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迈尔斯先生,无论市长先生还是我本人都是您的朋友。”
“那么。身为你们的朋友我想我必须要向你提出一些恳求......”迈尔斯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我的孩子现在就在卡斯里学院里,还有许多的孩子都和多夫一样。黑人们提出的要求并不是很过分,为什么不能答应他们呢?我们必须为孩子们的生命负责。”
道格拉斯局长立刻说道:“迈尔斯先生。您听我说,我和市长先生仔细商量过谈判的可能性,但是我们一致认为绝不能和黑人进行任何形式的谈判,否则这会引起未来一连串的混乱。您想过没有。如果开了这个先例。那么黑人有任何的索取都会用这样暴力的形式来满足......迈尔斯先生,我完全能够理解您内心的焦虑,但是为了奥克兰市,我们不应该让未来那些可怕的事情在我们的手中发生。”
迈尔斯沉默了下来,虽然他很想立刻救出儿子,但道格拉斯的这些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儿子的遭到绑架虽然让他心急如焚,但却并不能因此而让奥克兰市陷入混乱之中......
“我想你说服了我。”迈尔斯叹息了声:“但是你必须要向我保证。绝不能让卡斯里学院任何的学生遭受到伤害!”
“我保证,我保证将每一个都安全的救出来!”迈尔斯郑重其事地说道。
警察们再一次被集中起来。这一次他们的准备显然要完善了许多,携带着武器的警察警惕的注视着卡斯里学院内的动静,一台挖土机也已经做好了启动的准备。
“开始!”
当道格拉斯局长下达了这次命令后,奥克兰市警察局对卡斯里学院第二次的强攻开始了!
挖土机发出了轰鸣,迈动着笨重而庞大的身躯挖掘着那些黑人们设置下的路障。看着这有条不紊的一切,道格拉斯局长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在卡斯里学院的制高点上,纳德曼同样也笑了。他对身边的同伴做了一个手势,他的同伴很快拿出了一个火箭筒。
“再给他们一个欢迎仪式吗?”
“是的,再给他们一个让他们无法忘记的欢迎仪式吧......”
......
四周围一片的狼藉,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没有人能够相信,绝对没有人能够相信。该死的,该死的,那些盘踞着卡斯里学院的黑人,居然还拥有火箭筒!这些黑人们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些强力武器的?
很显然,他们依旧手下留情了,火箭弹并没有直接摧毁挖土机,负责挖土机里的人绝对不会幸存。司机只是受了一点伤,而这次的惊吓让这个可怜的家伙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次登上他的挖土机了......
杜伊拉市长和道格拉斯局长面面相觑......这一刻他们开始产生了最强烈的担忧......
“市长先生,我刚刚接到了一份来自黑人们写给报社的信。”,突然,《奥克兰报》的首席记者布朗大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我相信,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必要知道这封信里写了一些什么。我会仔细的把每一个都念出来的!”
