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寒闻言板着脸道:“第一日烤鱼险些火烧了香泉山,第二日饮酒大醉人事不省,第三日酒醒后染了风寒。你这叫做待得好好的?我看景世子对你太过宽容,任何事情都由着你。这样下去如何能成?我已经禀告了爷爷,明日带你回京,不用景世子相护了。你这就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我说了不回去就不回去。爷爷要是答应了你他就是对我说话不算话。再说我也没闯什么大祸,香泉山不是好好的在这没被烧吗?我喝酒醉的是自己又不关别人的事儿,伤寒明日一定好。况且你还要护送清婉公主一起,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回去,看到那个女人我就讨厌,我可忘不了她是怎么帮着别人来欺负我的。不回去,坚决的,果断的。”云浅月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突然发现堵了一天的鼻子居然通气了。
“她虽然得我一路护送,但是与我不同车,你和我在一辆车里,她如今自然不敢欺负你。”云暮寒缓了语气。
“那也不要,看到她我就烦!”云浅月摇头。
“大不了明日不让你见她就是了。我明日送公主回京,留你在这里如何放心?爷爷和父王也是不放心的。”云暮寒话落,放下书卷,站起身,不容反驳地道:“不用多说了,明日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去。”
云浅月板下脸,不再说话。想着她不同意管用吗?古代的人权就是狗屁!
“来了这香泉山你只知道玩了,也没有去沐浴佛音,甚至连达摩祖师堂一面都不曾去,白费了爷爷让你来此的一番苦心。如今天色还早,你这就去和我一起拜见灵隐大师一番。也好请大师帮你占卜一卦。”云暮寒又道。
“什么?让我去拜见那个神棍?”云浅月腾地站起身,距离云暮寒一退三尺远,猛地摇头,“明日与你回去也成,不过我打死也不去见那老和尚!”
云暮寒看着云浅月很大的反应蹙眉,“别人想求灵隐大师一卦都难如登天。爷爷和灵隐大师交情匪浅,而我十年前蒙大师用半支天山雪莲相救也是有恩交的。如今求大师为你卜一卦不会太难说话。走吧!”
“我说了不去就不去!”云浅月恼了。
“不去也不行!”云暮寒语气坚决,“清婉公主和丞相府玉凝小姐前去求了大师想得一卦,大师都未曾应允,说她们不是有缘人。荣王府二小姐和孝亲王府小郡主拿了容老王爷和孝亲老王爷的书信求灵隐大师卜一卦也被大师驳回。大师言今年只占卜他封笔的最后一支签,但是至今没得遇有缘人。香泉山如今的女子们都去求过了,也不得缘分。只有你没去了。所以,你必须去!”
靠!那更不能去了!没准就等着她呢!
云浅月摇头再摇头,神色坚决,“我肯定不是那有缘人,我对佛祖一点儿也不忠诚,也不是佛教信徒。哥哥,你就饶了我吧!没准去了就让那老和尚押着我出家在这灵台寺当尼姑了,我才不要。”
“尽是胡言乱语。灵台寺如何会有尼姑,你更不会被灵隐大师押了做尼姑的。”云暮寒轻叱了一声。
“反正我不去,你怎么说我也不去。就是不去,一定不去,绝对不去,肯定不去,打死也不去。”云浅月用多个语句表明自己不去见那灵隐神棍的决心。
“看来非要我押了你去你才肯去。”云暮寒见说不动她,上前一步,淡漠的脸上无奈。话落,对着云浅月猛地出手。
云浅月一惊,刚要躲闪,只听外面传来弦歌的声音,“云世子可在?”
云暮寒手一顿,看向窗外,淡淡道:“何事?”
“我家世子有请云世子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弦歌道。
云暮寒蹙眉,没有答话。
云浅月大松了一口气,从来没觉得弦歌这么可亲,心里将她那天吃芙蓉烧鱼而被他算计多喝了三碗粥的事情立即原谅他了。这云暮寒实在是个铁硬手腕的麻烦,偏偏还是她哥哥。俗话说古代讲究长兄如父,她不听也得听。何况没人家手腕强硬。在前世都是她管人,到这里处处被人管着,丫的,不习惯啊不习惯……
“容景找你一定有事儿,快去吧!”云浅月见云暮寒站着不动,立即催促。
“也好,等我从景世子那里回来再来找你去灵隐大师处。”云暮寒收回手,扔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间。
云浅月见云暮寒身影出了东厢院子进了西厢院子,想着容景最好留这丫的一夜秉烛夜谈,那么她就能逃过一劫了。
正这样想着,只听弦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微低似乎带着笑意,“浅月小姐,我家世子说云世子不会再过来找你了。你明日可以不必回京,一切他处理就是。你大可以放心睡觉的。”
云浅月闻言大舒了一口气,拍拍惊吓的小心肝对外摆摆手,“行,那就多谢你家世子了。他总算为我做了件好事儿。告诉他,最好将我回京之后能够不再被我哥哥逼着学习的事情一并给我办了,我更会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