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矿上,我听说那樊家的小霸王以后不会再来了。而且上面还有话传下来,让规束其他人犯人,不得欺压我们苏家人。”
苏景山脸上洋溢着骄傲。
他在矿上做文书记录,能随意走动,无意中偷听到了这件事。
“我原还奇怪,是谁有这么大能耐……”他说得神秘兮兮,也引起了众人关注,“原来是铸钱司的方司使传下的话。”
听到这里的青柠,忍不住一拍脑门。
这都是哪门子的老黄历了?她还以为这位糊涂老爷今日总算靠谱了呢。
苏笙笙却并不意外。
樊山即便答应管束樊文昌,也不会到处嚷嚷丢面子。
折腾不了苏家人,也就难怪樊文昌今日会找到书坊去。
苏笙笙没有去更正父亲的话,任由他添油加醋地说是她找上了方司使,又有祖父的清名在,这才让其他人不敢欺负他们。
大房二房闻言,都不由地松了口气,也纷纷夸赞苏笙笙。
这次,他们可是真心的。
因为在里边就是另一方天地,是个叫天天不应,有钱都不好使的地方。
四房眼见大局已定,不想真的被分派活计,便牢牢地闭紧了嘴巴。
一场宴席,最终又是潦草落幕。
白天见不到人,晚上又分开房睡,四夫人趁着大家撤桌的机会,把苏德庸拉到院外。
“如今这六丫头一得势,眼瞅着三房那个窝囊废都拽起来了,就连丫鬟都敢不把我们放进眼里了。”
四夫人憋了好几日,声音忍不住地拔高。
苏德庸如今遭全家厌弃,早就想分了家单过。
只是手头只有五两银子,买了房子就得嫁女儿,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婆家,若随随便便嫁了,只怕连个聘礼都收不上来。
若非惦记那间铺子,他早就走人了。
他眯了眯眼,“笙丫头嫁不出去,也就赔上五两银子。若嫁出去,铺子可就没了。”
四夫人一听就急了,“那怎么办?”
苏德庸眼中划过一道厉芒,“她不是缺人手么?明日让五丫头也跟去。”
四夫人闻言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还让自家女儿去贴她的冷脸?”
“你懂什么?”苏德庸脸一板,“她光说盘了一间铺子,可谁又去看过?再者说,那季家公子定然不知六丫头本性。让五丫头去,给她把婚事弄没了,岂不痛快?”
要不说一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呢!
四夫人心思也转得快,“六丫头虽然颜色好,但咱们五丫头也不差,若是趁机……”
她话不说全,但苏德庸已经领悟,他眼睛一转,笑了起来。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若有这么个女婿,咱们四房也就彻底翻身了。”
四夫人很是得意,“夫君放心,那六丫头性子冷清,必不会小意温柔。妾身会好好调教五丫头,也让五丫头出口气。”
苏德庸沉思道:“那计划也得改一下,明日让五丫头做些点心送去,只说是感谢季公子帮衬。”
四夫人立刻明白,“那就别跟六丫头打招呼,免得她推拒。明日让五丫头自己找去,当着季公子的面,惹那丫头发脾气更好。”
夫妻两人越说越高兴,当下商量好对策,才返回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