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老皇帝看着六公主,声音一沉,“说实话!”
六公主身子一颤,抿唇道:“女儿不相信宫中太医,想要景世子给我治好头上的伤疤。”
“就为这事儿?”老皇帝明显不信。
“是,就为这事儿!”六公主点头。
“景世子可答应了?”老皇帝看着六公主,向太医院殿内扫了一眼。
六公主唇瓣紧紧咬了咬,忽然抬头看了殿内一眼,点点头,声音极小,“答应了!”
“嗯,有景世子回春妙手。你的伤疤定然落不下。”老皇帝点点头,不再理会六公主,看向夜天逸,“天逸,你跟朕说说,你和月丫头这些年书信来往是怎么一回事儿?”
夜天逸闻言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当没听见,懒洋洋地靠着门框闭上眼睛。如今这步境地,她看看他还能跟老皇帝交代出什么!
“回父皇,您知道,我的府邸是在云王府西侧,小的时候经常与月儿玩在一起。从母妃去后,我只身去北疆,北疆苦寒,我又孤身一人,无甚依靠。京中的兄弟姐妹们无人照拂于我,只有月儿每次都写了书信安抚鼓励我。还有每次都会随着书信令人送去衣物等用品。若没有她,儿臣早已经一蹶不振,更不会有这些年兢兢业业立下的军功了!”夜天逸恭敬地回道。
“哦?月儿大字不识,还会写书信?”老皇帝看着夜天逸。
“那些书信不是写的字,而是用笔画的字画。”夜天逸看了云浅月一眼,摇摇头。
“字画?你身上可带着,拿出来让朕看看!”老皇帝也看了云浅月一眼。
“儿臣只随身携带了一封,其他的都在北疆了!”夜天逸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老皇帝。
云浅月睁开眼睛,看向那封信。只见信封极其陈旧,但纸张极好,是上好的宣纸。而且没有任何压褶的痕迹,一见就知被保存的极好。
老皇帝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只见随着信纸被抽出还掉出一株海棠花,海棠花早已经干枯,但依然保存完好,他将海棠花拿起来看了一眼,对夜天逸笑问,“这怎么还有一株花?”
“回父皇,这是当年儿臣初到北疆,北疆没有海棠,那时正值京城海棠花开。是月儿剪了一株海棠随信给儿臣捎过去的。儿臣就看到海棠了!”夜天逸道。
老皇帝点点头,拿开那株海棠花看向信纸。信纸一共七八张,他翻了翻不懂地看着夜天逸,“这都画了些什么?你能看得懂?”
“回父皇,儿臣看得懂!”夜天逸点头。
“来,你给朕说说,朕也听听,看看月丫头都跟你说了什么。”老皇帝将信纸递给夜天逸,那株海棠花却没有给。
夜天逸伸手接过信纸,看了云浅月一眼,见她正看着他,他对她暖暖一笑,低下头看着信纸,面色温柔地笑道:“这第一张信纸画的是一面墙,这面前就是云王府和我的府邸相连的那面墙,这个叼着小草躺在墙上的小虫子是月儿自己,她在告诉我,我走了,她一个人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