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快亮出，时遇一败涂地。但哪怕是尸体，他都没有半点狼狈，冷傲的脸上甚至能看见幻觉似的笑意。

被人了解并且尊重，实在是一件值得欣悦的事，不是吗？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不如，你们自行决斗，活下来的人我放他走。怎么样啊？两位时空旅行者。”湖苓的笑容让他们看不懂，她说的话，更是让他们惊异。

“她怎么可能知道！？”玄易和张凯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的困惑。

湖苓接着说：“你们很疑惑？要知道这里可是沙漠，而我，取代了沙漠之灵。所有的沙子都是我的耳目，它们告诉了我一切。

虽然在我的记忆里，你们本就存在。可实际上呢？你们都是凭空出现的。所以我猜，你们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拥有如此伟岸的力量，竟可以编织记忆。”

“知道的越多越会发现自己的渺小，越会丧失生存的勇气。在自己的世界里随心所欲，不也足矣了吗？”玄易说起话来，还真有一副老学究的派头。

张凯就直接了当的多了，“小孩儿想这么多干嘛。快乐就完事了，哪怕你的爱好是这么，呃，血腥。也问题不大。”

他的视线扫过残留满地的鲜血，嘴里的话也含糊了起来。

湖苓顿时无趣地说：“你们不想告诉我也无所谓。不过是生是死就由你们自己决定了，请吧，两位。”

“真要我们自己决斗啊。影无迹，动手之前，事先先申明一下，我是跆拳道黑带。虽然胜之不武，可我还是想赢的。”

张凯取下了眼镜，眼神异常的犀利。

“还好吧，我也不差。”玄易活动了手腕，气势也不输于他。

张凯一步一步向玄易走来，一直到几步的距离停住了。

就在玄易以为他要先发制人时，他却不屑地切了一声，然后一脚踹在沙漠之灵的躯壳上。

“你让我打，我就打啊。又不是没死过，谁怕你啊。一个活在过去的人而已，别让我找到你，否则骨灰都给你扬咯！”

他这般行为让玄易瞬间呆立当场，“你这可不光是有勇气了，一身是胆说的就是你吧。”

不出玄易所料，下一秒，他就被多根锐利的血沙柱贯穿，瞬间毙命。

而湖苓甚至都没有投去一瞬目光，只是若有所思的念叨着：“活在过去？……”

没一会，她像是想明白了一样，对玄易说：“你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实力不如人，我认了。至于他们，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各有各命，他们也该认。”

玄易虽然对时遇和傲慢士卒们的死，感到痛心，可他们都是战士，战场上本就是公平的较量，你死我亡，谁也怨不得谁。

玄易刚说完，就被狂涌的沙子包裹住了身体，然后，左手硬生生地被碾压成了碎末。

血，肉，骨头，沙子，全部混在一起，难以分辨。

“警告！警告！系统检测到玩家身体异常，建议立即退出游戏！”

强烈无比的疼痛侵蚀着玄易的神经。

没错，他和江煜的选择正是相同的，痛感1%。不过也有不同，没有他自己的同意，系统不能强制让他退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