他根本没有去注意杜伊拉难看的面容,而是在那大声念道:
“我们戴着苦笑和撒谎的面具,它挡住我们的面颊、遮住我们的双眼。用破碎和流血的心和蕴涵无数狡猾的嘴我们微笑着,来还清人类的罪恶。为什么这世界如此绝顶聪明,能数清我们所有的泪珠和叹息?不,只有当我们带着面具时才让他们看到我们......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的美国梦并不复杂,只想把美国梦变成充满人性、有面包加黄油、有自由与平等。,可是现在即便连这个最简单的梦想我们也都无法完成。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到现在。黑人们无论在美国的南方或者北方依旧蒙受着不公正的待遇......南方仍然有1500万黑人,种族关系没发生根本变化。‘隔离但平等’原则听起来冠冕堂皇,但真实情况则是‘分开而且不平等’。南方很多州和地方的学校、餐馆、电影院、图书馆、洗手间、甚至墓地这些公共设施中,仍然实行严格的种族隔离。比如在专门为黑人准备的火车站候车室,都清楚地标上‘有色人种候车室’,‘仅供白人──女洗手间。另外,南方黑人享受的是质量低下的公立学校、健康保险和公共住宅。在最南部的州里没有一个黑人警察。黑人律师更是屈指可数。‘白人可以偷窃或虐待任何一个尼格罗人,而不必担心受到任何报复,因为黑人不能要求警察和法院的保护’。
黑人的选举权基本被剥夺。20世纪年代晚期。只有十分之一的南方黑人有资格参加选举,而且他们主要是城市居民。白人各级政府通过法律和法律外措施的结合,剥夺了几乎所有黑人的选举权。选举税、清一色的白人初选和歧视性的严格登记手续强化了一种社会信念‘选举只是白人的事’。敢于坚持行使自己选举权利的黑人,则会面临的摧残──毒打、射杀、私刑处死。这在边远的农业地区更为常见。
黑人不能同白人握手。不许从前门进白人的家,在正式场合不许与白人讲话。在这种恶劣环境下,黑人在相当程度上是依靠耐心和坚韧保持生存和自重,要学会面对白人时深藏思想和忍受凌辱的技巧......”
周围开始变得安静下来,只有布朗的声音在那里响起:
“我们不是要为自己争取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们只是想为自己争取最基本的权力,但是很显然,我们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是的。我们占领了卡斯里学院,但我们的行径遭到你们如此的愤怒和报复。原因非常简单,只因为我们都是黑人。如果是白人呢?我们非常清楚的记得,1962年,空军退役老兵米尔迪斯想在密西西比大学作为第一个黑人学生注册入学。州长巴内特不服从联邦法院的命令,拒绝米尔迪斯入校就学。威廉总统要求州长对米尔迪斯进行保护的要求遭到州长的婉言拒绝,他只得派出500名联邦执法官进入校园。州长通过电台呼吁对‘美国的压迫性权力’进行抵抗。几千名愤怒的白人,其中很多是武装的,包围了校园。一夜的暴力冲突中,两人死亡,160名执法官受伤,其中人是枪伤。但是,这些暴动的白人却没有遭到任何的惩罚......”
“够了,够了!”杜伊拉市长暴怒的打断了布朗:“根本是在一派胡言,根本是在一派胡言!”
他有了一种惊慌,这种惊慌比刚才的进攻失败还要更加让他感受到了恐惧。他很确定,以那些“黑豹党”的文化素质,是绝对写不出这样极具煽动性的信的。一定有一个特殊的组织,在那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认为黑人们的信说的无不道理。”布朗在此刻表现的非常勇敢:“我们是否应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好反思一下?我们是否应该静下心来聆听一下黑人们的呼声?在某些方面,我们也许做的的确太过分了。我们是否该赋予黑人更多的权力?我们是否该和黑人们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他们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他们只是在争取着自己应得的基本生存权力而已。”
杜伊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记者:“布朗先生,我认识你,你在很多场合都公开的为黑人们说过话,现在无非又是一次重演而已。但是我必须再次表明我的态度,在卡斯里学院里的,已经不再是一些普通的黑人,他们是暴徒,是一群绑架者,身为这个城市的市长,我绝不会和任何的暴徒进行任何的谈判,你是站在记者的立场上,而我,是站在一个市长的立场上!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立场。不,绝不!”
杜伊拉看起来情绪几乎有些失控了:“任何的谈判都不可能存在!你看到没有,在学院里那些暴徒们拥有着精良的武器,他们企图杀死我们中的每一个白人,这其中或许也包括你,布朗先生。我绝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在我的城市上演的!”
然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底气。他非常清楚的是,如果这一事件无法得到迅速的解决,那么事态只会愈演愈烈,进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奥克兰市的黑人们正在蠢蠢欲动,企图给予“黑豹党”以最有力的支援。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情况那将会是非常可怕的!整个奥克兰市都将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
没有谁可以承担这样的责任。
自己是绝对不会成为纵容黑人暴徒的那个罪人的!(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