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格兰芬多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臂,用插在地上的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你很强,不过你的这柄剑实在是太弱了”。
法瓦罗用力甩掉枪尖上沾着的血液,洁白的墙壁上沾上了一条血线。
“普通的剑即使是历经打磨与保养,也根本无法斩断秘银的盔甲”。
说到这里的时候,骑士长轻轻的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胸甲,在那光洁如镜子的金属表面,有一道浅浅的凹痕。
格兰芬多刚刚用自己一条手臂为代价,换来了这个机会,可惜,他手里的剑只是普通的铁剑,对这么坚硬的盔甲毫无用处。
“按道理来说,是我输了,假如我和你一样只穿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我刚刚早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骑士长将插在地上的长枪拔出,然后缓缓的朝着格兰芬多走去。
“不过,很可惜的是,战争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弱小就是你的罪过”。
“我,神罚骑士法瓦罗·雷欧涅,在此宣判你等的死刑”!
骑士长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枪,朝着格兰芬多刺了过去。
“铛”!
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骑士长手中的长枪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然后扎进了旁边的地板。
“啧,1年之后的匕首居然能这么结实”。
格兰芬多握着手中稍稍有些变形的匕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有趣,一把毫无能量波动的匕首居然能够拨开我的长枪,看起来巫师并不是一无是处”。
骑士长这一次抡圆了自己的长枪,用枪杆狠狠的扫下。
格兰芬多身形敏捷的往地上一趴,枪杆贴着他的头皮扫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伴随着咔嚓一声巨响,结实的实木桌子被砸成了碎片。
“罗伊娜又该找我的麻烦了”……
格兰芬多拍了一下自己这身昨天晚上刚交给拉文克劳补好破洞的长袍,然后敏捷的闪过骑士长突刺而来的长枪。
“格兰芬多先生,你的剑”!
就在这时,距离二人并不太远的楼梯处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刚刚还完好无损的栏杆被劲风掀飞,地板呈现破碎的蛛网状朝着四周蔓延。
沾染了些许火与血味道的空气中扬起碎石和烟尘,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啊,你也从上面跳下来了”。
格兰芬多擦了一下已经要遮挡住自己视线的血液,然后把嘴中吃到的灰尘连带着鲜血一起吐了出来。
“带着你的校长跑,我还能拦住他一会,至于那柄剑你自己带走吧,我的手受伤了,别到时候便宜了这几个叫教廷走狗”。
“你是什么人”?
法瓦罗警惕的举起手中的长枪。
“东方人”?
面前的烟尘逐渐散开,一位身着在目前来看有些古怪,但是却意外显得有些英俊服饰的少年走了出来。
“您是来自东方的宋帝国的吗?请您让开,我们奉教皇的命令来杀死这些制造瘟疫的巫师,和您这样的贵族没有关系”。
骑士长将长枪插在了地上,然后头部微微前倾表示尊敬。
法瓦罗作为一位有着一定身份地位的骑士,对东方一些事情也略有耳闻。
传说那里黄金遍地,即使是普通的平民也拥有着可以将人轻易打倒的体术,而且那里的人都十分具有风度,和某些吃饱了就睡的贵族完全不一样。
东方的帝国富有到能给每一位普通的士兵穿上厚重的铠甲,吃上可以果腹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