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对你好些也不是不行,要看你表现。”
容景浅浅一笑,柔声道:“好,我定会好好表现的。”
云浅月这才满意。
夜轻染看着二人,此时终于意识到他似乎被容景在不知不觉中给黑了。而且黑得不显山不漏水。他一时间颇有些无语,看着云浅月恨铁不成钢,几乎咬牙切齿地道:“小丫头,我告诉你,我和那叶倩根本就没有什么!也没有两情相悦,海誓山盟,都是这个弱美人胡说的。”
云浅月转头看夜轻染,眨眨眼睛,“什么也没有?”
“对,什么也没有!”夜轻染神色郑重,本来就什么也没有,他自然回答的痛快毫不犹豫,腰板挺得笔直。
云浅月看夜轻染郑重的神色,看着,看着,忽然一乐,伸手再次拍拍他肩膀,温声道:“好,我知道了,你什么也没有。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就算有什么又怕什么?”
夜轻染面色一僵,瞪着云浅月,加重语气,“我说没有!”
“好,好,没有就没有,我知道了。你不是忙活了一夜吗?赶紧洗洗,在我这里用饭吧!吃完饭我们研究研究,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派人杀我,姑奶奶找到他的话,定扒了他的皮。”云浅月摆摆手,将夜轻染推向清水盆旁。
夜轻染还想解释,他总觉得他刚才的话这小丫头根本就不相信。但云浅月已经坐在了镜子前,再不理会他,对着容景招呼,“还站着做什么?快些过来给我梳头。”
“好!”容景笑着走过去,拿起梳子,极其熟练地轻拢着云浅月一头青丝。
夜轻染看着二人,想要再解释的话吞了回去,他盯着容景手上的动作,皱眉道:“小丫头,你不知道你这头不是别人随便能梳的?这要未来你的……”
“哎呀,哪里有那么多讲究。我的手受伤了,梳不了头,再说我也不会梳头。没看见这屋子里就你和他吗?难道你会梳头?”云浅月挑眉看向夜轻染。
夜轻染摇摇头,给女人梳头,他自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你就将他当成一个劳力,不用白不用。”云浅月收回视线,经夜轻染提醒她才想起古代女子的头似乎是只有夫君才能给梳的,她皱了皱眉,看向镜子,容景立在她身后,镜子中映出的容颜面如美玉,眉目如画,她想着若是她将来的夫君长成容景这般,那么每日梳头从镜子里看着他也算赏心悦目。
云浅月看着镜中的容景,神思不由自主的飘渺起来。
夜轻染虽然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想着云浅月说得也对,他颇有些嫉妒地看着容景慢条斯理地抚弄轻拢那一头青丝,心中暗暗想着他一定要学会梳头,不能被这弱美人比下去。
赵妈妈、彩莲、听雪、听雨端着饭菜进来,皆被容景给云浅月梳头的场景惊住,赵妈妈年岁毕竟大些,很快就稳住,对彩莲连忙道:“还不快去给小王爷打水净面。”
彩莲哦了一声,转身跑了下去。
听雪、听雨连忙放下饭菜,也退了下去。
古往今来,她们这是头一回听到也是头一回见到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让男子给梳头的。齐齐想着小姐不知礼也就罢了,她本来就是不在乎这些,没想到景世子居然也随着小姐胡闹。但是又因为这人是容景,所以她们心中虽然颇有微词,但都不敢出声言语,听雪和听雨还暗暗想着若是小姐能嫁给景世子就好了。看他们这样和谐,一站一坐,对镜梳妆,是何等的赏心悦目。
彩莲不多时打来清水,夜轻染挽起袖子净面。
一番梳洗打点之后,三人围坐在桌前用早膳。
云浅月继续刚才的话题,问夜轻染,“昨日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你还没与我说。皇上是如何处理的?难道就只命你追查凶手,就没对南疆那边有所动作?”
“我昨日在你走后将朝中包括太子在内的大臣都喊了去现场,那场面……哈哈,后来将那些死尸都安置在了刑部停尸房,着我的隐卫看守,之后就去了皇宫,将事情禀告给了皇伯伯,尤其是你开膛破肚从那死尸中取出的离魂咒虫也被我收起来拿给了皇伯伯,皇伯伯说此事事关重大,要先与重臣商议,后来云爷爷和云王叔都进了宫,我急于追查凶手,便领了命和暮寒兄一起去了。后来子夜十分,有人报说皇伯伯对南疆发出了急令,要南疆王进京解释此事。想来南疆王不日就会进京。你放心,此事关系重大,尤其是你和弱美人是青天白日在皇城被人刺杀,那背后之人也是对皇伯伯一个威胁,皇伯伯定然大力彻查,不会包庇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