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睡,不用喊醒她。”容景拂了一下衣服的褶皱,抬步向西厢院子走去。
“是!”彩莲点点头。想着这酒真是性烈,以后还是不要让小姐再沾酒了。
“景世子对小姐真好!难为景世子了!”听雪见容景身影不出片刻便出了东厢院子进了西厢院子。她轻声道。
“是呢!景世子看起来对小姐好上心哦!”听雨也轻声道。
“是啊!偏偏小姐还不喜欢景世子,这回得景世子一夜看顾之后,希望小姐会对景世子改了看法。”彩莲也附和着二人点头。
“若是小姐能嫁给景世子就好了。”听雪又道。
“是啊,是啊,希望小姐能嫁给景世子!”听雨也欢喜道。
“嘘,不准胡说。小姐身份特殊,云王府嫡女从来都是入宫为后的,而景世子是荣王府世子,从来都是皇上圣旨赐婚的。虽然我也觉得景世子很好,但你们以后再不准说这种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可就会闯大祸的。”彩莲一惊,立即压低声音对二人警告。
“彩莲姐姐说的是!”听雨、听雪小脸立即白了,连忙闭口不再言语。
彩莲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想着如今景世子已经成年,小姐也快要及笄了。太子殿下侧妃都有了,皇上如今据说是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她希望小姐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但又觉得身处云王府嫡女的位置,又如何会容易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除非她还是喜欢太子殿下。但显然不可能。不过主子们的事情她一个小丫头也管不到,希望将来能一切随了小姐的意就好。当然,她心里想着小姐能嫁给景世子最好。
三人刚要走开,只听屋内传出一声大大的“阿─嚏”声。
三人一愣,对看一眼。彩莲立即转回身子重新走到门口,出声询问,“小姐,您醒了吗?”
“嗯!”屋中传出云浅月鼻子不通气发出的哝哝声。
彩莲立即推开门,入眼处云浅月裹着帘帐坐在床上,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捂着鼻子,似乎极为难受的样子,她一惊,“小姐,您怎么裹着帘帐?被子呢?”
“是啊,我问被子呢?”云浅月一肚子气。半夜到处摸被子的经历她记得清楚。
“被子……”彩莲在屋中搜索,最后定在软榻上,伸手指道:“小姐,被子在那里,你不盖被子盖帘帐做什么?奴婢出去时候记得你明明盖着被子的。只不过你总是扯开,后来酒气太重,奴婢实在受不了就出去了,是景世子看顾的你,景世子……”
彩莲说到容景,忽然想起屋中就一床被子,她忘了往屋内送被子了,景世子昨日就睡的软榻,看来是他盖了小姐的被子,那么小姐就盖帘帐了……这样一想,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被子怎么会跑那里去的?”云浅月也看到了软榻上的被子。
彩莲摇摇头,“奴婢也不知……”
“那你知道什么?”云浅月恼怒,头昏沉沉的,鼻子不通气,全身酸软,这怕是冻感冒了。因彩莲提到,她想起昨日容景在她房中了,问道:“昨日容景怎么会在我房中?他在我房中做什么?”
“小姐,难道您不知道吗?从昨日你从南山回来就大醉不醒,一直是景世子在房中照顾你的啊,昨夜景世子也是陪在房中照顾你的……”彩莲道。
“他照顾我?还一夜?”云浅月看向软榻上的被子,明显被人盖过连消灭证据都没做,怪不得她半夜摸不到被子呢!感情是他盖了去,她咬牙启齿,“这么说他盖了我的被子?让我半夜没被子盖?被冻醒两回,冻感冒了,这就是你说的他照顾我?”
彩莲立即噤了声,又觉得景世子不是那种人,小声道:“小姐,是不是你觉得热不要被子,扯了这帘帐盖,所以景世子盖了被子……”
“胡扯!我热个屁,我冻死了!”云浅月口爆粗话。
“小姐,您小声些,您怎么能说话这么粗鲁呢!而且昨日景世子在小姐闺房过夜之事无人知道,若被人听见不好……”彩莲连忙上前小声劝道。
“你为什么不在房间照顾我?”云浅月对彩莲瞪眼。居然一头大灰狼在她房间睡了一夜她都没发觉,果然从来到这里之后敏感就退步了。
“小姐,您那酒气太大,奴婢几人熏得难受,待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若是再待下去的话估计和小姐一样会醉得昏睡不醒,正好景世子也愿意照顾小姐,所以……”彩莲声音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