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不能走!”
看到陈权清拉着陈东来想跑,当即就有村民出声,拦在了两人身前。
一人动,就像是发射了什么信号一般,三三两两的村民都拦在了陈权清的前面。
当然,也有一些村民,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没有去拦陈权清俩人,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很明显,还是有人在反思的,面对穷凶极恶的叶山盗,这么多大老爷们都没敢动手,反而让一个半大小子出了手,现在又要去谴责这个半大小子,他们觉得自己做不出来。
“我们不走,我们是去解决后患的。我们去把叶山盗杀完,大家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陈权清看着眼前越来越多拦住自己的村民,急切的大声呼喊,希望大家可以给他们让一条路出来。
“哼,这谁说得准呢?说不定你们就是想溜呢?”
人群中,有人对陈权清的话嗤之以鼻,引起一阵附和。
“就是就是,反正你们不能走!”
陈东来身边,还搀扶着面色惨白的村长,看到这一幕,脸色更加难看了。
“咳咳,你们是当老夫死了吗?”
“老村长,咱们都知道你和陈权清那小子关系亲近,但是再亲近,你也不能拿我们全村人的命运开玩笑啊!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呀!”
那群村民中,一个长得三大五粗的汉子高声回应老村长的话,引得一众人回应。
村长见此情形,顿时一阵气急,连连咳嗽。
陈东来伸手在村长背后拍了拍,帮老人家顺了顺气,随后将村长交给了陈权清搀扶,一步走了上前。
那个说话的汉子陈东来知道,村里人都叫他癞皮狗,因为这人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奈何人长得三大五粗的,有一把子力气,村里没几人是其对手,加之这人也不敢过分之举,久而久之村里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怎么?你们怕那所谓的叶山盗,却不怕我那杀了叶山盗的二弟?真以为我们不会杀人吗?”
陈东来直直的走到众人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为首的癞皮狗面前指指点点,而后猛然色变,一脚踹出,将他一脚踹飞了出去,撞开身后一群人,顿时形成了一个真空区。
当然,陈东来用的是巧劲,没真运起内力于脚上,不然这一脚下去,那癞皮狗不死也得半残,而不像现在这样,只是看上去凶残,实则除了胸口痛一点,什么实际伤害都没有。
施施然走上前,蹲在癞皮狗面前,陈东来拿手掌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带着些狠厉的说道:
“像叶山盗那样笑着打人,劳资不是不会,给你脸你就兜着,别特喵的给脸不要脸!”
此时癞皮狗以及被他一同撞飞的人已经回过神来了,是,叶山盗是凶狠没错,动辄杀人劫掠,但是,没人说眼前这人不凶啊,更别提那个像捏死小鸡仔一样把三个叶山盗捏死的陈权清了,自己这些人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和这两个凶神叫板啊?
见到面前众人有些怂了,不讲话了,陈东来笑了笑,站起身,悠悠然说道:
“走,我们是不会走的,不是说明天会有人来带被选中的人吗?明天那些被选中的人也不用来了,我和我二弟会来,处理完这件事。
至于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村长因为你们被打得重伤垂死,之前没人扶就算了,现在也没人去找郎中,你们也配做人?”
说完,陈东来就和陈权清一起扶着村长往村里郎中那边赶,也没管还站着两侧的村民。
那些村民,也不知是被陈东来说得良心发现,还是被陈东来的下马威吓得不敢动弹,只是看着三人离去。
……
赤阳镇东北边,一个穿着一身锦衣的少年和一群黑袍人蹲伏于山林之中,低声言语。
那锦衣少年男生女相,眉清目秀,手中握着一柄长刀,这把刀的刀柄是如月一般的银色,刀潭同样也是,刀刃上的桶槽大概占据刀身的三分之一,刃口占据刀身一半,散发着莹莹白光。
此人正是赤阳武林中盛传的持有神刀“嗜血”的黄家公子哥,黄天明。
“他们好像猜出我行进的路线了,不再跟在我后面,而是去到赤阳镇北边守我了。”