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怕证据转移,不怕证据销毁,只能证明一件事,对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大明星的身份身败名裂,并且对方有足够的自信和能力展开最直接形式的报复。
报警?
听着侄子的建议,白学仁连看都没看一眼,怪不得人家两次送你苹果吃,你将人家当作普通的对手,却不知是一群玩笔墨的文人以对付同类人的方式去对付一个亡命徒,完全是自取其辱。你报警有什么证据,就算设计一些事情让对方入套,只要不是一下子让他成为过去式,三五年的牢狱生涯都不多,只要对方能出来,白学仁相信自己的判断,对方一定会大开杀戒,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能用判断常人的方式去判断对方。
白学仁很愤怒,这愤怒一定程度是针对这件事,他心里愤怒的咒骂着这算什么事,只要不是白家想要最后鱼死网破的拼命,就注定得罪不起对方,相比较杨以辰对自身名气的看重,白学仁相信自己的家族更在乎家族的发展,为了斗气跟人家鱼死网破,有必要吗?至少目前在台面之上我们还没有想象中那么丢脸,真的有必要吗?一度,白学仁甚至怀疑杨以辰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这么强势,就是看准了整个白家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件事鱼死网破,才用最野蛮的一种方式威胁自己,偏偏这威胁真的就击中了自己的软肋,至少在他这里,他是不会为了这件事或是为了给侄子找面子而去跟人家拼命,大好生活摆在面前,未来美好生活可以预见,这时候跟一个亡命徒去拼命,值得吗?
白学仁想要马上见到家里人,这些证据还是其次,他需要让他们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解读出杨以辰不是一个为了明星身份会有任何惧怕的人,他是一个亡命徒,常规手段对他,没有任何效用。
是的,杨以辰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这么做,他也是真的不怕鱼死网破,我是一介白丁,拥有的不过是一个公众的身份,你们要跟我玩,我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宰了你,我身败名裂不要紧,我可以离开,在境外,通过凤凰可以联系到任何价位的杀手,至不济,到最后我孑然一身,玩命,我活了两次,玩得起,也敢玩。
不光是吓唬,同时杨以辰也将一些边缘的材料、远不如给白学仁看到材料凶狠致命的材料,是那种会让人起疑却不一定相信是真的、即便调查也不一定能够有所成效的举报材料,通过数个渠道,投递给相关部门,所谓灯下黑即是如此,越是这个时候,白家反倒不太相信是杨以辰举报的,关键是杨以辰用了一个很具有欺瞒性的暗示,我给你们看的材料能致你们于死地,但那些匿名举报的材料,却是很边缘,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就算杨以辰双管齐下,也会反过来,给白学仁看的材料杀伤力如果是八,那举报的材料杀伤力一定会比这个数值大。
杨以辰相信自己的策略奏效了,白家一定不会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跟自己拼命,但他还是准备了一个暗手,让乌鸦以他认为最为安全的方式联系到凤凰,让对方找寻一个足够经验丰富的人,按照将白家所有重要成员的家庭情况调查清楚,包括他们的日常习惯,这些东西在特定的时候要比那些举报材料更具有杀伤力。
白学仁叔侄走后,乌鸦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问道:“你真敢吗?舍得吗?”
杨以辰点燃两支烟,一支递给乌鸦,跟他并肩而立,看着外面,淡淡说道:“还记得我叔叔被袭击那件事吗?我也不敢,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能怎么办?现在也是一样,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我拿得起,就一定可以放得下,我可以对任何都不负责,但一定要对它负责。”说完,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心口,人活着,活得就是个顺心,如果我不能顺心,那我宁可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乌鸦点点头,没说什么,却在离开这间房之后,默默给不知道在哪里享受生活的张清新打了电话,将这件事前后道出。
电话另一头的张清新哈哈笑着,乌鸦能听到这笑声中还夹杂着一些拍打的声音,他能够想象到张清新一边拍打着沙发一边笑的状态。
“我喜欢,这小子真是有点意思,他若是真能放得下,不是算计好有绝对把握白家不敢对抗的计谋,那我敢说,这小子,已经具备了一个枭雄该具有的品质,这样的家伙,才值得我费点心,这件事我会找人关注,你放心,我保证连白家谁穿什么样的袜子都会调查得一清二楚,现在,我到希望这白家有点杀伤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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