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是个绝色的大美人,一点儿也没看到自己饿狼的潜质。她不禁回头看向容景,见容景还在慢悠悠系衣扣,她秀眉凝了凝,怀疑道:“容景,你是不是不行啊?”
容景手一顿,忽然抬头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对他挑了挑眉,目光定在他下身,有些不确定地道:“你是不是不能……”
“云浅月!”容景忽然磨牙,声音有些冷飕飕的冷冽。
“能行?”云浅月又怀疑地看着他。她不是要怀疑,实在是觉得这般时候他太过君子了不是他黑心的作风。有一次君子的行为落荒而逃还说得过去,第二次就说不过去了。
“能行!”容景话语似乎从牙缝中挤出,偏偏站在那里,还是温温润润。
“原来能行啊!”云浅月松了一口气。她就觉得他应该是能行的,否则这么长时间他对她又亲又吻又搂又抱,若是不行怎么可能说得过去?想到此,她话音一转,疑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又穿衣服?”
容景忽然垂下头,须臾,又抬起头看着云浅月,眸光清幽,“你想要我?”
“嗯!想要你!”云浅月直认不讳。
容景闻言似乎笑了一下,云浅月霎时觉得雪莲花开,不过他的笑太浅太淡,不过弹指一瞬便消失于无形,须臾,他板下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吐出三个字,“你休想!”
云浅月一口气憋在胸口,不由瞪着他,“我怎么就休想了我?”
“思想龌龊,无一是处。”容景吐出八个字,一撩衣摆,缓缓坐在了床上。
“你不思想龌龊?你刚刚都对我做了什么?又亲又摸又搂又抱,凭什么到我这里就思想龌龊了?”云浅月眼前一黑,腾腾两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容景。
“有吗?不是你自己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的吗?”容景挑眉,漫不经心地瞥了云浅月一眼,只见她衣衫不整,胸前露着的大片雪肤,有两团清雪在肚兜下隐隐欲跳,他移开眼睛,嫌弃地道:“你真没什么好看头,还是快穿起来吧!你再引诱我也没用,我对你没胃口。而你也休想染指我。”
云浅月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她瞪着容景,觉得早先所有的美好的词汇全部下了十八层地狱,将十八层地狱的恶鬼全部引了出来,世间上所有的乌七八糟的词汇都应该砸到这个人身上,他怎么能这么可恶?她忽然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